r /自古以来,阴盛阳衰都是帝王的大忌,前朝便有女子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篡夺江山的事迹,难道大晋朝也免不了这一诅咒吗?
那个每隔百年,便会有祸国妖星降世,为乱天下的诅咒?
皇帝的脸色,此刻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得了的,比起容蓟这个太子来,这位执掌天下、万民臣服的君王,向来惯用怀柔手段,为人也较平易近人,不似容蓟那般强硬冷绝,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可此时,他眼中满布幽厉与锋锐,似四散开来的刀兵血刃,煞意十足,那股子充满了压迫力的威势,比之容蓟还要强上几分,到底是天子,龙颜之怒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围观之人中,亦有容蓟的几个兄弟,这些人大部分都已封王,只有年龄最小的十皇子尚未给予封号。
空落落的御花园内挤满了人,但气氛,却阴谲死寂宛如坟墓,远远的,还能听见鸱鸮的啼鸣。
那是一种不祥的鸟儿,此刻出现,也许并非偶然。
宁王微微侧了头,朝端王看去,端王看似目不斜视,眼角余光却落在了永河王的脸上。
永河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狠狠皱了皱眉,也朝端王看去。
恭王在端王脸上,以及宁王脸上逡巡了一圈后,最后朝容蓟看去。
容蓟脸庞沉冷,对这些莫名投来的视线完全不予理会。
就这样,诡异的沉默维持了大概一炷香时间,一个身着绿色官袍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佝偻着腰跪倒在皇帝面前:“钦天监监正曹安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心中虽怒意滔天,但皇帝面上却丝毫不显。
钦天监监正一边扶着自己的乌纱帽,一边小心翼翼的起身,他一般是不用参加朝会的,这一次是被匆忙叫来,一来是跑得急,二来是眼前的阵仗太吓人,他连说话都开始磕巴:“皇、皇上,微臣这几日夜观天象,并、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紫薇明亮,三垣守正,只是……”
“只是什么?”见曹安一脸惶然,皇帝平声静气道:“但说无妨。”
“只是从昨夜开始,紫微星有渐弱之势,在东方的某一处,有另一股紫气萦绕,恐怕……”
皇帝的脸色刷的一下,黑了,众皇子与众大臣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慌张惊骇。
紫气东绕?
难道,是有人要谋权篡位了不成?
“乾宫为主,两仪为辅,如今定是有什么事,打乱了整体格局,只要将一切回归正途,便可迎刃而解。”曹安不疾不徐的声音落入每个人耳中。
打乱格局?
容蓟的眸子又深了一些,此刻看去,更像是两口无底深井。
第26章 那人,毕竟也曾为储君
皇帝挑了挑眉:“如此说来,此事并非无解?”
“回皇上的话,的确是这样的。”
这时,万公公忽地上前一步,弯着腰在皇帝身侧轻声道:“皇上,刘参将请求觐见。”
皇帝神色一凛,目光再次落在脚下那颗血色石头上:“正好,传朕旨意,宣刘家二少爷刘宏才进宫,还有,让长乐公主也来一趟御书房。”
闻言,容蓟猛地抬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不自禁捏紧。
皇帝都走了,围观的人也该散了。
这时一直莫不做声的宁王忽然走到容蓟身侧,端着手,目光投向远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六弟怎么看?”
容蓟眯了眯眼,也不看他:“二哥想要孤怎么看?”
“紫气东绕……”宁王似是喃喃地念了一句,突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容蓟:“东方,不正是那人所在之地吗?身为太子,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宁王以为他会气急败坏,但实际上,脸容沉冷的男子,连半点细微波澜都未显现,负手静立,一派从容:“为何要担心?他犯了错,自该忏悔,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再回奉天了,孤若犯下那等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同样也该遭此刑罚,二哥亦是皇族一员,应当明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吧?”
宁王笑得有些干巴巴:“那是自然。”
“既如此,又有何好担忧?”
“凡事都没有绝对,那人,毕竟也曾为储君。”宁王的声音忽然弱了下来,当年之事,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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