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吗?工作起来不要命是毛病吗?交际圈子太广认识美女太多是毛病吗?隔着过去,蒋卓臻必须说,这是优势!因为这些优势,她摔摔打打,一路分了三四次。还都是人家甩她,甩特狠那种……
眼瞅也快30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幸而蒋卓臻这个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加上念完书也得回国打拼,慢慢对感情的事儿就拐了弯了。心静了,不乱跑了,把工作和生活也能分开了,酒吧夜店也都戒毒一样给戒了,她没找着一个十全十美的,楞是把自己逼成了个十全九美的,就这样,挂空挡整一年,老天怜悯,飞机上瞅见一漂亮聪明懂事儿的。
掏心挖肺一回,白瞎折腾了。蒋卓臻叹口气,这前小半人生过的也够丰富多彩。本来还感慨老天瞎眼,没瞧见她是改过自新准备从新做人吗?怎么不给个机会呢?哐当,她后妹妹从天上掉下来,直接把她砸傻了。
搂着枕头,蒋卓臻好歹也28一人,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二半夜满大脑想一小她5岁的毛桃子,要胸没胸,要个头没个头,黄皮寡瘦的傻姑娘,闹的自己睡不着。这必须是老树开花的骚啊,被人知道还不得给笑死。蒋卓臻翻来覆去太难受了,还是爬起来摸到酒柜边,咕咚咕咚灌上一瓶洋的,一喝高,卧倒睡了。
她这一睡,更要命了。
谁也没梦见,碰见她妈了。
还是那个医院,还是那些管子,她妈病的枯槁在床上看她,招手过去跟她说话,蒋卓臻那叫一个心虚,满脑袋都是汗。她大概是魇了,明明知道妈都去了,这跟自己说话还说的特清楚。
最近你怎么样了?
蒋卓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能咋样啊?不刚找一女友吗?三四年都没梦见亲妈了,刚就得瑟了一会儿,妈就托梦找来了。
“我挺好的,妈你别担心。”蒋卓臻在梦里的身形还是小女孩,看着亲娘也怪想念,伸手去拉她妈的手,握在手里冰凉一片。
亲娘还对她笑了一笑,脸色虽然惨白但音容总是仁慈,看的蒋卓臻只想掉眼泪。她妈估计是放心不下,回来看看她,说了几句想她的话,彻底就把蒋卓臻给逗哭了。
这一哭,她妈也吩咐了,你要照顾好弟弟,他还太小……
总也就是临死的时候跟她说的那几句。
蒋卓臻伤心难过极了,又答应了一回,一边哭一边说想母亲了。
亲妈也难过一副恹恹病容,对她说了话道,你走那条路有没有为别人想过,不要害人害己……
得,瞒上一圈没瞒过阴曹地府里的。蒋卓臻吓死了,但也不知道哪儿抽风了,心一热,跟她妈在梦里就解释:“我真的很喜欢高心,我不会害她。”
蒋妈嘴巴张开,人太虚弱要说话也听不清,感觉人就要去了。蒋卓臻在梦里急死了,喊半天护士也没见人……
“妈?”蒋卓臻是惊醒的,冷汗把身上睡衣都浸透了。
天光大亮,猛吸口气儿,跟妈聊了半晚上天回了阳世。愣愣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仔细回想晚上她妈托梦聊的话,能记住的就那么几句。捂着心口,想起自己脱口而出的喜欢那个人,脑袋里宿醉的疼消失了一半,心都软成水了。
能为一个人跟她妈较劲儿起来,估计是动了真心了。
蒋卓臻又难过又高兴,思量了半天从床上爬起来,看看时间7点半了,赶紧换衣服收拾,顺道给高心打了电话。
“喂?高心,你起来了吗?”
“嗯,我早上8点上班起来了。”高心昨晚也睡的不太好,早起哈欠连天,可一早上收到人的电话,心里很开心。
“我忘记告诉你了,杂志社现在改9点上班。”蒋卓臻特肯定。
“啊?我怎么不知道啊?”高心一没看见通知,二也没同事说起。
“信我的,别着急就在家等着,我半个小时后去你家楼下接你,送你上班。”古时候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蒋卓臻自己起迟了,楞也不让人按时上班,非得履行了做女友的义务不可。
“真不用麻烦,我做个公交车就到了。”高心偏偏是那种有点独立,不爱粘人,不爱麻烦人的。
“哎呀,求你了,就让我送你吧。”蒋卓臻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越活越小了,完全赖皮起来了,她这人脸皮也挺厚,吐了真心话:“我想你了,想一大早就看看你。”
隔着电话高心都脸红,这不昨晚才见过吗?睡一觉就急成这样了?
“那你来吧。”高心不好意思泼人冷水,说老实话,她昨晚总也感觉睡不踏实,心里欠了个人。
“等我半小时。”蒋卓臻立了军令状,争分夺秒就在洗手间里鼓捣起来了,一边鼓捣一边又给秘书y挂了电话,张口就吩咐:“给杂志社老总说,今天起九点上班,记者只要能交好稿件,一律可以不用打卡、不用坐班,常年在外跑不管采回来的新闻用不用,都发最低补贴。一旦采用,重头稿件按三倍稿费算。”
“我知道了。”y任何时候都是效率的代言人。
“让司机以后接我,带双份儿早点,周一到周五,高心爱吃什么,就准备什么,不用考虑我。”蒋卓臻豁出去了。
“知道了。”女秘书口气冷冷挂了电话。
蒋卓臻呼出口气儿,从洗手间拾掇完直奔衣帽间,灯一打开,跟她爹说的分毫不差,一墙的鞋,一墙的包,两大柜衣服。她能够过五关斩六将,但选择困难症折磨的她差点功败垂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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