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从那座大殿中走出,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从这个地方来来往往,只知道从小到大,只要是那个男人的命令,自己就必须去执行,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一把锋利的剑,或许早晚有一天会是整个冥族最锋利的,但自己却绝不甘心于此,他也根本不可能甘心,他还有着太多东西,他不想失去那些东西。可那个男人从不会让他放松,他不是把自己当成什么接班人,只是一把剑,一把在以后足以斩断一切的剑。他可能不会让位给任何人,那个男人……从千年前活到了现在,他还会死么?死亡难道不是掌控在他手中?
可这一次他发现了很多,他发现那个男人并非全知全能,有很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绝非完美,否则不会去寻找一些东西掩盖自己的不足,他告诉过自己的妹妹这是最后一次,可那个男人难道真的会让他就此远离?那个男人以为他把自己养成了最忠诚的兵器,可世上从没有什么绝对的忠诚可言。
白皇雨握紧了拳头,快步向前走去,一如他所言,冥族都被笼罩在灰暗的天空下,终日无法见得蓝天,他曾经见到过,因为他有幸去过中黄州,他想自己不能让自己的妹妹也终日被笼罩在这样的天空之下。因为灰暗的天空让人的内心也是灰暗的,冥族人都是如此,带着很少的或者是极端的感情活着,靠着本能行事,所以他们是最强大的,可也是最可怜的。
“原来是族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迎面走来一名青年男子,脸上永远带着那抹诡异的笑容,白皇雨自然认得他,古冥界安曹王之子,白安呈。古冥界在冥皇之下,还有这五殿之王,分别掌管着古冥不同的五个地区,已维持相对的和平与安宁,因为在冥族,自相残杀是相当可见的,这里的强者为尊,比任何地方都更要苛刻,所以才需要至强者的管理。只是简单的白了来人一眼,白皇雨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向前走去。
遭到无视自然无法再令人保持心神畅快,白安呈一只手搭在白皇雨的肩上,“为何这么急着走,我亲爱的族兄。”他的笑容总是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只不过白皇雨从来没有在意过这样的笑容以及这样的人,他的目光永远只会投向前方,投向那些在自己高位之上的人。
“我从没有说过你可以这样与我亲近。”白皇雨伸手打掉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声音微冷。
“别这样,族兄。”白安呈揉着自己的左手笑着说,“你走的那么忽然,我可是很想你呢,怎么之前也不告诉大家一声。”
“所有人都有着自己该做的事,我又需要告诉谁?”白皇雨显然不想与他多做对话,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反倒是你无所事事,安曹王不会责备于你么?”
“怎么会呢。”白安呈挥挥手,“我可是我家老东西的独子啊,他哪舍得责备我。”
“你大概不会被安曹王责备,可依然没有人会想要与你亲近。”白皇雨冰冷的开口道。
“族兄你在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呢?”白安呈嘲讽的笑起来,“我可是什么都听见了,黑暗中的蛾子,被遗弃的人,以及可怜的人。”他指着自己的耳朵,“我都能听见呢,那些在你心中的声音,那些让你产生喜怒哀乐的声音,我全都听见了。”
“你都干了些什么?”白皇雨装过身,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白安呈。
“一个小小的幻境,你知道的,我很擅长这个。”白安呈依然带着诡异的笑容,“这与神识无关,与修为无关,瑶池的人可以通过刺激识海来给人产生幻觉,而我不同,这是我所拥有的东西,就好像你拥有着惊才绝艳的天赋一样,所有人都嫉妒你,你是最强的,我的族兄,强大到让无数人为之恐惧。”他向前走出一步,一根手指碰在白皇雨的左胸处,“可你最终会被人杀死,被那些恐惧你的人。”
“你以为你会预知?”白皇雨再次打掉他的手,“那是窥世法门所拥有的,不是你的,你根本什么都不是。而且你知道,如果对我使用幻境会带来什么后果。”
“那我可不知道,至少你要承受安曹王那老东西的怒火。”即便如此,白安呈的笑容也没有改变,“你说我什么都不是,那我自然不会对你使用,我惧怕你,你二十岁转天的天赋,你无与伦比的冥皇圣体,可她不一样。”
“谁?”白皇雨皱起眉头。
“如果她与你我同龄的话,她或许可以轻易杀死我,可她现在不能。”白安呈依然喋喋不休。
“你到底在说谁?”白皇雨握紧的右拳周围都产生天地元气的紊乱,他这一拳若是挥出,其势崩天足矣!
“我的未婚妻,那是我的东西,我的小白依!”白安呈忽然大笑起来,如同癫狂一般,他的笑容永远都是那样。
白皇雨瞳孔骤然张开,他感觉到忍无可忍,右拳携着劲风猛地挥了出去,无比狠然地重击在白安呈的胸前!
“碰!”白安呈被砸的胸骨瞬间破碎,嘴角喷出鲜血,身形直接倒飞出去,尽管他提前已经做好了些许防护,可冥皇圣体充满愤怒的一拳又怎能是说挡便档的住的,身后便是冥皇所在的大殿,大殿外无数根石柱通天矗立,石柱有十人环抱那么粗,更何况是冥皇层亲手取得,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可即便如此,一根石柱依然被白安呈倒飞的身形从中砸断!但同时白安呈也摔落在地。白皇雨没有迟疑,身形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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