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必须当机立断。
君咬破手指,鲜血红艳,圆润剔透。然而就在君准备向“黑茧”挥洒鲜血时,忽然一手掌搭在他肩膀上,动作很轻,却很是厚重,熟悉而又温暖。一下子,君紧张的心得以安抚,不在彷徨,不在躁动,也不在不安。
如同一个晕船的远航人,重新踏在了大地之上。
君肩上那温暖的手掌,身后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对君来说就是那块大地。此时此刻,所有的无助不安瞬间消融,心中充满了勇气,充满了希望。
昏迷在君的怀里的允儿,其俏美的脸蛋毫无血色,煞白煞白的。
君扭过头,看向身后,所有的情绪在这刹那都得到了释怀。
“放心,有我。”
声音沉稳而浑厚,单听其音就令人无比信赖,可靠。
一位老者,花白寸头,高大魁梧,一身灰衣,满脸络腮,步伐稳健,脚下生风。
老者信步轻风,来到“黑茧”前,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黑茧”,就像在抚摸小黑(一条小狗的名字)。奇怪的是原本狂暴不受控制的“大黑茧”,此刻却在一点点安静下来,黑暗气息也渐渐内敛。
突然出现的老者,就是他们的师傅。
君其实对他这个师傅知之甚少,大部分的记忆都是那个在集市上叫卖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的胡大爷,后来经弘法寺的方丈的介绍,才正式拜胡大爷为师。
真正接触之后,君发现胡大爷,不,是师傅他的另一面。师傅他平时言谈甚少,经常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搞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东,除了偶尔外出选材,几乎从不出门儿,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技术宅男”。
在两年的时间里,君和飞就像是一个,不,是两个保姆,一个打扫,一个做饭,轮流遛狗。
不过,师傅他并不介意君和飞进入他的房间,所以君和飞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师傅搞弄那些对他们来说无比新奇的玩意儿,像四个轮子的鞋,一个轮子的单车,可以载人高空滑翔风筝等等。
还有一些很是刺激的项目,其中有一个,师傅他管它叫“一线牵”,意思就是命悬一线,生死间。其实就是在脚踝上系上一条很有弹性的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则绑在悬崖边的一棵树上,然后纵身一跃,自由落体,顿时肾上腺激素迅速飙升,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哎,不过唯一可怜的是,君和飞就成了那个可怜兮兮的实验小白鼠(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ap;a;::),而这种“虐待”和“受虐”的场景,就是他们师徒三人独特的,也是唯一的沟通交流方式了。(好心(wu)酸(zhu)啊~~)
其实很多项目都具有一定程度的危险性,不过师傅他总会在恰当的时刻,令其化险为夷,所以即便与师傅他语言上沟通很少,君,还有飞,对他这个师傅还是充满了信任。
这两年来,对他们俩儿来说,是最轻松,最自在,最有家那种陪伴的感觉的两年,也是影响他们一生的两年。
在师傅他的抚摸下,黑色的大“茧”在一点点变小,渐渐的飞的身体一点点清晰起来,最后就连那些游走在飞身体上的丝丝缕缕的暗黑气息也都消失不见了。
飞静静的躺着,一片安然。
要不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还误以为飞他在睡大觉。
师傅他开口道:“魔性暂且被压制住了,不过并未根除,它们只是退回了他的体内,要想彻底解决这一隐患,必须弄清其起因,即其心魔的源头。”
师徒他略做思考后,又对君说到:“你先将你师姐送回房内,她只是有点体力透支,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
君有点机械的回答到:“哦。”
月亮爬升,树下的秋千渐渐被大树的影子吞没,没了颜色。
粉红色的房子,二楼。
飞正躺在地板中央,师傅他则站在旁边,而在师傅周围则是那九个漂浮着的小瓶子,它们并没有规矩的排列成一个环形,而是随意飘在师傅左右上下,就像九个熊孩子一样闹腾着,还时时发出奇怪的声音,听不懂。
细看发现,它们的这种闹腾不是吵闹,也不是调皮,而是一种喜悦,一种激动,如同亲子间的阔别重逢,温馨,感动。
师傅他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楼梯口的君,说到:“安顿好了?”
君略微一惊,随后赶紧说到:“嗯,师姐她的呼吸平稳了许多,想来木什么大碍喽。”
“你过来。”
君走到师傅跟前,只见师傅他轻轻拨开身边的那几个异常活泼的“熊孩子”,之后他的视线就锁定在了小师弟的身上。
君也静静的看着躺在地板上的飞,静静的看着。
时间,悄悄的流淌,无声无息。
那九个闹腾的“熊孩子”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安安分分的排成一个环形,漂浮着,旋转着,充满了神秘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几个刻钟,也许几个时辰。
“一会儿我会将你小师弟送进黑暗道场,不过这次需要你作陪。”
师傅他突然的开口,并未吓到一直静静站着的君,虽然之前房间里的一切是如此宁静。
“黑暗道场能激起一个人最阴暗的一面,最为隐秘的一面,最为脆弱的一面,并以此为背景,将其引入虚幻之中,无法自拔。”
其实君的内心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安静,紧张,担忧,惶恐……这些复杂情绪汇聚成一条奔流的江河,而他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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