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你在树下等着,我到上面看看哈”,那个叫君的少年转过头说道。
后面这小男孩儿叫飞,他总是一种神态,什嘛也不说,也不问,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向我们三第一次发现四季树那次,他就一个人一直站在“冬天”里。当我和琳想起他时,他已经变成一雪人儿,手脚冰冷,嘴唇发紫。把我们给吓坏了,还好他之后在春天里睡了一觉就没事儿啦。
君也习惯了他这副模样:像是在思考什嘛,可眼睛里却装满了木然,整个人宛如空气,不去注意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还有这个人在,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君又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上树啦。爬到琳跟前,发现琳手里好像揣着什嘛东东,仔细一看是一顆蛋;其壳晶莹剔透,带点玉石般的润泽,捧在手心,隐约泛着温柔的白光,让这颗蛋多了几分圣洁。
“君啊,我说的沒錯吧,肯定有宝贝”,琳一脸嘚瑟的说道,小手还向上一抖一抖的。
君連忙道:“小心点噻,掉喽可就坏大事喽。”
琳仍是一脸无所谓╮(╯_╰)╭的样紫。
“小灰灰接着”,说着琳就向下扔去。
谁知树下那小少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听见duang~的一声。蛋砸到了小小少年的头,又掉落在了草地上。而那小小少年依旧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就好像刚刚什嘛都没发生。
“君啊,他不会是个木头疙瘩吧?”明明就她最小却跟大人似得说道。君一脑门儿黑线-_-|||,什嘛也不说就下树啦,看了看那小小少年没什嘛事儿,就放心地低身捡起那蛋,看了看,还好完好无损,握在手里还有丝丝温度。
这时琳也下来啦,一个快步前去,摸了摸飞的头说道:“我去,小灰灰你的头还真是个木头疙瘩啊,连个红印都木有。”
“琳,人家叫飞,别老喊人家小灰灰哈”,君有点生气的说道。
可琳就跟没听到似得,抢过来君手里的蛋,说道:“哇,我还以为蛋碎了一地啦呢,来再试试”,说着就向君头上砸去。还好君反应快,一手把蛋给夺了回来。琳却一脸失望的表情,让正看着她的君又一脑门儿黑线-_-|||。
“走喽,要不然那金乌回来哈就麻烦喽”,君把蛋放兜里说道。于是他们三就骑着那圆木舟向湖边划去。
郊外,在一简朴的楼阁外,一个身着黑衣看不清外貌的男子在门外轻声道:“主上,小姐进入树丛后就不见啦,然后过了一段时辰,跟以往一样又莫名出现,属下无能,仍未找到任何线索,还望主上责罚。”说着就单膝下跪,身体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儿,房里传了一声“退下吧”,声音平淡。明明很近,只有一窗之隔,却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悠远淡然,又有一丝冷漠。那黑衣人也在瞬间消失,无踪无迹,就好像没来过一般。
楼阁之外花色争艳,鸟儿清鸣。
“义妁,今后这边就劳你多费心啦”,一个温厚又极赋魅力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单听其声音就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屋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年轻貌美秀发及腰的女子,并轻声说道:“少爷,您放心吧。”其女之音,如水,若轻丝;像清晨停留在小荷尖角之上的露珠,在晨光中折射温暖,给人以生气。
屋檐之下,风铃摇摆,悦耳清脆。
漫漫虚空,风铃扬音,叮叮咚咚,苦空无常无我。
此女子轻轻转身,秀发随风,一个迈步,便于原地消失;当第二步刚要落下,就已来到花园之中,花园中繁花依旧,彩蝶清风;第三步刚要起,便再无踪影,唯有花瓣翩翩,余香惹蝶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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