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锦后牙槽咬得死紧,心里一阵冷笑。他就知道,祖父同其他人一样,最看重的还是嫡子嫡孙。
之前是潘家铭太让他没面子,他才会对其死心,将目光转向大房,希望大房接过国公府的重担。如今潘家铭只不过有了一点浪子回头的迹象,祖父的心就开始偏过去了。
不过潘家铭最近还真是长进了不少,话里带话,一句话就能正击祖父的心底,牵动祖父的情绪来对付他们,用的完全是他们大房之前一直在用的手段,他是真的该对潘家铭刮目相看了吗?
这小子一向狡猾、霸道、心狠手辣,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否则也不能让那些纨绔子弟跟在他屁股后面闹事,弄出个三霸之首的恶名。
之前他们大房一点也不担心潘家铭的霸道和心狠手辣,反而乐于看到这些,因为他们能掌控他,尤其母亲,完全拿捏的住潘家铭。潘家铭就像一只被宠坏的小猫,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地使坏,让母亲顺毛就乖的不行,任他们大房玩弄。
可是现在,这只小猫中了别人的邪,连母亲也拿捏不住了,时刻警惕地对着他们亮出锋利的爪子。
既是如此,潘家铭离京不参加他的婚宴也好,母亲的算计他知道,可是很明显,如今的潘家铭根本不买母亲的账。万一他在宾客面前也像今日这般让他们出乎意料几次,他们能应对的了吗?
更糟糕的是,对于名声,在国公府处于弱势的大房一向注重,而不着调的潘家铭从来听之任之毫不在意,他们同他对上,好比穿着名贵鞋子的人遇上光脚的,不得不顾忌很多。他这会儿一想,还真不敢在那样的日子那样的场合同潘家铭对上了,他豁不出去啊,也不值得。
罢了,他今日也不算没有收获,若不是他逼问,只怕潘家铭直到离开的前一日才会随便说一声。这件事,太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还是让太子先去对付这贱种和那个灾星吧。对了,他得提醒太子一句,折去萧峰,可比直接对付潘家铭少些风险,还能事半功倍。当然,太子若能悄无声息地将这两人一块除掉,他更开心。
“二弟,”潘家铭仿佛随意地问了一句,“你们准备何时出发?行程路线都准备好了没有?都会往哪儿走?有没有多带些护卫什么的?”
潘家铭回答的更加随意:“早准备好了吧,不过都是萧峰弄的,我才不管那么多,跟着走就是。我们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更没有仇家,只是出去游山玩水,带什么护卫?谁吃饱了撑的要我一个纨绔的命?要你你会吗?”
“……,呵呵,也是,”潘家锦气结,好在理智尚存,也知道他不是纨绔痞子,不能像潘家铭那样毫无顾忌地乱说话。
“不管怎么样,路上都要小心些,”国公爷道,“要多听萧峰的意见,不要任性,不要离了四条和二筒自己到处乱跑。”四条二人是皇上给臭小子的,据说都是武功奇才,本来是要培养成龙卫的,结果给了臭小子做小厮。可惜了,若是鹰卫没有丢失,跟了臭小子去他倒是一点儿都不用担心。
鹰卫啊,没了鹰卫,即使潘家铭从此争气,英国公府也不再是原来那个英国公府了。好在除了皇上,目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把鹰卫给弄丢了,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该幸灾乐祸了。
“放心吧祖父,”潘家铭眼里带上了正色,“我刚才开玩笑的,萧峰说二筒有安排,没人能伤到我的。”是是而非才好,让潘家锦抓不到头绪心痒痒才好,让太子犹疑不定才好。哈哈,在他看来,太子可比皇上还要多疑,而且胆小没担当。
英国公倒是没多想,因为他的皇后女儿,皇上对臭小子的安排一向是很周到的,比如二筒、四条,比如会认金矿的庄叔,再比如萧峰……
不得不说,潘家铭还真是了解太子,听说潘家铭要去什么游历,他第一个生起的念头就是要让人除掉他。
余绍波摇了摇头:“不可轻举妄动,殿下,为那么个人冒着被皇上查出什么的风险不值得,他对我们并没有什么阻碍。”潘家铭再得皇上疼宠也只是一个内侄,爱屋及乌而已,永远越不过亲生儿子去,皇位只能姓欧阳不是?话说,若是潘家铭是个手握重兵的大元帅大将军或许他们还要顾忌一二,谨防他相助其他哪位皇子。
“他天生就是孤的克星,”太子愤愤道,“若不是他太邪门,白鹅岭金矿还是我们的,父皇也不会对我起疑心。”之前他也是想笼络潘家铭的,好东西都送出不少。可是白鹅岭金矿几乎就是潘家铭从他手里夺走的,结果父皇越发信任潘家铭,对他却冷淡起来。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主动交出金矿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从那时起,他就认定了潘家铭是他的克星。
钟凯忍不住附和道:“别说,那位铭世子还真是邪门。那段时间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的,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带着弓箭满山跑,要不就是去西山马场试跑,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发现白鹅岭金矿的。”东西倒是见他收了不少,谁送的都收。
余绍波也叹了口气:“有的人天生福气,挡不住的,好在他虽然发现金矿,却没有查我们那位买下白鹅岭的二爷,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凭他?”太子鄙视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身边那两个什么二筒、四条的,武功是不错,可惜还没有受过任何暗谍训练就赐给他了,也就只能帮他打打架、争个三霸之首的名头罢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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