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蓝凤凰这点礼仪还是懂的。她将柔桑引到墙边的座位上,道:“天明哥从前来时,都坐这个位置。”见柔桑拖了外套坐定,蓝凤凰心下又后悔,她怎么让她坐白天明常坐的位置呢?她是她的情敌,她不应该对她这样礼遇。心下想着,脸上的笑容再打一个折扣,变成专业化的虚假笑容,声音也冷了几分,“今晚想喝什么酒?”
“给我调杯鸡尾酒吧!天明夸过你调酒技术好。”柔桑随意一说,蓝凤凰心里却乐开了花。她乐颠颠地去柜台内调酒去,柔桑看着她的背影脸上蒙上沉重的一层霜。这丫头会把那个信封藏哪里呢?柔桑的目光在酒吧内四处打量,无意间瞥见一架通往二层阁楼的木梯,心下灵机一动:会不会藏在阁楼上?可是她要怎样才能上到阁楼上呢?
“小蓝,你平时生意做到那么晚,还要回市区家里睡吗?”柔桑开始和调酒的蓝凤凰搭话。
“不会,酒吧都是做夜生意的,一般营业到凌晨才打烊,所以就在阁楼上睡一夜,白天再回市区采购食物。”蓝凤凰原本不是有心机的人,对于柔桑的问话如实相告。
“哦——”柔桑的尾音稍稍上扬,心下猜测那信封定是藏在阁楼间里。蓝凤凰调好鸡尾酒端给她的时候,她一仰头就把一整杯妖艳的酒液灌进喉囊,唬得蓝凤凰瞪大了双眼。她都来不及去抢她手里的酒,玻璃杯里的酒液已经一滴不剩了。蓝凤凰皱了眉,怪道:“柔桑嫂嫂,你这样喝会醉的,哪有人这样喝鸡尾酒的?要慢慢品,知道不?”蓝凤凰的语气竟是嫌弃和鄙夷。还是艺术家呢,这样豪饮,一点都不优雅,不知道天明哥守着这么个不贞洁的女人做什么?
“再给我来一杯!”柔桑的笑容明媚间已沾染了微微的酒意,鸡尾酒的烈性还未上她的头。今晚她决定好醉,只有醉了,她才可能上阁楼间去,才有机会寻找那个信封。
蓝凤凰说什么也不肯再调酒,双手连连摆着,“不行不行,你要在我这里醉了,我会被天明哥骂死的。”
柔桑还想再央求,却觉头部一阵重重的昏眩来袭,她连忙用手支撑了额头。这酒果真烈啊!
“柔桑嫂嫂,你没事吧?”蓝凤凰去扶柔桑的胳膊。
柔桑摆摆手,顶着滚淌的面颊道:“小蓝,你调酒的技术实在是太高超了,我真的有些醉了,可不可以……”柔桑开始有些口齿不清,幸而蓝凤凰接了她的话。
“送你到阁楼上躺会儿,是吗?”
柔桑使劲点点头,一边起身扶住蓝凤凰的肩膀,一边步履踉跄的迈步向二楼走去。蓝凤凰让她把胳膊搭在她肩上,吃力地扶住她上了木梯,嘴里喃喃念叨着:“哎呀,真是的,什么酒量嘛,居然还来酒吧喝酒,真是添乱,你躺会儿,我去给天明哥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二人已经上到二楼,蓝凤凰让柔桑躺到床上,便要下楼打电话,柔桑抓住她的手,道:“不要告诉你天明哥啊,他看我喝酒了一定会生气的,你可以去外面拦一辆计程车给我,我自己回家就行,现在我先躺躺。”柔桑说着就闭上眼睛。头确实昏沉得厉害,可是她又害怕自己会真的睡着。她可不能真的睡过去,她上阁楼的目的是为了找信封。耳边终于响起蓝凤凰的声音:“好吧好吧,依你就是。你躺会儿,我去给你拦车去。”高跟鞋脆脆的敲击木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从阁楼内响到了阁楼外,再从木梯上逐级响下去……柔桑确定蓝凤凰走出了“蓝家小筑”,随即睁开了眼睛。
柔桑用手使劲拍打了额头几下,集中了所有意志力挣扎起身子。她开始在阁楼间里翻箱倒柜,书柜的抽屉里的确放着一个信封,柔桑大喜所望,可是打开信封,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殆尽。里面只不过是蓝凤凰的买房合约。她悻悻然将信封重新放回抽屉里,便听到楼下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高跟鞋轻叩地板的清脆响声清晰想起。柔桑一惊,连忙到床上躺下,心想:蓝凤凰怎么这么快就去而复返?
蓝凤凰已经走到阁楼上,她盯着床上闭着眼睛两颊酡红的柔桑,流露厌恶的神色。就在刚才她要去公路上拦计程车的时候突然想到,她为什么要帮她?她霸占了她从少女时代就深深恋上的天明哥哥,不但霸占着,还不好好珍惜,她与人偷情,让她的天明哥哥戴上绿帽,这样一个女人她要让她吃点苦头。要不是向冰儿拦着她不让她曝光那些海边偷情照,她早就要好好教训她。今晚,她要让她睡在“蓝家小筑”,只要天明哥因为她一夜未归而恼怒,或许能自己发现她出轨的丑陋行径。到时候,这女人还妄想霸占她的天明哥吗?绝不可能!
柔桑心下奇怪,为什么蓝凤凰站在床边许久却不出声,她要假装睡着,又不好起身。只听蓝凤凰终于道:“柔桑嫂嫂,拦不到计程车,你还是在我这里睡一晚吧,我会打电话和天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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