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起身,毅潇臣深呼数口气,尽力平静下心性,看着眼前的石馆,他微聚魂力,一拳打去,将道者塑像打的稀烂。
“道者先辈,你真以为自己是得道高人,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畜生,以他人的血液作石门开启的媒介,你妄为人尊,现在还预言后世如何?好啊,你在预测一下,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对于毅潇臣的模样,但是戒贪急声道:“你疯了,你这是大不敬之罪!”
“够了!”毅潇臣怒声回应,他来回踱着,那股愤然就像火山一样急欲爆发。
“师傅,我不管什么尊不尊,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戒贪大步走了,双臂沉入枷锁按下燥乱不安的毅潇臣:“毅娃子,难道你把我先前所说的都话给忘了?”
只是毅潇臣的心性越发狂乱,忽然间一股凉意袭来,戒贪一惊,不由得松开毅潇臣,刹那间,石馆自行打开,一缕缕阴寒的气息向外散溢,而毅潇臣就像中魔一般止不住的颤抖着。
“呼…”
一阵阴风袭来,戒贪的冷汗当即顺着后脊留下,他僵硬的扭动着脖子,正眼看去,石石馆的主人正看着自己,他身披黑袍,两眼空洞不已,在棺中寒气的缠绕下,他微微直起身子,慑人的惧意像锁链一般禁锢下戒贪。
“畜生…”
一声怒吼,戒贪心魂一惊,自压制下清醒,转头看去,那个一直妖人竟然像个野兽一般冲过来,冲着棺中人怒吼。
“畜生…畜生…”
也正是他的怒吼彻底惊醒了棺中人,只见他回转僵硬的身子,纵深一跃,跳出石馆,盯着眼前毛发遍体的妖人,棺中人向前一步,以疾风的之势从长袍下伸出早已风化的手,将疯癫的妖人抓立地面。
“你…你…”
妖人被卡住脖子,杖红如血脸颊凸出根根青筋。
“历虚老畜生,你夺了我的神魂精气,我要杀了你…”
身后的戒贪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惊愕不已,历虚道人,这个名字听过,是他师祖辈的道人,传闻历虚道人修道成魔,误入歧途,一心求永生,竟然违背道义,用人命来续生,只是他在很多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会在这石馆里?
“呼…”
早已化尸的历虚没有任何记忆,看着手中人,他的手当即发力,就在妖人要被历虚杀死时,戒贪从后冲过来,一拳砸在历虚的后脑上,历虚不慎,手劲一松,将妖人甩了出去,而他自己则被戒贪的大力砸进石馆内,石馆因此破碎不堪。
救下疯癫的妖人,戒贪心急,一把拉起他:“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妖人咳出一口污血,憋着最后一口气开口:“历虚,当年就是他让他的徒弟把我抓来,抽取我的神魂精气以供他续命之用,只是我奋力反抗,他没有成功,即便这样,我的神魂精气也受损严重,他的徒弟怕事情败露,便用我的血作引,设下石门封印,将这里封印,妄图掩盖下所有的罪行,只是石馆重开,管内封存着我曾经的神魂精气,而我的以想起这些,更让我惊异的是,你们竟然误打误撞进来了…”
说到这,妖人怒目几欲睁裂,他乌黑犹如兽类的爪子死死揪住戒贪的衣领:“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我不甘心…”
话落,妖人口喷鲜血而亡,戒贪看着眼前身死还带有极大怨念的不明之人,心下黯然不已,抬头看去,毅潇臣已经完全陷入阴邪的执念中。
这时,数块碎石被一股大力震开,紧跟着历虚从石馆内出来,他四处环顾一圈,而后仰面望顶,血口大张,瞬间,一股极其强大的吞噬力自他口中释放,而后收回,在这疾风般的吞噬中,石馆底部陡然出现一块血红的玉盘,在历虚吞噬力下,玉盘散溢出大量乌红发黑的气晕,随着这些气晕被历虚吞入腹中,融入早已枯干的心魂,他空洞的眼睛再次彰显出生的意识。
而数步外毅潇臣已经不知为何完全陷入自身阴邪执念中,同样的,那血玉盘的阴邪之气十分强大,在噬魂妖魂力的充斥下,毅潇臣猛然扑了上去,试图夺取这强大的阴气。
但是毅潇臣小看了这个历虚,他看似虚弱枯干不已,但毕竟是道观曾经的掌门人,稍稍恢复灵识的历虚重哼一声,对于这个胆敢抢夺自己炼化多年碎心阴力,他抬臂一扫,一股强劲的疾风夹杂着巨大的威势向毅潇臣冲来。只是贪念何其深,面对强劲的阴风,毅潇臣闷吼一声,数道青黑的魂爪出现在周身,这些魂爪相互交错,直直抓向历虚,没有防备的历虚被魂爪击了个正着,待魂爪散去,历虚的本就丑陋的面目更是残联,没了外皮的颅骨简直让人呕吐昏死。
“铸命者…八十年前,我囚禁一名铸命师以续命之用,没想到失败了,八十年后,我魂体苏醒之刻,没想到又有一名铸命者再次恭候着我,看来天要兴我,我不可不兴…”历虚嘶声开口,那声音就腐虫在肌肤内钻蠕一般。
“兴你?老畜生,你太高估自己了…”
毅潇臣放声,只是让戒贪惊讶的是,毅潇臣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化,好像女子之声。
历虚盯着毅潇臣,乌黑的血眸同样有一丝异样:“历心羽…”
“哈哈哈!”闻此一声,毅潇臣放声大笑,其中女子之味实在明显“老畜生,死了几十年,还没有忘记我,凭这一点,我会让你死个痛快!”
一旁的戒贪面对眼前的变化,那般混乱几乎让他心疯。
“毅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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