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老赖带着俩人去伙棚那要早餐,其它几个人把棚里收拾一下,大胡子来的门口坐下,说:“娃子,昨个你不愿意进屋睡,我就给你披了件最厚的军大衣,咋样,没着凉吧!”
毅潇臣应道:“没有,大叔,谢了!”跟着毅潇臣想了想,说:“那车是不是明天才来?”
“嗯,应该是。”大胡子看着泥坑偏低的景象,口气有些不硬实:“往常不下雨,就是七天一趟车,可是这雨下的有些大,咱们这的路都是山间路,不怎么好,就怕昨晚的雨把某些地方的路给冲了,那样会当误两天,我们来这半年了,这事出现过两回!”
听着这话,毅潇臣皱起了眉头,说真的,他太想离开这里,而且他只要看向那片林子,不好的预感就会浮现在心头,那个洞口,真的不妙。
大胡子还以为毅潇臣想家了,就说:“娃子,别这么灰心,我就是说说,这雨下的虽然时间,可是不怎么大,兴许明早就到了,你在这坐着,我给你打饭去!”
一听这,毅潇臣赶紧起身:“叔,不用,我自己来,你们收留我在这过夜,我已经很感谢了!”
只是大胡子很倔,一把按下毅潇臣,道:“娃子,叔不会说话,叔也没什么监视,他们都说二狗子活过来是祖宗显灵,可是俺们祖宗的祖坟都在一千多里地以外的老家,他们来不到这,所以…你坐下吧,碰上你,也是老天让俺们的善心有了回报!”
虽然大胡子的话没说透,但是毅潇臣已经听出话里的意思,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厚实大叔,毅潇臣没有在争辩,便坐下,随后从脸上挤出来一丝笑意,结果大叔同昨日一样皱了皱眉,开玩笑似的说:“娃子,你别笑了,笑的太难看了!”
说完,大胡子回屋盛饭去了。
早饭是一碗烩菜,两鸡蛋加馒头,吃完以后一人一瓶矿泉水。饭饱以后,大胡子一帮人全都做的门口的屋檐下,看着泥坑地,老赖道:“胡哥,这熊样的地儿,今个咱们还出工不?”
“出什么出,这工地上地是用压路车碾过,还能湿成这样,那林子里就更不用说,一脚下去埋住小半截腿,今个指定出不了工!”
汉子纷纷议论起来,大胡子叼着烟,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出工,今天肯定双倍工钱,少说一千块,不出工,一毛没有,他们出来就是打工挣钱的,在乎的是钱,不是干活条件,正在众人猜测的时候,监工来了。
走到木台上,他磕着脚上的泥,一脸抱怨道:“今个不出工,都好好歇歇!”听到这,老赖这些人便拿着工具回木棚里打牌消遣,监工本想转身离开,结果一眼看到坐在门口的二狗子,他先是揉了揉眼,跟着惊呼一声:“兄弟,你没死啊?”
二狗子人老实,也不会说话,对着监工嘿嘿笑了笑,但是大胡子不乐意了:“监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盼着俺们死?”
监工笑了笑,拿起烟抽起来,说:“这是哪的话,我的意思的是不用出那份工伤钱了!”
说完,监工笑嘻嘻的转身走了,末了嘴里还往外蹦着碎字:“穷人就是命硬,越贱命越硬,有意思!”
大胡子听着这话,气的直咬牙,差点拎起手边的铁镐跟上去,给这个杂种玩意一镐!
自始至终,毅潇臣靠在门槛里面看着这个监工,虽然他不懂面相什么,但是这个监工身上像有一团黑气跟着,估计就是地洞里的东西跟着,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监工必亡,不过毅潇臣突然想到一点,那就是昨日他看的时候,那些黑灵还出不了林子,怎么今日就能出了?
毅潇臣直起身子,向着林子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在林子上方,有一团乌黑的气在慢慢集聚,不少黑灵和阴气已经穿透林子,向工地这边飘来,虽然那速度很慢,但是再慢,傍晚时分,也足够弥漫到这里。
这时,几辆越野车映入毅潇臣的眼线,他看到,越野车停在监工面前,车上下来七八个人,拎着大箱子,监工冲他们笑笑,就把这群人引进他的简易房内。
看着这些,毅潇臣的预感越来越差,只是他又说不清,这预感来自哪里,是监工?还是那个地洞?他无法说清。
屋里,老赖一帮人打牌打得正激情,大胡子叼着烟靠在门口和毅潇臣唠嗑,当然,大胡子说的多,毅潇臣说的少,快中午的时,监工又来了,还拎着几个人,大胡子看到这个孬种,脸色就阴了。
监工来的木棚门口,冲里面喊了句:“都出来下,有个活谁干?事后一人五百!”
前面的话,老赖一帮人当监工放屁,该怎么打牌,就怎么打牌,可是后面五百两人就像一粒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二狗子,这家伙生来老实命,可是又想赚钱娶媳妇养老娘,也顾不过昨日差点送命的事,他结巴的问:“啥事…五百啊…”
后面,七八个汉子也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监工很满意眼前这帮人的神情,那副穷鬼贱命的样实在让人舒坦,只是大胡子不傻,他上前一步,冲二狗子几人吼道:“昨个事不长记性,祖宗能显灵回回救你们,滚屋里去!”让后大胡子冲监工道:“老板,俺们就是打工的,咱们工地上七八伐木队,有好活你找别队去行不,俺们今个就想休息休息!”
老赖和大胡子一条心,从人群后面挤过来,抬手冲二狗子的脑袋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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