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三人的身影消失雨帘中,老周跪在地上,看着雨雾连连的四周,整个人陷入痴呆中,经历了这一次,饶是他多么贪婪,相必日后也不敢再下坑子了。
大胡子和老赖轮换背着毅潇臣走了数公里,在离开伐木场必经道路的一处山坡上见到了等候在此的同村弟兄。看到村里的老大哥回来,一帮人轰的围了上来,只是他们看到大胡子背后的毅潇臣时,轰的又后退数步,好像很害怕似的。
再等候的时间里,这帮村里汉子也琢磨起那个断臂小子,先是他出现的很奇怪,让后又消失的很奇怪,最后大伙琢磨的结果就是这小子来路不正,有邪气,应该劝大胡子别去救他,现在看到三人回来,众人不由得胆怯起来,其中以二狗子更明显,他看向毅潇臣的眼中满是惊恐。
只是毅潇臣心底明白,任何有点小心思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阴冷味道,更别说在这雷雨交加的情况下,那时不时的雷声伴伴着自身若隐若现的寒意,任谁都不敢靠近他。
不过大胡子心里明白,没有毅潇臣,他们一帮人搞不好都得死在那个监工手里,于是在大胡子坚持下,众人冒雨带着毅潇臣一直走了两天,直到最近的村镇,毅潇臣才开口:“叔,我现在恢复的差不多,眼下是各自离开的时候了!!”
大胡子还想说什么,只是身后的人弟兄们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老赖心知弟兄们想说什么,又知老大哥的想法,当即开口:“小兄弟,我们都是出来打工的,现在这伐木工地出了事,我们得赶紧走,你跟我一块,恐怕会受牵连!”
虽然老赖刻意说他们可能沾上麻烦,但是毅潇臣焉能不知深处的意思,不过毅潇臣也不想和他们在一起,毕竟他是个不详之人,索性冲大胡子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大胡子一帮人看着他的背影,等到毅潇臣走远了,一帮人似乎感觉连呼吸都顺畅些。
“唉,胡哥,算了,这小子,和咱们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走吧!”老赖说了句,一帮人才向车站走去,至于往下是打工挣钱,还是回乡种地,就不得而知了。
离开大胡子他们,毅潇臣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休息,随后他拿出那颗碎心玉,此时鹅蛋形碎心玉已经由乳白色变为翠绿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块翡翠石。
盯着这个颗不知暗养多少年的碎心玉,毅潇臣透过魂力,想要感受它蕴含的力量,结果魂力刚刚触碰到碎心玉散溢出来的阴邪精气,毅潇臣的心魂好似天崩地裂般动荡起来,那一声声哀嚎就像毒刃一般刺痛着他的心性本源,在迷失自我前,毅潇臣压下痛苦,散去魂力,将碎心玉装起来。
在没有绝对掌控内心欲恶之前,他无法用心魂内妖灵的魂力来探知这个法器,不然等到邪恶反噬心性,至善灵根完全泯灭,他将步入绝对的黑暗,那时毅潇臣就会像藏于心魂的妖灵一样,只知邪恶,而不知人世。
平静许久,毅潇臣终于压下躁动的心,只是在他休息的时候,毅潇臣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在他背后不远处的墙角处,有两个人正伸着脑袋往毅潇臣那边张望。
“豹子,看见没,那小子手里拿的东西!”墙角栅栏后的一个豁牙汉子冲旁边的哥们道。
“看到了,那应该是翡翠吧!”叫做豹子的汉子应道。
豁牙收回脑袋,靠在栅栏上琢磨起来:“那小子看着像个残疾,估摸着是个小偷,真是走了****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人会把那成色的翡翠带着身上。”
听到这豁牙的话,豹子也把脑袋缩回来,说:“哥,要么咱们动手给他…”豹子比划了一个割脑袋的动作。
豁牙皱着眉头思量好一会儿,像是狠下心了。
“成,这事干了,咱们弟兄就离开这!不过这真是老天眷顾咱,让咱们夺风声也能碰上买卖!”话落,豁牙起身透过栅栏缝向毅潇臣瞄去:“小子,别怪哥们心狠,这都是你的命!”
就这样,在毅潇臣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两个抢劫在逃犯已经把黑手逼向了他。
这个镇子像是一个大的货运区,南面是火车站,北面是汽车站,毅潇臣在镇上逛游一圈,也没有觉察到什么味道,在火车站前,毅潇臣暗自思量起来,这碎心玉从土到现在已经四天了,那所谓的赢族不可能没有察觉,难道那个蒙族老畜生说的是假话?这碎心玉不是赢族的铸命法器?可是这东西已经出现在三次,它的威力自己也体会过,不像普通的邪物。
想到这里,毅潇臣微微释放魂力,妄图用自身释放的邪气来引诱暗中可能存在的家伙,他相信,只要那些人感受到自己的邪气,就一定会追上了,至于原因,就是那些畜生不可能按耐住心底的欲恶。
在火车站东头的出货口,一个老头衣衫褴褛的靠在墙根,面前摆着一张脏兮兮的八卦图,几个破罐子,偶尔低声喊着:“算卦了,不准不要钱!”
但是这地方人来人往,谁会闲着没事在这算卦,这时,老头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跟着他直起脑袋,拉起帽檐四处瞧瞧,这不瞧还没事,一瞧真出事了。
距他十步之外,一男子定神而立,此刻,那个男子正盯着自己,老头暗叫一声坏了,当即起身向外跑去,男子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直接叫骂着跟着上去,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的江湖人廖老道,而男子便是毅潇臣。
进入火车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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