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汪战按耐下心中的性情,硬说了出来,同时,他清楚的看到,毅父听到这两个字时,身躯明显颤了一下。
“爸,我该走了,我在这越久,您就越危险,我还要去救母亲,让后将她送回来,您就当我死了!”
说着毅潇臣起身了,看到这,毅父坐不住了,情绪激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到这地步,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我给,我把这条命都给他们行么?”毅父伸手揪住汪战的毅父,急声道:“你们不是专门管这些事的,你们想要什么,说,我能给都给,包裹我这条老命,只是求你们别在为难我儿子和妻子…”
汪战虽然被毅父揪的有些难受,只是他明白人在无助中的癫狂。
“爸,这辈子,您的情我没法还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再奉养你们二老….”说着,毅潇臣哭了,只是这样的哭泣让他痛苦不堪,无数的怨念残识折磨着他原有的心性,心魂内妖灵肆意怒吼,每一次的感情沉浮都会被这些邪念加以吞噬,而他的至善灵根也会在吞噬中减少一分。
听到这话,毅父回头看去,两行乌红的血泪顺着毅潇臣的脸颊滑落,他痛心,他懊恼,一个父亲却让孩子流落到这样的地步,他甚至产生了死的念头。
“老哥,不要这样!”汪战急了,眼看天就要亮了,他们如果再不走,就没法按时赶到云岭,那么赢启在二人身上的种下的符咒就会要了他们的命,这可怕的束缚让汪战也无可奈何。
苍白的无奈,痛心的柔情,毅父最终认清了现实,这一刻他本就苍老的模样似乎又孱弱数分:“东西在那颗槐树下面,你自己去挖吧….可笑,真是可笑,原本就该忘记的东西,硬生生被人从记忆深处拉扯出来,真是可笑啊…..”说着,毅父浑浊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断倾斜出来,让人不由的可怜这个年近六十的老人。
汪战闻此,折身冲向院中,果然,一颗几十年的槐树静静长在哪里,当下,他抄起铲子猛挖起,十多分钟后,在槐树根部二尺深的地方果然出现一物件,他将其取出,是一只变了颜色的布包,只是令人惊奇的是,这布包虽说埋在地下二十多年,可是上面除了一些潮湿的泥土星子,并未有一个虫眼,如果是平常物品,早就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将布包拿到屋里,应着光亮,汪战急急打开,里面有一张牛皮做的纸卷,,一只类似八卦盘的器物,但是绝对不是八卦盘,它有巴掌大小,只有上面密密麻麻刻满铜纹,以天地玄黄四相划分四大格,还未触碰,汪战就感到一股冷意从此盘上传来,最后,还有跟一尺长的骨笛,它通体纯白如雪,好似用千年老玉制作,虽然深埋地下这么多年,可是它盈晕的光辉依然美丽无比,让人几欲陶醉。
“这东西是从哪个大夫家里找出来的,只因它布包的材料和小毅身上的菓身衣同类,想着是与孩子一同捡来的,索性拿了回来,可是看到这么一堆冷冰冰的物件,我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便给它们埋了,原以为这段记忆能够消失在时间长河,没想到到底被人给催出来了!”毅父望着这些东西,心越发的凉,尤其是看到毅潇臣空荡荡的左臂衣袖,那份凄凉几乎穿透他苍薄的身躯…
汪战打开牛皮纸卷,上面用类似梵文的字体写了不少内容,只是汪战一个也不认识,就在他准备触碰那只骨笛和法盘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先他一步拿起骨笛。
抬头看去,毅潇臣很入神的看着晶莹雪白的骨笛,似乎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的骨笛,就像附魔心爱的情人,汪战隐约看到,这死物般的骨笛此时好像散发出一丝丝微白柔和的光晕,向毅潇臣的身体浸入,很快,毅潇臣肤表的纹落图案竟然有消减趋势,将骨笛别入腰间,毅潇臣折手拿起法盘,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法盘中尘封已久的声音,这让他不由的颤了下身子。
自始至终,汪战都在观察着毅潇臣的变化,他以自己极强的感知力感受到,毅潇臣在这些古老器物的影像已经改变了,至于变在何处,他无从得知。
“走吧!”从思绪中回来,毅潇臣开口道,话间,他已将纸卷收好,对此,汪战无话可说,虽然他也想将这些东西带回去,以此邀功,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自己的组织,它们只属于毅姓的人。
看到儿子即将离开,毅父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此时说什么都是无力的,眼下,儿子被某些人逼迫到这种地步,不是他一个俗人可以管的了,如若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或许会在妻子难产那一夜,与妻子一同亡去,而不是被心中的执念所束缚,度过这悲凉的一世。
太阳越过地平线,将温暖照耀在大地上,满是霜晶的晨雾在阳光的驱赶下消散不见,汪战与毅潇臣相伴向云岭赶去,他的部下则被汪战说服,返回总部,汇报所有情况。
车飞快疾驰着,毅潇臣坐在副驾驶,汪战开着车,这种场景让毅潇臣似曾相识——两年前,他初遇汪战时,他们二人就是现在这情况前去向幕后黑手田耀拼命,现在,二人再次孤独的向所谓的赢族嫡子赢启拼命,不过这次二人身份换了换,是毅潇臣去拼命救自己的母亲,汪战则是相伴而来。
“汪哥,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跟着我?”沉默许久,毅潇臣开口了。
“还你当初救命的情分!”
“如果是救命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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