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小路清幽,南历学院空旷的道路上,梦栗正挽着荒南的胳膊,一起往武场走去。
“你不是说你不去吗?”
“现在想去了不行啊。”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不能。”
……
武场。周围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安静的听着风老的讲述,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弄出一点响声,那就要被周围的人群起而攻击,因为风老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黑夜大海上的指明灯,能让大家在最短的时间里,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适合的方向。
“若说我现在能达到此时的这个高度,这就要归功于三点,第一,那是我在如你们一般年纪时碰到了一位前辈,他并不怎么出众,也并不很强大,甚至说之为凡夫俗子也不为过,那时我无意中闯到了他居住的山林,正好看见他坐在院子里劈柴,但这并不足以让我如此敬重,只因为我发现,他所劈下的木柴,都几乎是同样大小,没有太大的不同,现在,若是换作你们,你们能做到吗?”风老停止了讲话,环顾四周,无人应声,又接着说,“我就没忍住上前去问他了,老人家,你这木柴是如何劈成这样的,那人只说了句,这有什么,我劈了二十多年的柴了,现在就算闭上眼睛,这柴火,我想劈成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浑然天成。”风老说到这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当年的往事。
突然,白锵登上了高台,俯首在风老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风老听后,抬头望向了众人的身后,大家也都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荒南正心事重重的被梦栗挽着向武场走来,越靠近越觉得压抑,好像又回到了去寻求答案的那天,压抑。
突然感觉武场的所有人都同时转过了身,望向了自己和梦栗,从没被这么多人如此注视过,说之为人山人海也不为过,荒南强压下压抑,停了下来。
梦栗早已松开了挽着的手,紧张的不知道干嘛,“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梦栗大声的说道。
武场上的人纷纷低语。
“这人谁啊……”
“怎么跟梦栗走在一起……”
“我刚才是不是看到梦栗挽着他呢……”
“我一定是看错了,不会的……”
“原来风老是在看梦栗……”
“是啊,听说梦栗其家族在南历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哎,没法比……”
顿时武场一改刚才的安静,变得沸沸扬扬,风老收回了目光,咳了一声,大家又都安静了下来,转身看向了风老。
“如我刚才所说,方向,找对自己的方向才是至关重要,一个人,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那他这个人就是强者,就会得到大家的尊敬。下面,我说第二点……”
梦栗尴尬的看了看荒南,“我们走吧,不看了。”说着又挽上了荒南的手臂,眨着大眼睛看着荒南。
荒南苦笑,“走吧,都是你非要看,现在我都被你的那些仰慕者记住了,满意了吧。”
“我跟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随他们怎么看。”梦栗小声的说。
荒南没说话,带着梦栗一直往学院外走去,一路上梦栗也是出奇的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很长,仿佛走了好久都没有尽头,路很短,就被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走到了尽头……
“小栗。”一个略显沉稳的声音传来。
荒南和梦栗同时抬头看去,梦栗慌忙将手臂放下,荒南同时向旁边站了一步,距离,就被这么两个随意的动作,又被无限拉开,用很长的时间去拉近关系,而拉远,却只需这么一瞬间。
“沧泽……你回来了,你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梦栗几乎是跑上去抱住了沧泽,哭了起来。
荒南也看向了沧泽,看到了一头金发,苦笑一声,便不再理会,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对着沧泽一笑,走了,沧泽也是点了点头,便不知跟梦栗说着什么。
荒南经过梦栗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苦笑更浓,或许她感觉到了,或许她没感觉到,或许她感觉到了却假装没感觉,这一切,荒南就当是一个梦,一个,以为自己解脱出来了的梦,如今,梦醒。
荒南走了,小心翼翼的走,坚定不移的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滚烧的火海中走出来的,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在刺痛着。
该认真的时候没当真,当真了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多余了,没说一定要有一个好结局,荒南也没想过,只是,这结局,来得太突然,太生猛,像是一头野兽直直的撞在了身上,全身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他现在,需要一壶,不,是很多壶酒,来让自己清醒。
又来到了这座酒楼,还是那个位置,荒南拿着酒壶,眼神迷离,望着对面的位置,似乎能看到走过来一个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对面,“我可以坐这吗。”“你是哑巴啊。”“这是不是你喝过的酒。”荒南刚想起身去拍拍那人的后背,突然发现前面空无一人,只是自己喝醉了而已。苦笑着又喝了一大口酒,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是看风景,或许是想一个人,或许是,想家,可家在哪里?还有家吗?
荒南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住处,打开房门,“你回来了?今天学院没事,我来休息。”“这房间是我的了,你出去。”“对不起,我不知道……”“贱南,你给我出来。”荒南很是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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