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老爷子,在家里老太婆以及闺女的逼迫下,终究是正儿八经的点了头,同意了这门婚事。
就是爹毕竟是爹,还是见不得自家儿子被老婆打压,就抽空把高承爵叫到书房,来了次深入式的教育。
其主题是“作为男人,应当如何在家里稳固地位”。
第一:千万不要成为妻管严,在家里必须要做到大事男人做主,小事也由男人做主。
第二:女人是不可以宠的,私房钱是必须要有的,教育子女的工作是必须由男人做主导的。
第三:怕什么不怕老婆,听什么不听老婆。
第四:……
第五:……
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大通,又是具体举例,又是对举例进行总结,说得不亦乐乎。
老爷子说了将近俩小时也没有要停的意思,高承爵终于懒懒地睁开眼皮,打断他爹,“我说高先生,你就不怕我把这些条例告诉我妈?
这些就是你多年来的辛酸总结?
您被我妈打压了一辈子,是不特憋屈啊?”
老爷子两眼一瞪,被戳中心事,又强撑着脸面,佯怒道:“屁!还反了你,老子说的话你还要质疑一下啊!啊?”
高承爵笑了起来,起身走到他爸身后,手腕用力恰适,给他爸按摩着双肩,边道:“行了爸,我这辈子就是一直受着梁馨的打压,我也乐意,您就别操心了。再说您不也知道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吗?”
于是高家老爷子终于噤了声,可不是吗,他这辈子也受着老婆子的打压呢,但偶尔也挺乐呵的不是。
哎,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高郡和黎邵辰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回美国了,高承爵和梁馨的家长,也在高承爵的大酒店里,包了场,见了面。
梁小昕自然也在其中。梁小昕穿得比大人还精神,一件艳黄艳黄的小马甲,一双黑色锃亮的马靴,啧啧啧,哒哒哒往酒店里走的时候,那回头率,比他身边的高承爵的回头率,都高。
梁馨爸在工作上也少不了应酬,去过不少大场面,但包场这样的场面,却是第一次见到,多少有些拘谨。
小家伙却不同,以前见过高家老太太,这次再见面后,立刻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奶奶”,特别的乖,小嘴一翘,真是谁瞧着谁稀罕。
而老太太就乐得更欢了,高兴坏了,迭声答应着,等菜上齐,服务员全退下之后,立刻从包里拿出了个镯子,要送给小家伙。
梁馨打眼一瞧,就知道那镯子绝对是个价值连城的镯子,不太好意思收,就笑道,“阿姨,小昕是男孩,不太适合带镯子吧?不然等我肚子里这个出来,若是女孩的话,您再把这镯子给她?”
老太太两眼先是一瞪,“怎么还没长记性,都说了叫我‘妈’!”后又大方的道,“那有什么啊,可以让小昕留着,以后送给他媳妇儿!”
一桌人是围着圆桌坐着的,老太太先前那一声吼,是把老的少的视线全引了过来。
梁馨爸先打的圆场,“哈哈哈,亲家母,称呼这事儿,等孩子们婚礼的时候再改吧?现在改了,和婚礼上再改口,那可不一样啊。”
高承爵没说话,但默默地把镯子收起来,塞到小家伙的马甲兜里了。
小家伙不明就里,就眨着眼睛,趴在高承爵肩头好奇的问他,大家在说些什么。
高承爵旁若无人的小声跟小家伙解释着,一脸的父爱,认真的不得了,也帅的不得了。
高家老爷子看见他儿子和小孩说话时的语气了,恨铁不成钢也恨不得了,便笑道,“一样一样都一样,大馨嫁到我们家来,我们肯定是把她当亲闺女对着的,什么时候改口都没差别,这啊,亲家公您放心。再说大馨都有承爵的孩子了,这改口的事儿,不是早就该改了吗?”说着,高爸转头对高承爵说,“承爵,快管你叔叫声爸,回头我和你妈还能听听大馨叫我们俩爸妈,小家伙也该改口了,以后叫你爸,别叫叔叔了。”
高承爵听着老一辈在那讨论改口的事儿,完全黑线了。
双方父母见面不是为了定结婚日子吗,这头一回听说在见面会上双方老头居然不停地在提改口的事。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
高承爵身子坐正,清清楚楚地对梁西平叫了一声,“爸”。
梁馨其实也和高承爵差不多一样黑线了,好些年没喊过“妈”这个字儿了,她着实有点不习惯。
可听高承爵已经改了口,便跟着也改了口,乖巧地叫了两声,“爸,妈”。
就是这三声叫完,高家爹妈和梁馨爸的眼圈,都有些红了。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儿女总算是有了伴儿了,终于能放心了。
至于梁小昕什么时候改口,这还是得靠高承爵自个了,看他什么时候能哄骗得小家伙开口。
不过就照小家伙现在崇拜高承爵这股子劲儿,早晚都得被骗上钩,心甘情愿的叫高承爵爹。
这一面见得特别的顺利,双方感情也联络得特别好,就是这结婚的日子,到最后也没提过,还是高承爵后来找的算卦先生定的。
六月六日,算卦先生说这日子大吉大利,日后会子孙满堂。
就为了子孙满堂这句话,高承爵尊贵的脑袋立即一点,定了。
日子定了,便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
高承爵不像梁馨,他是头一回结婚,有点紧张,还有点兴奋,准备什么都是亲力亲为。
他又给梁馨重新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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