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凭着三分热情七分好奇的跟着冰焰学过各系法术,谈不上精纯。眼下早被忘得零零散散,更因操作不熟练而难以收放自如,犯下的最严重错误就是差点一把火烧了神族自创始就传承下来的法典,好在冰焰手快,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之所以如此专注于我的法术修习,无非是为选妃一事,四系的初审完毕,参选名单已正式张榜公布。神族的王妃并非是养在深宫无人识的宠眷,她必须参与国事治理,承担着比四系领袖更重的责任。王座之侧,美貌与实力同等重要,前者是门槛,后者是武器,藉此两样才能说服元老团,赢得子民的拥戴。显然,霓裳在号召力上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冰焰的担忧不无道理。
一簇簇火苗和着雪白的梨花在半空中纷扬,随后缓缓下沉,以我为中心,灵蛇般盘旋。我抬起手,火蛇似离弦之剑疾冲而出,地面裂开,带着土腥味的草皮翻卷如菊,长长的红光顺着裂缝飞驰,远处的几颗参天古木轰然倒塌,繁盛的枝叶顷刻化为灰烬。
“嗯,掌握了八分,可以接下来修习星沉地动了。”冰焰悠闲的踱了过来,赞许道:“你的功底很强嘛,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那是当然,我本来就是以你的灵力为基础,如果不是结界所限,这一招释放的威力会更大。我往他身上一靠,仰起脸享受午后暖暖的阳光:“星沉地动!炎系的顶级法术?我总算可以解脱了……不对,我还听说过炎帝之术,不会是在那之上的吧?”
“你怎么会知道炎帝之术?”
“啊?”我看看冰焰,他脸上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索性耍赖:“道听途说的,就是不知道才勤学好问么。”
“哪条道哪个途上听说的?”冰焰被我的无赖劲逗笑了:“炎帝之术只有我会操纵,难不成是我说梦话被你听了去?”
“果然很……高深……”我懵懵的看着他,想起我曾被霓裳施了赎魂咒之后听到的那段对话,冰焰正是用炎帝之术才将我转世到另一个时空的元神召回。
“炎帝之术可以直接夺人魂魄。但是稍有差池,在场的一个都逃不掉,它不适用于竞技。”冰焰沉吟道:“想学的话我还是教给你,究级法术可以抵御其他任意级别的攻击……就当是以防万一吧。”
“万一……我没能被选上?”我小心翼翼的接过话来:“如果真是这样,该怎么办?我们不如私……”
一个“奔”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冰焰打断,他的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没有这个可能。我说的万一,是怕你受伤。”
“那如果我被选上了……”我继续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有没有被废的可能?”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艰难的措辞:“我成为王妃以后,会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地位之类的原因……或者还有其他你不能容忍的事情,而被废掉。简单的说,休妻。”
冰焰一怔,看了我好一会,冒出一句很突兀的话:“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面对他猜度的目光,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什么事情?”
“我今晚应该让你早点睡了。”艳丽的紫眸慢慢弯了起来:“神智不清的人是比较容易胡思乱想。走吧,现在就带你回去补眠。”
“我很清醒……啊……”一声尖叫,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我奋力扑腾:“放我下来,会被人看见!”
“看见也只能当没看见。你再乱动……”冰焰抱着我走向寝宫,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我可不保证还能留有时间给你睡觉。”
初春午后,风暖香飘,我乖乖的倚在冰焰胸前,竟然很快就有了倦意,伴随着轻微的摇晃,沿途的草木慢慢模糊了起来……
繁花深处,前行的男子放慢了脚步。他低头看着怀中恹恹欲睡的女子,俯首在那粉腮旁印下一吻,觉得不够,又是一吻,然后那些碎碎的轻吻爬满了她柔嫩的脸颊和嫣红的双唇。她在睡梦中频频蹙眉,神态极为惹人怜爱。他的叹息在草长莺飞的馥郁中起落飞舞。
“落儿……不要背叛我。”
我已经完全适应了黑白颠倒的生活,朦胧中醒转,翻了个身继续睡。隐隐觉得不对,睁眼一看,原来已是掌灯时分,冰焰却不在房中。
拥着被子发了一会呆,最近一直都没回紫宸宫,方圆十里的小黄鹂被我招了个遍,每日给螭梵报平安。他的回信很简单,说的不过是卿婉的淘气顽皮事,我却总能从中听出一些欲言又止的忧虑。他始终不能放下心来,却又拿我没办法,只好自我解嘲说自己养了两个女儿。此言不幸被云渠长老听到,螭梵再次回炉接受君臣礼仪教育,从那以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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