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年为绿珠捏了一把汗,对这队阴兵的身份更加疑惑,手中紧握武士刀,准备随时跳下树去,救援绿珠。
“是,绿珠告退!”
在黑脸将军马前,绿珠低头后退两步,忽地拔身飘起,身形越过杨树的瞬间,在李伟年耳边低声说道:“兄长不要出声,他们不会发现你的。绿珠先走一步。”
李伟年不敢开口相问,看着绿珠越飘越远,瞬间消失无踪。
几乎是在同时,万书高的公鸡声又远远地传了过来:“喔喔喔——!”
这声鸡鸣学得不错,高昂激越,引动四周的小公鸡争相鸣唱起来:“喔喔……喔!”
正在打着算盘推算的儒生大怒,似乎是思绪是被打断。他愤愤地把算盘一推,扭头道:“哪里来这么多的公鸡?”
黑袍老者也皱眉道:“公鸡夜唱,乱我罗盘指针,我如何找到那孽种?”
黑脸将军一挥手,立刻就有四名亲兵,分别朝四个方向跑去。
不大会儿,四周传来公鸡扑腾翅膀的声音,想必已经有些公鸡被捉。果然,四个阴兵先后奔回,每人都提着两只公鸡。
李伟年在树上看的清楚,四个阴兵这次只捉到八只公鸡,还剩下十二只分布在四周。再结合刚才黑袍老者所说的话,李伟年心里暗喜,隐隐知道了丁二苗的用意。
“喔喔喔——!”万书高在公路边,又是一声大叫。
四周的公鸡跟着发出几声高亢的鸣叫。最可笑的,被阴兵提在手上的一只公鸡,也跟着一声大叫。
黑脸将军大怒,手中大刀刷地一声挥过。
刀光闪过,那个鸣叫的公鸡,已经被斩去了脑袋,鸡血从脖腔里往外喷涌。
我去,这刀法果然厉害!李伟年吃了一惊,心中也是叹服不止。
说话说,杀鸡焉用宰牛刀。但是这将军杀鸡,却用自己的杀敌大刀,而且举重若轻,实在是平生仅见。
“将军不可开杀戒——!”儒生和道士同时一惊,挥手制止。
但是已经迟了太多,那只公鸡身首两处,再也接不上了。
道士叹气道:“将军,你太冲动了。我们借道之前,和冥府是有约定的。本次借道,只能杀生一次。现在李代桃僵,斩了公鸡,不是便宜了丁家孽种?”
黑脸将军手扶额头,愕然道:“我怎么忘了这回事?唉!那现在如何是好?”
四周鸡鸣声不绝于耳,声声激越高昂。
“去把这里的公鸡全部抓来,一个不留。”黑脸将军大怒,挥手让身边的亲兵,全部去捉鸡。
“将军,等捉了这些公鸡之后,贫道再寻找那小子。”黑袍道人沉吟道:“只是那小子假如还活着,今晚却杀他不得,只能拘走他的魂魄。”
黑脸将军大喜,道:“如此甚好,带走他的魂魄,他虽不死,也是一个木头人,行尸走肉而已。殿下面前,我们也可以交差了。”
李伟年在上面听的心惊肉颤。他不知道丁二苗为何得罪了这帮阴兵,听口气,对方是要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难道只丁二苗以前捉鬼,捉了这将军的什么人?他们说的殿下,指的又是谁?那将军已经如此气度,但是他的背后,还有殿下的存在,可见对方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庞大。
就在李伟年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白衣儒生,却用算盘指着丁二苗藏身的坟墓,说道:“将军,刘天师。我觉得这座新坟颇有古怪,那小子,会不会藏在里面?”
李伟年听见这句话,一颗心,差点吓得从喉咙里蹦出来。
“活人进棺,岂不是闷死了?”将军连连摇头,不以为然。
黑袍道人朝着丁二苗藏身之处看了看,说道:“等这里的公鸡捉尽之后,我来看一看便知!”说罢,他缓缓举步上前,围着坟墓转了一圈,一边轻轻点头。
李伟年的手心里都是汗,抓着武士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如果这帮阴兵强行开馆,自己只有跳下去,舍命一战了。
四周脚步声响,是那些捉鸡阴兵回来复命。
李伟年低头一看,心中稍感宽慰。这次出去八个阴兵,只带回来七只公鸡。如此看来,还有五只公鸡逍遥法外,希望它们能够发挥作用。
“把它们全部给我送那边去,送得越远越好,至少十里之外。手脚轻点,千万别弄死了!”黑脸将指着西北方,让两个阴兵把所抓到的公鸡全部送走。
似乎是故意跟这帮阴兵作对一样,就在那两个阴兵刚走,黑袍道人重新坐下,白衣儒生重新拨动算盘的时候,正南方又传来一声鸡鸣。
“都是一群饭桶,怎么还有鸡叫?”将军怒发冲冠,挥手给了身边亲兵一记耳光,喝道:“快去找,再抓不干净,老子杀了你!”
又有几个阴兵答应一声,再次奔赴四周,分头抓鸡。
“喔喔喔……!”公路方向,又传来万书高的一声鸡叫。
黑袍道人指着一个阴兵说道:“你去那边看看,一定有人在跟我们捣乱。不可杀他,吓唬吓唬他,叫他闭嘴就行。”
两个阴兵一拱手,转身而去。
李伟年在树上听得分明。看来这帮阴兵不敢随便杀人,刚才道士也说了,只是去吓唬一下万书高。既然如此,万书高那里先不管他,希望他能坚强一点,无视这帮阴兵的恐吓。
儒生烦躁地说道:“将军,刘天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马上就到了时辰,我们必须撤退!依我看,搜魂吧。不管那小子是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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