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蓝摇摇头,道:“这是一门细活,不能急躁,否则就是自掘坟墓,说不定会把自己给埋在土里出不来。”
“没错没错,这是蓝姐的专业,现在我们听蓝姐的。”罗茜说道。
丁二苗翻了一个白眼:“好吧,我帐前听令。”
“好,动手之前,我们先要做好伪装。”顾青蓝说道:
“既然开了饭店,就会有顾客上门。说不定,还会有广场那边的人过来暗访。为了不让别人打扰,我们先做出店面装修的样子,把楼下搞得乱七八糟,这样的话,顾客自然也就不会上门。”
罗茜和丁二苗点头同意,这一步是必须的。要不冲进来几个吃饭的顾客,还没人做菜。
“找两个民工,开工半天之后,找个借口退了他们。搞个一片狼藉放这儿,然后对外宣称,正在寻找新的装修师父。”顾青蓝思索着,继续说道:“楼上楼下,前前后后,所有的门锁都要换,这个活交给木工师傅。”
丁二苗嗯嗯地点头,一脸虔诚,唯命是从的样子。
“我先要把图纸绘出来,然后才能开挖。”顾青蓝继续安排道:“现在大家分头行事,罗茜打扫楼上和厢房的卫生,碍手碍脚的东西,搬到楼下来。二苗去找装修工,然后根据装修工的意见,先买门锁……”
说着,顾青蓝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多块钱递给了丁二苗。
“那你干什么?”丁二苗借过钱来问道。
“我回宾馆,先把工具拿过来。”顾青蓝掂了掂手里的车钥匙,嫣然一笑,扭头而去。
丁二苗追了上去,低声道:“喂喂,宾馆的房子不要退啊,还有快递寄到宾馆。”
顾青蓝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丁二苗看了看,也绕过灵渠市场的东门,去大街上找了两个干零活的木工师傅。
两个木工都是三十多岁,一个姓王一个姓李。听说有装修活可以干,都眉开眼笑地跟着丁二苗,屁颠颠地进了秦淮酒家。
双方谈好价格,每人每天工钱两百,九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不管饭。
“那个……”丁二苗指手画脚地道:“先给楼上楼下看看,把这些门锁全部给我换掉,我要最好的锁。”
两个师傅点点头,逐一看了一遍,推荐了几款门锁。丁二苗让他们记下来,派一个出去买,买回来以后实报实销。
王师傅去买锁,李师傅留了下来。
“现在,给我把前厅的墙裙全部拆掉,然后另做,改成咖啡色的。”丁二苗不懂装懂,继续瞎指挥。反正现在的目的,不是装修,而是毁坏,只要把店面搞的一片狼藉,就算任务完成。
装修师傅只管干活,指到哪打到哪儿。丁二苗话音刚落,李师傅就麻溜地动起手来,用斧头劈开木墙裙,然后用扁凿子把木板往下撬,顷刻间,就达到了“一片狼藉”的效果。
罗茜从后院走了出来,心痛地道:“好好的墙裙啊,干嘛要拆了?”
“嘿嘿,老板让拆的嘛,说这颜色不好看。”李师傅一抬头,看到容颜清丽的罗茜,不由得一呆。
罗茜撇撇嘴,上楼搞卫生去了。
“丁老板,这……谁呀,你老婆?”李师傅的话有些多,看着罗茜的背影说道。
丁二苗嘿嘿一笑:“不是,我是她姐夫,她是我小姨子。我老婆马上就来,你可别瞎说,我老婆会生气的。”
李师傅哦哦两声,低头干活。
时候不大,王师傅买锁回来,手脚麻利地把所有的门锁全部换掉,也加入了破坏墙裙的队伍里。
门外脚步声响,顾青蓝拖着她的巨大旅行箱走了进来。
“回来了?”丁二苗赶紧过去,接过了顾青蓝的箱子,送到楼上。
可是等丁二苗下楼的时候,发现顾青蓝已经跟两个师傅吵了起来。
她说人家工价高了,又不应该拆毁墙裙,门锁买贵了,黑了她的钱。干活不利索,简直就是磨洋工……,总之一无是处,让人家立马离开。
丁二苗会意,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四百块,连推带搡地两位民工弄了出去,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老婆太不讲理,两位大哥就别生气了,拿着一天的工资,去找别的活吧……”
打发走了两位木工师傅,顾青蓝和丁二苗罗茜相视一笑。虽然这样做不大厚道,但是这俩民工也没吃亏,两小时挣了几百块。
顾青蓝根据回忆,先画了一张简图,然后把纸笔一起收进口袋,再次进入广场勘察。一上午跑来跑去好几趟,总算把草图画了出来。
丁二苗和罗茜一道,买了一些简单的被褥和生活用品,摆出一副搭伙过日子的模样。准备扎根秦淮酒家,大干一番。
吃了午饭以后,顾青蓝让大家都睡觉,养好精神,晚上好动手。
一觉睡到天黑,丁二苗醒来的时候,突然想起快递潜水服的事,开了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李伟年打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号码,也打了多次。
难道是潜水服到了?丁二苗急忙回拨李伟年的电话。
“走的是航空特快专递,早就到了!”李伟年在那边叫道:“快递员联系不上你,又给我打电话,我让他放在宾馆前台那儿,你快去拿!”
丁二苗哦了一声,挂点电话,让顾青蓝送自己去宾馆。顾青蓝却说要做饭,没时间,让丁二苗自己打车去。丁二苗没办法,只好洗漱过后,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
刚进宾馆大门,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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