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给母夜叉治疗尸毒和接骨,又耽误了许久。
而母夜叉也因为失血过多和疼痛劳累,再度昏昏睡了过去。
“劳队长,我的任务完成了,该走了。”丁二苗看看时间,马上就是天亮时分,道:“劳队长你怎么办?在你亲戚家里,住一段时间?”
劳士初哭笑不得,道:“我说丁老弟,你就别拿我开涮了。赶紧帮我想想,该怎么处理张宇飞和他的野人老婆?还有这两个孩子。”
“这个我真的帮不上忙。”丁二苗摇头。
顾青蓝思索着说道:“劳队长,我觉得吧,最终还是要张宇飞,带着他的老婆孩子,回到文明社会去的。但是不能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
“怎么个循序渐进法?”劳士初眼巴巴地问道。
“让张宇飞的家人,还有你们这样的亲戚,常来这里看望野人母子。熟悉了,有了感情了,野人就会对你们有信任感。慢慢地,劝她们回到山下,不是大问题。”
顾青蓝慢条斯理,道:“野人比较固执,但是可以从小孩子入手,給他们好吃的东西,給他们电子产品玩。这样的誘惑,没有孩子可以抵挡的。等到孩子渐渐大了,野人会順应孩子的要求,融入人群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劳士初嘟囔着嘴,道:“没个几年时间,恐怕无法办到,唉……”
丁二苗摇头一笑,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如何处理张宇飞的事,就不是自己的业务范围了。
劳士初看见丁二苗要走,赶紧和他的表弟交代,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
主要就是吩咐张宇飞,继续留在山洞里照顾他的野人老婆和孩子,并且约定随后通知张宇飞的家人,送一些生活用品过来。
至于让他们下山之事,现在说多了也没用,所以劳士初干脆不提。
而顾青蓝和季潇潇,却趁着这功夫,举起手机,喀喀喀地拍了很多照片,把母夜叉和她的儿子,都给照了下来。
话说野人没人權啊,要是换成别人,你这样一通猛照,人家还不去告你?
一切交代完毕,劳士初和丁二苗等人原路返回。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山间一派清新的空气。
下了陡壁,劳士初担心再来的时候找不到,于是沿途做了记号。丁二苗和季潇潇顾青蓝,在前面悠闲地晃着,边走边看风景。
“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母夜叉……,嘿嘿,也算有趣。”休息的时候,季潇潇调出手机里的野人照片,一边看一边说道。
顾青蓝突然挑了挑眉毛,嘴角挂着一点高深的微笑,说道:“关于夜叉这件事吧,说稀奇也稀奇,说平常,它也平常。”
“什么意思啊,蓝姐?”季潇潇翻着手机,问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深沉了,说话都高深莫测?”
“蒲松龄老先生,在聊斋里面,也有关于母夜叉的记载。”顾青蓝嘻嘻一笑,看着丁二苗,说道:
“在那个故事的最后,老先生说,对于母夜叉,不要大惊小怪,家家床头……有个夜叉在!对不对啊,二苗……”
丁二苗嘿嘿一笑,摊开手道:“我不知道,我听不懂。”
季潇潇眼珠转了转,随即反应过来,指着顾青蓝笑道:“蓝姐,你挖苦我是二苗的床头夜叉,难道你以后不结婚?以后,你也是一样,终究要做了谁家的床头夜叉!”
三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继续向前,朝着山下走去。
在后面做记号的劳士初赶上来,问道:“丁老弟,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没有啊。”丁二苗揉着鼻子,道:“我们在说,你表弟有个夜叉老婆,你肯定也有一个夜叉老婆。”
“……”劳士初无语。
走回山下,手机有了信号,劳士初立刻打电话,通知张宇飞的父母和其他亲戚,让大家带上一些生活用品和药物食物,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丁二苗和季潇潇等人,就在劳士初的越野车里,靠着座椅补觉。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张宇飞的家人,包了几辆车过来,男男女女,七大姑八大姨,黑压压一个小部队。
劳士初领着众人,转头上山,去给张宇飞和他的野人老婆送温暖。丁二苗和季潇潇三人,继续在车里睡觉。
直到下午两点多,张宇飞才从山上下来,满脸的疲倦之色。
回到那个叫三山尾的村庄,又是黄昏时分。劳士初本来打算,今天下午就动身,带着丁二苗等人去福洲的,但是天色已晚,人困马乏,只好再押后一天动身返城。
第二天一早,大家精神抖擞,鲜衣怒马,开赴福洲城。
从太姥山北麓到福洲城,有两百多公里。劳士初的驾驶技术不错,开得又快又稳。
在车上,顾青蓝就拿出手机,跟下一个尸蛊守宫砂的受害姑娘联系。那女孩叫任欣雪,福洲本土人,家庭条件也好。
因为在这之前就有过联系,所以任欣雪的父母很客气,要约定地点来接,却被顾青蓝谢绝了。
顾青蓝把任欣雪家的住址报给了劳士初,劳士初点点头:“东湖山庄,我知道的,我直接送你们到那个小区。”
丁二苗懒洋洋地道了一声谢。
“对了丁老弟,你们来福洲,就是为了给那个女孩子看病?”劳士初一边开车,一边又说道:
“在福洲城,有任何事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在这里工作十年了,没个大本事,但是人际关系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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