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们陪你去。”江颜也跟了上来。路绵彩停下来一瞪他们两人:“回去!”两人只得停住脚步,无奈的看着云暮和路绵彩的离去。
出了尚服宫,路绵彩松开了手。云暮整理好自己的领子,望着路绵彩的背影。
今天是和她对话最多的一次了。两年内他们见面的机会都屈指可数,更别提说话了。她还记得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和路绵彩说话的情景。
那时候她还充满了朝气和幼稚,看见当时是女史的路绵彩和一些姑姑呆在一起时,头脑一热就上去了。
可惜路绵彩没有注意到她,只是瞥了她一眼。
等其他姑姑走了,云暮还呆在原地看着路绵彩。路绵彩皱眉看了她一眼。云暮紧张的结巴起来:“我、我是新来的宫女。”“什么事?”路绵彩翻看着手上的账簿。
云暮看着她明艳的侧脸忽然没了想说话的念头了。“也……没什么。”她毫无勇气的说了句,见路绵彩没有抬头,便悄悄走了。
想必路绵彩应该早就忘记了吧。
云暮望着前面的背影出神,今天她也是刻意打扮成这样吸引她的注意。她准备走时,自己也是出声吸引住了她。
不过自己留给她的印象应该只有上次被罚的吧。
低头胡乱的思考着,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来到了芝绮殿。路绵彩站在门口,脸色不善:“你最好找到什么证据来证明你的状态和这里有关。”云暮撇撇嘴,似不在意的一笑:“不是告诉你了嘛,芝绮殿闹鬼。”
刚说完,云暮便感觉肩膀一疼。路绵彩抓着她的肩膀,从门口一路拽到井边。
将她的头按在井里,路绵彩冷冷道:“看清楚了吗?”云暮手抓住井的边沿,用力点点头。路绵彩松开手,云暮连忙探出头,她脸上通红,脑中一阵眩晕过后,她道:“我看见了一个女人。”
路绵彩双手环胸:“女人?”“一个惨白脸的女人。”路绵彩往井里看了眼,轻蔑一笑“因为我有一种遗传的本领,可以看见那些灵体,还可以与那些灵体说话。”
路绵彩微眯起眼看她,云暮被看的有些发毛。忽然路绵彩按住她的肩膀,冷淡的说:“你是不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云暮心里一惊,脸上仍云淡风轻:“我只是一个宫女而已,也只想做个宫女。”路绵彩凝望着一会,松开手后退几步:“我会考虑你说的话,宴会就要开始了,你要保证不能影响衣服的进度。”
云暮点头道:“我晚上还要过来一次。”她不敢与路绵彩直视,只能看着她露出来的雪白脖颈道,“希望司簿姑姑能和我一起来。”路绵彩担心她做衣服会出错,思索了会道:“可以。”
没有过多的停留,两人回到了尚服宫。
在院子里等待着的英淑和江颜看见云暮来了后急忙上前询问。“司簿姑姑呢?”江颜急切的问道。云暮淡淡道“怎么可能,她去哪里了?”云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司簿姑姑的踪迹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知道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也别打听了,反正不想见你。
江颜咬牙道:“看来这里的日子不适合你,你还是待在浣衣局比较合适。”云暮低着头不说话。英淑急忙道:“长宫女,云暮姐她受罚才回来,还没调整好。”江颜“哼”了一声:“希望你快点调整,不然你就永远待在那里吧。”说着一甩袖走了。
英淑拍拍胸,松了口气:“云暮姐你刚才被司簿姑姑带走时急死我了。”云暮安慰她:“没什么,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英淑笑了笑:“我知道云暮姐做事一向稳重只是,”她话锋一转,“你最近似乎心情不太好,老是和她过不去,她也不是个善茬,你总要小心点。”
云暮皱眉点点头。最近总是被芝绮殿影响,哭声持续了好几天,自己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了。
她勉强一笑:“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小主那边有说什么吗?”英淑道“那也好,不用被江颜算计了,我也不想去那边做事了。”英淑笑道:“这也好,那小主也是个小心眼的”她边说边推开门进去,“只是少拿点钱而已。”
云暮倒了杯茶。英淑道:“那个司簿姑姑有和你说什么吗?”云暮敷衍她:“没什么,教训我一顿就走了。”云暮想到晚上的事,心情有些激动起来。
很快夜幕便降临了,云暮吃了晚饭后趁没人注意悄悄溜了出去。她到芝绮殿时,路绵彩已经在外面等她了。见云暮来了,路绵彩打开门道:“进去吧。”云暮跟在她后面。
晚上的芝绮殿不知何时变得异常恐怖,原本在路上还没有风,不知为何到了这里突然大了起来。
两人在院子慢慢的走着,突然风将大门突然吹开了,门猛的砸向两边。
云暮提起宫灯朝里面看去,里面灰蒙蒙的,看不见什么东西。云暮望向路绵彩,路绵彩稍一犹豫,然后接过宫灯进去了。
里面的空气质量很差,云暮捂着口鼻跟着路绵彩。耳边那个哭声响了起来,慢慢的,哭声变成了女人的低诉。
云暮轻声道:“司簿姑姑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路绵彩侧过脸,云暮只看见她皱着眉。
路绵彩没有回答,只是用宫灯照着周围的东西。
女子的低喃声逐渐变大,但云暮仍然听不清她说的什么话。
进入到里屋,周围的温度猛然降低。路绵彩将宫灯放在桌子上,回头看她。云暮搓着手臂道:“我想应该是她的怨气在这里徘徊,她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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