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不敬。”陆雪菡与兀笙并排而坐,对于司徒延的身份有所了解。
虽然她与风玦同为女子,但在名义上,风玦是夫她是妻,对外就自然而然地该称他为夫君了。
成亲后,这还是兀笙头一次听到陆雪菡喊他“夫君”,这个称呼让他心神一颤。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面带微笑的女子,然后好整以暇地直视前方。
“司徒与陆小姐的父亲、风都护的师父为故交,送上一份新婚贺礼是应当的。”司徒延把自己的长辈身份抬了出来。
“原来如此,是雪菡怠慢了。”陆雪菡起身施了一礼表示尊重。
“不瞒贤侄和雪菡,我此番来京城是圣上的旨意,只是凑巧那日在客栈碰到了青染和贤侄,才知道原来你们也在此。”司徒延倒也没点破兀笙这个名字。
“司徒阁主若是想叙旧,恐怕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兀笙依旧没好气地说道。
“是吗?”司徒延无所谓的笑笑,喝了一口茶,“那如果我说圣上招我来京城的目的是与贤侄有莫大的关联呢?”
“你什么意思!”兀笙噌的站了起来。
“怎么,贤侄现在是有兴趣好好与我谈话了?”司徒延玩味儿地端着茶杯。
“司徒延,你别以为我怕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一阁之主,看在你与我师父的交情上,我怎么也不会跟你废话。”兀笙气愤地跃至司徒延面前,就凭他对师叔和雪菡做的无耻之举,兀笙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我只是来好心提醒你,所谓树大招风,圣上已经开始打影云门的主意了。”司徒延站起身与兀笙并肩交错。
“我也不妨直说,你知道我只想要青染,只要你帮我得到她,我可以保证影云门不受朝廷入侵,也可以对陆雪菡的事情保密。”司徒延在兀笙耳边说道,“但如果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我让你和她们,还有影云门身败名裂!”
“你做梦!”兀笙盛怒,与司徒延动起手来。
两人皆是徒手过招,兀笙浑身散发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大厅的桌椅遭遇掌风而碎。
陆雪菡立在一边,也不能贸然上前阻止。但看那二人打得难分上下,好像并无什么非得拼个你死我活的理由。
最后是司徒延先收了手:“你若在这个月之内改变了主意,不妨来找我。”
司徒延来这里不是为了与兀笙比试,但这一场比试却让他另有发现,那便是兀笙的功力大涨。
前几日受到皇上的密诏接见时,着实吃惊不小。
司徒延万没想到的是,贺南竟然就是当今圣上,也暗自庆幸那日是迷yun了他,没让他发现是自己设计了他。
南赫铭召见他说明意图,给了他一个月的考虑时间,是归顺朝廷一起除掉影云门,谋得武林至尊,还是甘于继续做一个千崇阁阁主,庸碌一生。
从前的他为了名利地位而放弃青染,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更想要得到青染,而非武林霸主的地位。
所以他来找兀笙,希望兀笙会为了影云门而助他重获佳人芳心。
可他漏算了兀笙对青染的感情,那是跟他一样的对一个女子无比眷恋的爱情,不是什么肤浅的可有可无的同门之情。
“风,是不是贺南在为难与你?”夜晚,陆雪菡坐在床边问道。
这几日兀笙都与陆雪菡同榻而眠,各自盖着一条被子,各自占据着床榻的一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兀笙已钻进被窝躺下了,陆雪菡还在为白日里的事情心神不宁。司徒延的出现,让她觉得兀笙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尤其是他在朝廷之外的那个身份。
“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兀笙撑起身子,很认真地对陆雪菡说道。
贺南是陆雪菡的噩梦,是她还被蒙在鼓里的噩梦,兀笙不愿这个噩梦在雪菡的记忆里苏醒过来。
兀笙语气里的不悦,陆雪菡怎会听不出,自己对他的关心都是多余的吧。
“雪菡,他是君,他想做的任何事都不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我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兀笙怕陆雪菡多想,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
“逆来顺受终归不是长久之计。”陆雪菡转过头看着兀笙。南赫铭的不待见,意味着他这个都护就没有好日子过。
“呵呵,雪菡是在怀疑我的智谋么?何况我现在有了你,相信这世上没有我们解不开的困境。”兀笙露齿一笑,“在那些不好的事情到来之前,雪菡就别杞人忧天了好么?”
“但愿你会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吧。”兀笙的话让陆雪菡的俏脸一红。
“不准说这些妄自菲薄的话,雪菡可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有才情的女子了。”兀笙坐起来,双手将陆雪菡按在床上,再为她盖好被子。
“好了,我们的陆大才女别胡思乱想,乖乖休息了可好?”某人这会儿完全就是个少女心态,一点男子气慨也没有。
兀笙不知道,在他与这几个女子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他自个儿的女子心性也愈发的从骨子里显露了出来,好在人家几位大美女喜欢的就是他这个内柔外坚的女子。
“恩,睡吧。”陆雪菡微笑着应道。
早在兀笙与陆雪菡大婚前,李正为就在南赫铭规定的十日期限内带回了晨黎公主的消息:活着,且已逃离炙兖。
这不,边关传来了菩桑国主的战书,为大王子阿塔齐讨债来了。
战书经由兵部呈上,在南赫铭发话前,李正为自是没有把战书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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