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德。”
至于南赫铭是否有心压榨千崇阁,这个答案定然是肯定的。
如果司徒延不考虑兀笙的提议,不管是南赫铭主动下旨,还是兀笙请旨,千崇阁都是免不了这份差事的。
如同兀笙所言,南赫铭对菩桑势在必得,对炙兖的完整霸权也势在必得,所以最好的自保就是培植在朝廷的根基。
千崇阁献上粮草,既能得了民心,也顺了圣上的意,何乐而不为呢?
“大哥,这司徒延当真是传闻中的仁义圣剑侠吗?怎么今日一见,颇有名不符实的嫌疑。”回到落脚的客栈后,兀笙和闫浪吃着酒菜,闫浪问道。
“你要不是跟我在一块儿,定能见到传闻中的‘圣剑侠’。只要是跟我一起,怕再难见到仁义的司徒延了。”矛盾与日俱增,无解。
“私人恩怨,我懂了。”闫浪是个爽快耿直的性子,举起酒杯,“来,喝个痛快,回了军营就不能如此随性了。”
“好,干。”兀笙喝下一杯酒。
“云岐山上一切都好吗?你下山时,落夕是否还在门中?”既而问道。
虽然与闫浪见面已有好几日,但都碍于跟将士们在一处,所以兀笙忍住没去问这些他很想知道的问题。现下两人单独出来,便也不顾忌了。
“山上一切如常,就是青门主找木云使的次数变多了,具体原因我们这些个弟子是不清楚的。落夕,她比我早一日下山。”闫浪的话里的信息量对于兀笙来说足够了。
而后,兀笙前往营地见过了萧义昆、侯翌和卫方,并作为右将参与作战计划的讨论。
当夜下起了纷飞大雪,地上的篝火相继被大雪湮灭。兀笙立于营帐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拿了火骛剑,脚步轻盈地穿梭于各个主将的营帐之间,在侯翌的帐外驻足。用剑尖划了一条细小的口子,蹲下身往里看去。
“说,布阵地图在何处。”一名身穿炙兖军服的士兵拿匕首抵在侯翌的喉咙,逼问道。
“你是菩桑的细作?哼,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不利于炙兖的信息。”侯翌忠心为国,是个不怕死的直肠子。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交出东西,菩桑可饶你不死。”
“哈哈,笑话,我不怕死,何须谁饶?”
“死到临头还嘴硬。”细作点了侯翌的穴道,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然后在他的床榻、桌案等地方翻找着。
“嗯。”侯翌发出痛苦的申吟。
“你不怕死,那应该也不怕痛吧?”细作从桌案前站起身,警惕着看着四周,右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
“交出解药,或者陪葬,你选一个。”兀笙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剑架在细作的肩上,“又或者两个都选,会不会比较适合你这样的人呢?”
“想不到新来的骁骑将军,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细作冷笑道,“很可惜,我身上没有解药。”
“侯将军,侯将军,敌人打来了……”帐外响起了急促的呼喊声。
“侯将军待在帐中切勿乱动,风玦定会尽力为你寻来解药。”兀笙点了细作的穴道,又解了侯翌的穴道,命令两名士兵守在此处保护侯翌。
兀笙出得营帐,正碰到来寻他的闫浪和另一名负责他在军营中日常起居的小兵,于是喊了他们将那细作带走。
原本漆黑的雪夜,却被敌人点了火的箭羽照得明亮。而火红箭羽犹如一个个天降神兵,点着了满地的营帐,燃烧起熊熊火光。
这场大雪,就是菩桑军队等待的最佳偷袭时机,所以那名细作选在这个时候出手,完成任务后正方便与他们的汇合。
那些箭羽上都抹了令火不易熄灭的东西,数百支箭羽连着几击,令炙兖大军人心慌乱。
等射完了箭,菩桑见好就收,悉数撤退,并不深入营地。
萧义昆在偷袭一事上吃过亏,这回也知道是菩桑的诡计,所以一直命令所有部下重在灭火,而非意气用事去追逐那群为数不多的偷袭者。
兀笙、闫浪和那名小兵拖着被点了穴的细作快速追上菩桑一群人,成功用细作的命从对方的领头人手中换来了解药。
侯翌服下解药后,对兀笙这个“救命恩人”抱有了更多的好感。
“营帐被烧毁了不少,闫浪,今日起你就跟我住下吧。”兀笙说道,反正在外人眼中他是男子是将军。而这次偷袭让炙兖大军乱了阵脚,还数百人死于大火中。
“这样不好吧,在这里我就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士兵,若堂而皇之地跟大哥你同住,恐怕会惹人非议。”闫浪说出心中的隐忧。
“无碍,外面乱得自顾不暇,没人会来注意我这个有名无实的骁骑将军。”南赫铭虽封了兀笙为将军,但兀笙初来乍到,在军营中根本就没有实权。
“那好,我们师x-di在一处也好共同学习和探讨这军情方面的理论。”闫浪同意了兀笙的建议。
“如此甚好,我要向你讨教一二了。”兀笙谦和地笑了笑。
“风将军,饭菜已好。”正午时分,那名小兵端着三菜一汤在帐外说道。
“端进来吧。”兀笙掀起袍子盘腿在桌案前的地毯上坐下,又对闫浪说道,“你也坐,吃了饭我们再一起去外面看看情况。”
“小x-di,来了营地的日子都是你在为我打点饮食起居,今日便也随我们一同吃顿饭吧,别太拘谨。”小兵颔首将饭菜摆好在桌上,正要退下,被兀笙叫住了。
“小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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