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抬手为同样在落泪的幽梦拭去眼角的泪珠,“不会再让你吃苦了,不会了。”
“影儿,你联系大师姐,帮我准备足够的银票好么?我要为幽梦赎身。”兀笙紧紧地牵着幽梦的手,对郁风影说道。
“好,师姐明天就能到。”郁风影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看着兀笙带幽梦出了张府,并与他同骑一起马。
“那个女子,青门主可认得?”去往客栈的路上,郁风影问青染。
“不曾见过。”青染摇摇头。但笙儿为了这个幽梦专程赶来桐城,再结合他苏醒后的种种变化,青染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这家伙到处惹债留情的,青门主可得看管好了。”郁风影朝青染无奈的笑了下。
“大抵是我们前世都欠了他吧。”这是青染第一次在郁风影面前承认自己跟兀笙之间的感情。
“既然我们都认定了他,那以后我唤你一声青姐姐可好?”郁风影不能再让兀笙四处沾花惹草了,青染肯定也是这般想的,不如就此将关系拉近,也好齐心守着那人。
“随你。”青染的回答,便也是接受了郁风影和兀笙的关系。
幽梦安安静静地靠在兀笙怀中,感受着后背真切的体温,她相信了一切都是真的。这个人不但来找她了,还说要为自己赎身,不让自己受苦。
人生中最大的喜悦莫过于此了吧!幽梦微微扭动了身子,她好想近距离地看看身后的人。
“冷吗?”兀笙关切地问道。
“不冷,我就想看看你。”幽梦微笑着侧头看兀笙,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看,到时候你别烦我就是。”兀笙扬着头直视前方,说起了笑。
选了一家较大的客栈,要了四间上房。兀笙和幽梦同处在一间房内,几度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安抚了幽梦,让她早些休息。
退出房间后,兀笙拉了郁风影一起到青染的房间。
“准备跟我们说实话了?”郁风影和青染一人一边坐在案几旁,悠然地端着茶盏品茶。
“师叔、影儿你们别误会,我的身世你们都已知晓,幽梦她,是我失散多年的阿姐,兀筠。”兀笙有些小激切。
“确认了?”青染问道,果如她的猜想。
“确认无疑。阿姐大我五岁,在我们失散那年就已长大成人,所以样貌上的变化不是很大。三个月前,初次在桐城机缘巧合下认识幽梦,但那时失忆的我并不记得阿姐的模样。现在我恢复了记忆,刚才也在她的胳膊上看到了那处因我而留的小伤疤,我很确定,幽梦就是我的阿姐。”兀笙的脸上流露出久违的发自内心的欢笑。
“所以你急着打赢了那场仗,就是为了回来带幽梦走?”郁风影站起身走到兀笙身边。
“影儿,幽梦她不像玉妖娆,她是真的成了花楼女子,我怎么能让阿姐继续待在那种烟花之地,怎么能让她继续受苦受难。”原本好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兀笙抱住郁风影,似要哭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你不是把她带出来了么?往后我们都会待她好,让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郁风影安慰着兀笙。
“笙儿,你说她是兀筠,那么你可知她是否还记得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事,以及她又为何会沦落风尘?”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青染也不再像起初那般看得难受了。
“我没问过她,也不敢问,我怕勾起她的伤心往事。我不知道怎么做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我能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带她离开这里。”
“别急,风儿若信的过我,就由我去找她谈谈吧。”郁风影在艳香居待过,对于花楼女子的处境再清楚不过。
兀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青染很少见过他如此焦躁不安。
走过去拉住他背在身后握成拳头的右手。而兀笙也停下脚步,松开拳头改为握住青染微凉的手,对着呵了几口热气,然后十指交扣。
幽梦在兀笙离开后并未入睡,而是坐在床边整理思绪,思索着那人是不是真的要为自己赎身。
郁风影端着解酒的热茶,敲响了幽梦的房门。
“幽梦姑娘先前饮了不少的酒吧?喝点解酒茶,有助于晚上的睡眠。”郁风影把倒好的茶推至幽梦面前。
“谢谢姑娘的好意。”幽梦微微颔首以示谢意后,喝下了茶水。
“风儿有时候做事比较冲动,希望没有吓到你。”郁风影为兀笙的举动解说道。
“没有,我很感谢他对我的好。”幽梦珉着唇摇了摇头,其实她连兀笙叫什么名字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那你是否自愿跟他走呢?”
“公子若能助幽梦脱离苦海,幽梦自是感激不尽。”幽梦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美丽女子,直觉告诉她,女子与那人的关系一定很亲密,所以对这个问题回答得很客套。
“恕我冒昧,姑娘可还有什么亲人?为你赎身这件事已经定下了,等姑娘恢复了自由身,也可以自行回乡与家人团聚的。”
“幽梦孤身一人,不曾有家。”幽梦咬着下唇,回忆起曾经的难堪过往,脸色也白了些许。
“抱歉,姑娘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说也无妨。看的出来风儿他是真心待你,所以我不得不留个心。”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幽梦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失礼,“你是爱他的吧,难道他救了一个青楼女子,你都不介意吗?”
“于天下人,他是兀笙,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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