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撞倒了一个迎面而来的人。
身穿灰色布袍的男子吃痛地跌倒在地,看也没看就愤怒地咒骂来宣泄不满情绪:“哪里来的没长眼畜生!”
兀笙勒住御风,迅速跳下马。
正想上前道歉,询问那人伤势如何,却率先挨了骂,心头立刻不爽了起来,但仍然沉住气:“这没长眼的畜生,四脚趴在地上,腿脚倒还利索。”兀笙一语双关。
事实上御风并没有踢到那人,只是转弯太急,这人也是惊慌之中被吓得摔倒而已。看得出来,那人应该并未受伤。
地上的人闻言,抬头看向兀笙。
看穿着,以为是遇上了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哥,也不想多生事端。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边揉着屁股,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怀里的包袱,转身欲走。
兀笙见这人有些反常,心想着终究是自己的过错,再怎么也该确认一下对方是否受伤才行,不然总会感到不安。
于是快步上前,在后面拍了下对方的肩:“等一下!”
哪知对方一惊,反手劈了过来,并单手回击兀笙。兀笙轻松挡住对方的招式,要打败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这位大哥别误会,在下只是想查看一下你是否受伤。”兀笙一边接招一边解释。
“混蛋!”这人哪里听得进去,只一个劲地出招。
“你听我说。”兀笙懒得跟他纠缠,直接扣住他的双手,包袱落地。
“放开我,你是什么人!”被制住的人拼命挣扎,奈何武功太弱,以卵击石起不了任何作用,照样被兀笙扣得死死的。
“我说了,只是好心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受伤。”
“什么伤都没有,你赶紧给我放手!”等兀笙一松手,那人连忙弯腰将地上的包袱捡起来抱在怀中,一副高度戒备的防卫姿态,如临大敌般地看着兀笙。
“抱歉,失礼了。既然没有伤到你,那在下也安心了。”兀笙放手后,拍了拍衣袖。
“别以为有钱有权有功夫就可以仗势欺人,善恶因果终有报,哈哈哈哈,你们就等着吧……”那人大笑着,步履不稳地离开了兀笙的视线。
兀笙觉得莫名其妙,只当是遇到了一个头脑不清醒之人,继续驾着御风往回走。
☆、祸不单行
无独有偶,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当真不适合兀笙骑马出行,刚踏进市集的宽阔大道,就有一名裹着墨灰色头巾的妇人扑上前来,巧不巧的正好跌倒在御风脚下。
兀笙这回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妇人明明就是在与另一个大汉的推攘中摔倒,跟御风的行驶无关。
眼疾手快拉住御风,由于心里迫切想回去见师叔,也压根儿没打算管闲事,便打算绕道而行。谁知御风才刚提脚,一名大汉挡住了去路。
“哪里来的混小子,骑马逞快,撞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大家快来评评理。”
周围的人听到他这么一说,渐渐地聚拢起来,时而三三两两低头细语,说的似乎都是骑马的富家子弟横行霸道,欺压贫苦百姓之类的话语。
兀笙乃习武之人,耳力上佳,听到百姓言论,当下皱起了眉头。
在这件事上,兀笙自知自己并未犯什么错,分明是这两人冤枉他,但一时间兀笙却不知如何辩解,驳了这一群悠悠众口。
“哎哟,要死了,贫苦就该命贱吗?被人撞了也无人问津,我还活着干什么啊,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地上的妇人身穿补丁麻衣,见势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抹泪,好好的衣装也被她自己弄得混乱不堪,看起来甚是凄惨。
兀笙只得跃下马,拍拍御风的头,以示安抚。
御风虽然只是一头有灵性的畜生,但也个性十足,脾气不小,哪里受得了被诬蔑的委屈。
只见它鼻孔里出着大气,四只脚不停地移动,对现状甚是不满。
“大家许是有所误会,在下方才及时勒马停下,并未伤及她。”这两句话,兀笙显然是对围观的人所说,希望会有证人可以声援他。
“放屁!你少在那里信口雌黄,大家都看到了,明明就是那畜生将我内人踢倒在地。”大汉见兀笙已经下马,也不继续拦在马跟前,转而行至妇人身旁扶起她,再抬头已是双目通红,堂堂大汉居然落泪了。
“我们虽比不得公子这样的大户人家,但也不至于贫贱到任人随意践踏,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大汉一抹眼泪,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周围的人。
“相信大家都是善良之人,请一定要为我们讨个公道。”大汉突然双膝跪地,来了剂猛药。
周遭议论纷纷,声音明晰的,都是在指责兀笙仗势欺人。
也有一些年纪稍轻的姑娘,许是看兀笙一表人才,眉宇间也不藏丝毫张扬之气,感叹着或许真是一场误会。
兀笙愣在原地,有些失措。
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爽,但他又不能动怒,依旧维持着一贯的沉稳姿态,想着是不是要直接逃跑得了。
跟一群乌合之众,懒得解释,反正自己问心无愧。
“我给这位公子作证,方才他的马并未碰到这位大婶。”众人循声,只见一位身着银色锦缎衣衫、手持折扇的男子拨开人群,走到了中间。
“谢谢这位兄台愿为在下作证。”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兀笙投去感谢的目光,抱拳颔首。
“呵呵,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不想让那些坑蒙拐骗的小伎俩得逞罢了,哈哈哈。”锦衫男子摇扇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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