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不过气来,他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头就痛的快要炸裂。
不明不白的活着好过痛不欲生,不是吗?
更何况,他能依靠和相信的也只剩雨昭了,自己没得选。
那个救命恩人是否可信,雨昭把决定权交给了兀笙。人生那么重,谁又能为谁承担得起。所以兀笙的人生,不该由雨昭来做抉择。
“兀笙孩儿,你可愿随我上山,习武修行?”那个陌生的男子问道。
“习武修行,有什么用?”
“哈哈哈,有什么用?能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任何事吗,真的?”对于头脑一片空白的兀笙,并没有什么执着的非要去完成的大事。但以一个普通人的正常思维来看,这无疑是很大的诱惑。
“我为何要欺骗于你?”
“雨昭能跟我一起去吗?我不想和她分开。”
“自然。”
“那好,我跟你走。”就这么简单的几句对话,兀笙便交出了自己的人生路,或者,还包括雨昭的。
大堂里,那人负手而立望着窗外。
左脸戴着银色面具,观其面不过一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蓝灰色长袍,甚至都没有看兀笙一眼。
然而那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不禁让雨昭有些胆颤。
雨昭偷偷望望兀笙,却是那么镇定自若,眼里甚至还略带着一丝欣喜和期盼,是错觉吗?他明明只是个连过去都不记得了的孩子。
“很好。兀兄养大的孩子,果然没叫我失望!”
那人转过身来看向兀笙,暴露在空气中的半张脸上,仍然不带任何表情。
“即刻起,我炎霄子便是你的师父,三日后,你们随我回影云门。切记,一旦你开口叫了师父,成为影云掌门的入室首徒,便不能反悔。兀笙孩儿可要想清楚了,去,还是不去。”
炎霄子的话里,有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听到这最后几句,兀笙心里咯噔一下。侧脸看了看一旁的雨昭,从那双大眼睛里得到的是信任的回应。
不知怎的,冰冷的面具并不可怕,仿佛那人有着某种神秘魔力,让兀笙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一探究竟。于是,就那么坚定地单膝跪下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雨昭也紧跟着跪下,但她没有说话,因为那人要收的徒弟,是兀笙一人。雨昭也不难过什么,反正她也没想要拜谁为师。
何况,那人是真的很令她畏惧。
“起来吧。”炎霄子微微点头示意,继而又转身看着窗外,“笙儿,你爹娘的事情,为师深感遗憾。过些年等你羽翼丰满了,如果那时还想了解自己的过去,为师自会将详情告知与你。但目前,还不是时候。”
“是,师父,徒儿明白。”
每次提及自己的过去,雨昭都搪塞,连师父也如此慎言,果真有那么“不凡”么?
回到庭院里,兀笙径直走向那盛开的雪梅,折下一枝放于鼻前轻嗅:“雨昭可是在生我的气,不跟你商量便自作主张随那人上山,还顺便卖了你这个含苞待放的大姑娘?”
“公子做任何决定,雨昭都会无条件支持。如果公子也信任雨昭,那以后就不许再跟我说这样的话。”雨昭严肃地说道。
“好,知道了,不说不说!”
兀笙环顾四周,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身处何地,遂向雨昭问起。
雨昭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开始了讲述,倒像是憋了许多年没讲过话似的,又激动又澎湃。
此处叫天御紫庄,庄主高淮与炎掌门是朋友,大家均是炙兖国人。
三日后,炎霄子再次出现在天御紫庄。
衣着同那日一番模样,但兀笙注意到他背后多了一柄仅看起来就十分厚重的佩剑,显得更加威严。
“笙儿,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炎霄子开口问道。
“谢师父关心,多亏庄主收留和雨昭悉心照顾,这两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兀笙一袭白色长袍,束着简单发冠,脸颊白皙,双眼细长有神,鼻梁高挺,好一位俊朗的玉面公子,只是唇色略微发白。
“那好,你们收拾行装先到庄外,待为师与庄主小叙片刻。”炎霄子说罢,便离开了小院。
今日见到的兀笙,让炎霄子有些恍然。
果真是那家的孩子,无论身形样貌都像极了。只怕这一回,他的命运是福是祸,同样由不得自己了!
兀笙和雨昭听命来到大门外等候炎霄子,一眼就看到了道旁的一黑一白两匹骏马,拴在木桩上,正相互蹭着脖子,好生亲热。
两人的眼都亮了,立即凑上前去从头到尾细细观摩。
雨昭伸出手想摸一摸马儿,两个家伙丝毫不给面子,双双高昂着头颅发出抗议的嘶鸣。
兀笙也试着伸手触碰马儿,黑马干脆扭头抛开几步远,白马却出乎意料温顺地任兀笙抚摸着脖子。
“呵呵,畜生也是有情感的,人与动物之间的相处,讲究的也是一个‘缘’字。雨昭你看啊,白马让我摸,黑马不让,说明这白马和我有缘。雨昭可是好姑娘,岂能跟马儿为伍。哈哈哈哈……”
“哼,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是雨昭在出事后第一次看到公子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开怀,足以见得公子内心里是多喜欢这白马,真希望兀笙能一直无忧无虑的。
“笙儿觉得这马如何?”身后传来低沉的男音。
“师父。”兀笙记忆全无,哪里懂什么叫好马,既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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