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兀笙一句话不说,玉妖娆也一句话不说,只神色如常的喝着小酒。
被打晕的人趴在桌上,离玉妖娆的距离有些近。
兀笙不爽,抓住玉妖娆的胳膊,喝下了那杯即将送入她自己口中的酒,然后拉起她走至床边,继续一言不发。
“呵……”玉妖娆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为博美人倾城一笑,风玦讨巧卖乖一下也无不可。”兀笙的眼睛变得邪魅,直直盯着玉妖娆。
“很好。可是,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话都告诉田番?”玉妖娆坐在床沿,当做没听见兀笙说的话,转而言向兀笙说要入宫一事。
“我要是怕,就不会让你知道了。”兀笙干脆仰躺在了床上,女子的床榻就是舒软。
“你就不怕你信错了人?”玉妖娆转头看向那半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心头不禁涌上一股甜蜜的甘泉,这是在遇到他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怕。”兀笙闭着眼回答。
“为何?”
“是啊,”睁开眼,转了转眼珠,看着妃色帐顶,“玉姐姐,你说为何呢?为何我就会如此信你?”
“大概是我,让你想起了已故的姐姐吧。”他说他的爹娘和姐姐都死于田昌的迫害,他说他和他姐姐的感情亲密无间,而他或许真的就是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他姐姐的影子。
“是么?”坐起来与玉妖娆的脸近在咫尺,兀笙冁然而笑,左手勾起玉妖娆的下巴,“那玉姐姐,你可会如我信你这般信我?”
“……”几欲脱口而出的“会”字哽在喉间,玉妖娆一贯的微笑尽褪。
“你猜。”玉妖娆换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她和他之间有太多的假象,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信任可言,所以这个问题她无法给出答案。
“下次别在你的房间招待客人。”兀笙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说了这最后一句,纵身跃出窗外。
☆、一亲芳泽
三天后,兀笙等来了贺南的小书童松音。松音带来贺南的口信,说让兀笙近日去拜访陆渊陆太傅,这个人会帮他解决一切。
拜访时,直接让家丁通传,说是贺南先生引荐他去的就行了。
松音还说,陆太傅最近身体欠佳,若是能得一株郊外苍陵山上的佛手参入药,就再好不过了。
佛手参,不外乎就是见面礼的意思。
“这贺南看似神通广大的,不晓得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去苍陵山的路上,雨昭问道。
“不管他是谁,只要我与他无利益冲突,那便是朋友。”
“公子,你也太想得开了。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一哪天你入了他设下的圈套该怎么办?”
“只要不伤及性命,他帮了我这么多,还他一些人情也是应当的。”
“……”雨昭无语了。
在出发来苍陵山之前,兀笙特地去药铺问过这“佛手参”是什么药物,长什么样子,又喜什么环境,做好了准备才能上山寻药。
佛手参药如其名,一年生草本植物,块茎肥厚似手掌。通常一株两枚,出生时白色,后呈黄白色。
佛手参性味甘苦,煎汤内服,入肺、脾、胃经,主治病后身体虚弱。
因其生长于悬崖峭壁而名贵,且苍陵山上一年仅有不到十株被发现,所以能否寻到并采回还需看缘分。
陆渊这个人刚正不阿,从不结d营私,但却是个十足的惜才爱才之人。贺南让兀笙来采药,也是为了展现诚意,把兀笙通过太傅这一关送进宫去,保准没错。
“哎呀公子,天都快黑了也没找着一株佛手参,你说这山上还有没有啊?”
“我真的头都抬不起来了!”从午时找到酉时,雨昭找药都找得快绝望了,一直拉长着脖子往各个悬崖峭壁上看,脖子都要断了的感觉。
“你就在此地休息,我再去那边看看。”兀笙把大半个苍陵山都翻遍了,也没见着一丁点佛手参的影子。
“啊!那怎么行,我,我还是跟公子你一起吧。”累归累,雨昭可不敢一个人在荒郊野岭待着。比起被野兽追咬得面目全非,她还是宁愿为了寻药而枯竭。
雨昭拨开几片灌木丛,用几乎贴着峭壁的距离,双手艰难地扒在石壁上,仰头一寸一寸仔仔细细地搜索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雨昭终于在一棵小树下的石缝中发现了佛手参踪迹。
“公子公子,你快过来,”雨昭手舞足蹈的惊呼起来,眼睛却不敢挪动,怕看丢了,“我看到了叶子,好像是佛手参的叶子!!!”
兀笙连跑带跳地跨过遍地石头和荆棘,站在雨昭旁边向上望去,果真找到了。
“我试试能不能爬上去。”兀笙说道。
峭壁与地面几乎垂直,单用轻功是无法直接飞至那种高度的,只能靠徒手攀爬,在借力点与借力点之间才可轻登几步。
“公子,不然我们明天再来采吧,马上就要入夜了,你再往上爬很不安全。”在兀笙屡试几次都失败后,雨昭开始担心起来,“明天我们还可以带一些工具,肯定就能顺利拿到它了!”
“雨昭,你要是再喊,我就真的快被你震下去了。”
就差几步了,兀笙牢牢地攀附在石壁上,努力调整气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睛上,找到最后两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兀笙的左手终于够到了草药,三根手指伸进石缝将佛手参连根拔起。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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