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陆渊表情凝重。
“难道我们就只能任风大哥被冠以杀人之罪?风大哥是皇上挑选的人,女儿不信他……”
“你忘了赐婚一事?经你们一闹,皇上对风玦或许已经失望了,怎么可能再有心包庇?”风玦若死了,皇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迎娶陆雪菡。
“那女儿只好去面圣,失手杀人,罪不至死。”
“失手杀人?菡儿你太天真了。除了身亡的两名菩桑侍卫,事发现场可全都是他田府的人。而今风玦又亲口承认田番确实是死在他的手上,我们百口莫辩。”
“丞相的一面之词也不见得就有根有据,若女儿能让皇上对赐婚一事既往不咎,这样总能看见点希望吧!”
陆雪菡不能让自己绝望,如果还有筹码可与皇上周旋或交换条件的她都绝望了,身在牢房的风玦或许就真的,再也看不到外面的太阳了。
“你可知你这一去,很有可能为此失去自由?”皇上的条件必定是要陆雪菡入宫为后。
“女儿知道,但女儿不能对风大哥见死不救。”陆雪菡现在才知道,那个人在自己的心中有多重要,不禁流下一行清泪,“爹,女儿不想他死。”
“好,再等等,再等等吧,等为父好好想一想。”外柔内刚的女儿为一个男子落泪,陆渊抱住陆雪菡,轻拍她的背安慰着。
兀笙说是被关押进大牢,但看守他的都是田昌的人,没有丞相的手谕谁都不能见他。
李正为有皇上御赐令牌,即使是田昌的人也得放行。
李正为带的御医被侍卫拦在牢房外,只好问御医要了几粒专治内伤的药丸。那人内伤不轻,在阴暗潮湿的大牢待着,怕是熬不了多久。
兀笙躺在草席上,脸上毫无血色,看到李正为进来,才勉强支撑着靠在墙壁上。
“李大人。”干裂的嘴唇发出嘶哑的声音。
“跟我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吧,我会尽量帮你洗脱罪名。”李正为私心里,是不想让兀笙英年早逝的。
“黑衣人不是炙兖国的人,田番,也是他们借我的手杀的。”
“为什么是借你的手?”
“可能是我得罪他们了吧。不知李大人对此前巴图县千崇阁中毒和柳府灭门百福楼被毁的事件了解多少,这些黑衣人也参与了那件案子,那时我正好在巴图。”
“如此说来,你当初妨碍了他们,是以对你怀恨在心,这个说得通。但你和他们又怎会同时出现在丞相府?”
“因为,没有因为。他们刺杀田番也不是头一回,应该是有目的性的。至于为何,大概需要李大人去查查田丞相了,再查查异国的那批黑衣人。”
兀笙不愿把玉妖娆的事说出来,他不敢去想那个女子是好是坏。
他怕她一直是在利用自己,利用自己来套取对付田昌的讯息,更怕她跟那群黑衣人是同伙,合谋将自己推上了锋利的刀尖,成为他们的替死鬼。
“丞相手中有两具黑衣人的尸体,他们是菩桑大王子手下的侍卫。”田昌以人头担保与菩桑无纠葛,风玦又让自己去查田昌。
“我在场的时候,并未见到有黑衣人被他们擒住,兴许是我没注意到吧。”真的是菩桑的杀手?
“好了,你先别说了。这里有一些医治内伤的药,你每日服一粒,这儿还有一身干净的衣裳,你也换上吧。”李正为把东西放在草席上,“皇上他,他让你保重身体,不能在真相大白前冤死于狱中。”
“呵呵,是吗?”兀笙干笑两声。
如果他是早前的贺南,兀笙会相信李正为的话,但现在他是南赫铭是皇上,而自己却是抢了他“女人”的情敌,以下犯上的罪责可不轻。
兀笙请求李正为帮他带几句话给陆太傅:
不要为了风玦连累太傅府,勿要让雪菡进宫面圣,否则风玦死不瞑目。
说到“死”是有些夸张了,兀笙不觉得他会命丧于此,但他的活路也一定不能是牺牲陆雪菡的自由和幸福换来的。
李正为带了话,却更加坚定了陆雪菡要救兀笙的决心。
她多想去狱中看看他,多想陪在他身边,爱神悄然降临,在陆雪菡的心石上刻下了“风玦”二字。
☆、太后齐霜
“皇上,臣妾就这么一个弟弟,他可是田家唯一的男丁,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皇上您一定要为田家做主啊,呜呜。”盈香殿内,田盈跪在地上哭诉。
“爱妃,这件事由丞相大人亲自监管,相信刑部一定会处理好。”南赫铭站起来,他有些见不得哭哭啼啼的女人。
“请皇上恩准臣妾回家送弟弟最后一程。”田盈泪眼婆娑,回去陪陪父母和妹妹也好。
“准了,你可以回去,但婧儿不能去,朕不想在她心里留下阴影。”婧儿是朕的女儿,是南赫家的子孙,她不需要去参和你田府的事情。
“谢皇上恩准,臣妾明白。”南赫铭,你防着田家也就罢了,婧儿是也田家的外孙,却一步没有踏进过田府。
南赫铭走的时候说了句“朕不会亏待田家”,如何个不亏待法呢?
田盈在心底嗤笑一声。
田府内一片缟素之色,大厅直接被设为了灵堂,而田番的灵柩就摆在正中央。
田番的一妻两妾跪在灵柩前以泪洗面,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膝下还无一儿半女,何等悲哀。田蕊陪在她娘亲身边,也是坐在椅子上抹泪。
田番是老夫人的命根子,可说没就没了,教她怎能不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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