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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不知。”兀笙咬着牙吐出四个字。
“不知?那本宫就让你知道,你的那一刀让本宫的弟弟有多痛!”田盈是知道实情的,但那又如何,她的弟弟始终是死在这个人的刀下。
一鞭又一鞭落在兀笙的后背,衣衫上的鞭痕被鲜血染红,兀笙的嘴角也开始溢血。他挺直身体,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皮外伤哪里痛得过他心里的伤,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就在田盈的第十五鞭即将落下的时候,挥舞的鞭子被从天而降的一个人抓住了。
那人右手缠着鞭子,一使劲将鞭子从田盈手中抽离,然后扔在地上,再一掌打退了那名手里拉着捆绑兀笙双手的绳索的侍卫。
“快,保护娘娘!”李正为大喊一声,将田盈护在身后。四周的侍卫纷纷亮出刀剑围了过来。
“住手!”田盈喝住正要动手的侍卫,从李正为身后走出。
那个女子她认得,虽然只见过两面,但那人的翩若惊鸿却让田盈过目不忘。一个女子独闯丞相府,能耐不小。
兀笙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刚才那一下绳索的拉扯,终于坚持不住往地上栽去。
身体在触碰到地面之前被人捞了起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淡淡的熟悉的兰花香。
“风儿,我来了……”玉妖娆爱怜地把兀笙抱在怀里,伸手帮他擦着嘴角的血迹,还要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不碰到他背上的一条条伤口。
在看到接自己的人来了后,魏承业很守信用地放了她。顾不上说话,一路施展轻功直奔京城。
“玉妖娆,想不到你竟然会武功,那本宫是否应当怀疑,你接近本宫的弟弟是别有居心?”田盈知道自己的弟弟对这个舞姬喜欢得紧,还求得了父亲要纳她为妾。
“风儿,你别睡,睁开眼看看我。”是我害了你,所以我也一定会救你。
玉妖娆开始为兀笙输入真气,怀中的人太过虚弱,他这几天一定吃了很多苦头,本来就不强健的身体显得愈发单薄。
大门处,雨昭被拦在丞相府外。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了,她不敢想象公子在里面遭受着什么样的残酷对待。尽管李正为说会尽量保全公子,但她又怎能安心得下来!
“陆小姐,”雨昭看到陆雪菡来了,立马迎上去,“是我没用,没有完成你的嘱托,公子已经被带进去一个时辰了,里面好多官兵侍卫,李大人也没有办法阻止……”
“我都知道了,跟我进去。”陆雪菡举起金令。
丞相府的侍卫都不是无名之辈,对皇宫的一系列宫规和令牌是相当熟知的,见到陆雪菡手中的金令后,伏地叩首。
“公子,公子!”两人进到院内,雨昭半跪在兀笙旁边,手足无措。
“风大哥。”陆雪菡叫了一声,虽然没弄明白为何玉妖娆会出现在这里,但也看明白她是在救人。然后便立于前方,面向田盈。
“陆小姐手中拿的可是金令?”田盈的视线落到陆雪菡身上。
“参见盈贵妃。”陆雪菡屈身行礼,“回贵妃的话,臣女手中拿的确实是圣上御赐的金令。”
金令是皇帝的信物,见金令有如见圣驾,虽没有生杀大权,但却可以在整个皇宫畅通无阻的行走,并且有绝对的话语权。
南赫铭登基近二十年,田盈为妃也有五年了,都不曾知晓他的金令在何处,或是给了何人。
“你去见了皇上?”田盈问道。
“是。”
“如此,那你可是求了圣旨,免你未来夫婿的死罪?”田盈轻蔑地弯了弯嘴角。
“没有。”假传圣旨的事,陆雪菡做不来,她不能连累整个太傅府。
“哦?呵呵,那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了。来人,将罪犯风玦和那擅闯丞相府的女子抓起来!”再怎么样她也是皇族贵妃,论品级这里无人比得过她。
“且慢!我有圣上钦赐的金令在手,谁敢轻举妄动!”陆雪菡将金令高高举起,好让在场所有的官兵侍卫看清楚。
“还请李大人告诉众人,我手中的金令是真是假。”陆雪菡对李正为问道。
“吾皇万岁!”李正为下跪敬拜,众兵将也跟着俯首叩拜。
“陆小姐有金令,本宫自然不会伤害你,但本宫要抓的是犯了王法的罪犯。怎么,陆小姐是要包庇罪犯么?”田盈据理力争。
“李大人,无视金令便是无视圣上,其罪该当如何?”陆雪菡跳过田盈的问题,继续问到李正为。
“这……”李正为有些为难。
陆雪菡的话是针对盈贵妃所说,他总不至于开口说“以下犯上视为对皇上的大不敬之罪,其罪当斩”吧。
李正为够正直,但也不能正值到陪几个年轻人白白送死!
☆、香消玉殒
在书房研精竭虑的田昌,就是被外面的“吾皇万岁”给拉回了现实,到主院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局面:“陆雪菡又是你!你如此护夫心切,倒也不怕坏了名声。”
“丞相也道风玦是雪菡的未婚夫,我护他是应该的,又怎会坏了雪菡的名声?”
“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否则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田昌自然也看到了陆雪菡拿着的金令,他可不会允许她利用金令来扭转局势。
“难道丞相是要一手遮天吗?”陆雪菡选择了风玦,那她就不能再后退了。
“陆雪菡,本官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枉费了陆太傅对你的一番心血。”田昌刚与陆渊达成协议,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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