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女爱,所以陆小姐还需顾忌一下。”雨昭客气地回道,“对了,纤纤那里,还要麻烦你去解释一下了,公子现在这样,是不能让她看到的。”
陆雪菡出门后,雨昭小心地将兀笙的衣服脱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雨昭看着那背上的伤痕累累,忍不住红了眼眶。
用剪刀剪开背上的束.胸白布,连肩上的伤口都有发炎的征兆。
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雨昭早已将兀笙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所以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公子,雨昭都不会伤害你,即使那样会让我丧了命。
同一日,太后的步撵在戌时抵达皇宫大门,南赫铭亲自前往迎接。
虽然齐霜不是他的生母,但他自幼便由齐霜抚养长大,齐霜也从未欺瞒于他的身世,故而南赫铭对这个母后是很孝顺的。
齐霜入宫便贵为皇后,南赫铭的生母连一个妃都算不上,在生育他的时候难产而死。
皇帝见他是个皇子,于是便将他交给皇后抚养,从此他就成为了皇后的嫡子,享受着各种最优厚的待遇。
直至他四岁时,皇叔叛变意图篡位,是他那个唯一还未出嫁的小姑姑,率领大军镇压了叛变。
在那场巨大的变故中,父皇身心受创,而他也被立为了皇储,迁往太子东宫,尽管在他上面还有两个比他大上七八岁的皇兄。
直至他七岁时,母后告诉他,他的姑姑离世了,而他的父皇也突然驾崩,年仅七岁的他不得不继承皇位。
做皇帝本应该是件相当风光的事情,可在朝中具有很高威望的他的姑姑不在了,他的母后也身居宫中吃斋念佛,全然不像以往那样为他辅佐朝政。
南赫铭在田家势力的压迫下,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的太傅恩师:陆渊。
离丞相府中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已经过去五日了。
此时此刻,京城的艳香居中,有个人抱着酒坛子颓废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酒。
这里是上一任艳香居头牌玉妖娆生前的香闺,如今地上凌乱地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酒坛子,而那意识不清仿佛下一刻就要醉死的酒鬼不是别人,正是即将成为堂堂当朝陆太傅乘龙快婿的风玦。
玉妖娆死后的这些天,兀笙每日都待在这房间嗜酒,没人敢进来打扰他。
进来多嘴的那些人,不是被他用酒坛子砸出去,就是被他一掌给拍出去,就连对他的未婚妻和贴身丫鬟两人也都是同样的待遇。
陆雪菡依旧是每天带着雨昭来这儿探望他一眼,确信他还活着,没有闹得天翻地覆地要去殉情就好。
然后给了花妈妈一大笔银两,让她好生照料着,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出任何意外。
她拿他没办法,因为她懂得他的脾气,也懂得他和玉妖娆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恋。她也不是不难受,可现在难道要她去跟一个已故之人争风吃醋吗?
何况那呆子并不知道她已经对他产生的感情,毕竟他们之间的婚约只是一场权宜之计。
柳纤纤也来劝过兀笙,照样被他粗暴地甩开,兰儿唯恐自家小姐被他打伤,每次只看看他是否安好就拖着柳纤纤离开了。
“玉姐姐,你为什么要抛弃风儿,不是说好了冬天要一起去山上踏雪赏梅的吗?”
“我答应你了,你怎可以食言?”
“你走了,有谁还会叫我傻瓜,有谁还会骂我小混蛋,还有谁会像你这般,真心地爱我这样一个女子……”
“玉姐姐,是我太愚钝,是我明白的太晚,所以你要惩罚风儿吗?”
瘫坐在地上的人一阵喃喃自语后,忽的用力一把将手中的酒坛子扔到墙上,“砰”地一声很是刺耳。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是要拆了妖娆的房间,还是要砸了我的艳香居啊。”花妈妈急忙推门而入,看着这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房间,一脸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二位找的可是这位小祖宗?是的话,麻烦你们赶紧把他带走吧,我这小地方可真是招待不起了啊。”见来人点了点头,花妈妈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花妈妈是疼爱玉妖娆的,再怎么说也做过好几个月她的摇钱树,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看到兀笙为妖娆的死而伤心欲绝之时,心里是颇为怜悯同情他的,不过也不能就此断了她艳香居的生路不是?
“你先下去吧,我们会带走他的。”落夕先打发了花妈妈。
☆、师叔来啦
房间内出奇的安静,落夕对着旁边的女子喊了一声“师父”。
盯着兀笙发愣的青染这才回了神,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再次看到兀笙这般颓废狼狈的模样,为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还是那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玉树临风、举止有度的少年吗?
“滾,都给我滚!”那人似是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不耐烦的吼了这么几个字,随手抓起身旁的酒坛子就摔了过去。
青染只抬手轻轻一挥,硬生生的改变了酒坛子的方向,摔在了另一侧的墙角。
“兀笙,你清醒一点!”落夕有些替他着急。
从小的相处以至在巴图县所发生的一切,聪慧如她,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兀笙对她师父的情愫,还有这半年来师父细微的改变。
一开始发现的时候,落夕也觉得是惊骇世俗,但藏在心里消化了这么久,也似乎想明白了。
不就是乱了辈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青染是她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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