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住下了,本来可以说是挺开心的日子。但接下来在短短的的几天中发生的事,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它带给我的震撼。其实我平常也是一特能侃的,形容词一吐一串的人,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描绘这种事,我一直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出现在那里,没有看见那一切,我就不会知道,也就不会彷徨。可是,这一切却都在我的毫无防备下发生了,逼的我不由去面对,去作出判断与选择。
当我站在门口看着房内正在拥吻的两人,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真的无法思考,也许是真的不想不愿去承认去接受吧,温柔的脸,让我觉得很陌生。那是同对待我完全不一样的温柔。
那样的神情,仿佛是在怜惜着这世界上唯一的珍宝一般。细细大吻尽数落在简月泛红的脸上,很轻,很小心。而一向内敛的简月也用属于他自己的方式感受着,回应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悄悄退回到自己房间的,当我蜷缩在浴缸中的时候,眼前浮现的依旧是那相拥的画面。我甚至于想自嘲的大笑,一向敏感的我为什么从没有发现过两人之间的异样,而且竟然是连想都没有想过。还傻傻的以为那才是真正的朋友,哥们。
不是我无法接受同恋,我甚至一度觉得这没什么,还常常沉迷于耽美小说那唯美的意境中,幻想着美好的凤凤于飞的神仙眷侣。可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我的身边时,我却开始无法接受了。
因为其中的一个是我最哥啊。是我从小的偶像从小的骄傲啊。而另一个则是我这一生都在梦想的那种男人啊。我知道如果我和简月相处时间长了,我一定会爱上他的。可为什么在他们之间会存在着这样的关系?而知道了真相的我,又将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
我不敢想象,我试着去慢慢理顺自己的思绪,试图用理智去分析。但我发现自己的脑中早已乱成麻了。
就这样,我在浴缸中足足呆呆的坐了一个下午,直到吴斯叫我吃饭我才茫然的站起来。
饭桌上,我告诫自己要理智些,不要在去想那件事,滋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拿着酒瓶依照往常一样跟张行他们拼酒,大笑着玩着两只小蜜蜂,可心里却像被谁放了块称跎一样堵的难受,困难的让我喘不上气来。听着耳边酒杯的撞击声,吵闹声,调笑声,突然觉得很陌生。不自觉的,二哥帮简月挡酒夹菜的画面在灯光中隐隐约约。
我记得吵闹声中张行拍着我肩膀说:“奚亚,今你可够他妈孬的,这才喝了几瓶啊就高了?”
我拿眼横他,“谁他妈高了,就凭我这实力再大战三百回合我都能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撂趴下了,你信不信?”说完我就开始找五梁瓶子,“来来来,我今天跟你挑白的。”
张行一看我这架势立马看吴斯,嘴里还直那说:“我信,我信,您谁啊。”
我特得意的一昂脑袋:“那是,我谁啊。”
接着就一弯腰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旁边扶我的吴斯身上了。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天都黑了,我迷迷糊糊的起来,觉得脑袋就跟快裂了似的疼。
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按下说“别动了,头不疼啊。”
这可吓了我一跳,我冲他喊:“你大爷的吴斯,有病吧你,大黑天的不开灯,黑灯瞎火的你吓唬人玩呢。”结果说完了我才发现自己嗓子特哑,跟一老爷们是的。
“吴斯把床边的等开了,递了我杯水说:“你怎么刚一起来就开始撩蹶子啊。我是没病,有病的是你大小姐。也不知道您昨都干嘛了,就喝了那么点酒就吐了个黄河泛滥,还烧到将近四十度。我都琢磨他们买了假酒灌了你一肚子甲醇呢。来,先把这药吃了。”
我这才知道我病了,吃了药,昨天发生的那点事也全回来了。我想起了我哥和简月,想起了那个吻。我多希望这都是一场梦啊。
“怎么样,觉得好点没,快,躺下,这发烧了就得多发发汗,我今把这屋空调的暖风都开开了。”
我看着淡黄灯影下吴斯笑着看着我的眼,那里面不光是开玩笑的笑意,还冲溢着满满的关怀与温柔,突然间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翻了翻身,背对着他,眼泪慢慢的顺这鼻梁划到枕头上。
我哑着声音说:“我还是难受,想再睡会。”
吴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把灯又关上了。在黑暗中,我听到他轻轻的把水杯放下,轻轻的帮我掖了掖被子,轻轻的拿了外套,轻轻的关门。
当关门声响起时,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很想哭,很想哭……
其实这是我一贯的处世方式。从小到大,不变的习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开心的,痛苦的,总是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去体会。
也许当我快乐时,我会找人去玩,让其他人可以感受到我的快乐。但当我痛苦时,我只是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房间里,看着夜晚的天空,一个人去体会去消化。再痛苦的事情也只是把它藏在心里,慢慢的感受而不对任何人说。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他们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帮助。他们不是我,他们无法了解,所以连对父母我也是如此。我从来不会主动向他们讲我在学校或者和朋友之间的事。我把这些事情都装在心里,有时侯憋的心里实在负荷不了了,让我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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