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见到绮罗单独回来,其他人都没说什么,只有黑鹰沉不住气,低声询问。
“他说他还想逛,我觉得没意思,就回来了。”这个回答,一半是安抚酷酷的小老鹰,一半是对姨父说的。
“有意思,没意思,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说清楚的。”并未装作听不懂绮罗的意思,姨父只是模棱两可的回了这么句,意思是还不准备这么轻易放弃与家的“和亲”。
“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做了个鬼脸,绮罗一把拽着黑鹰就冲出了花园餐厅,直直奔向宽阔草场。
位于阿姆斯特丹的李家主宅,除了依水而建的偌大别墅美轮美奂外,还专门开辟有小型园区,供主人们骑马漫步。虽然比不上其他欧洲国家的辽阔宽敞,但这个寸土寸金的水城,已算不易。
“小鸟,我们来比一场吧!”牵过两匹骏马,绮罗提议有些个低落的黑鹰,一起来玩乐下。自顾自跨上马,转眼,却瞧见那个大个儿还在发愣,她不由有些怒了,“死小鸟,你想什么喃?那个迪奥斯对你说,本不足为惧好不好!你干嘛这副生吞河豚的死样子?”
“小姐,你讨厌他?”皱紧眉头,黑鹰仰视着马上的浑圆杏目,淡淡地疑问。
“你是什么意思?***黑鹰,你别告诉老娘你不在意!”见他的问句里,竟没半点醋意,绮罗愈发得不爽了。
“欧阳家换了主事。”似乎是陈述一个不相干的事实,又像是从侧面回应了绮罗的疑问。黑鹰仍是淡淡地与她对视,但深幽如黑曜的双眸,分明显出些许恐慌。
“什么时候的事?”一个翻身又下了马来,绮罗跳落到黑鹰跟前,仰头眉头微皱的问。
“我今天才知道。”也就是说,有人刻意隐瞒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及时通知身为欧阳家前主事的黑鹰。
“你想抢回来?”问这话,绮罗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稳了。她明白,一个男人,若是没了事业可靠,是怎样的无助。可身为黑家质子,黑鹰确实又失去了欧阳家主事的资格。若这番黑鹰想夺回主位,那么……势必得得到她的同意,脱离黑家。
“是。”一眨不眨的黑眸,凝视着面前有些微微晃动的高挑身影,黑鹰道出心底渴望。
“好,很好。昨晚也是筹码?原来,你的爱竟这般廉价!”没想到,听到他求去,她会这般难受。整个口就像被什么挖去了一块似的,生生的疼。绮罗的骄傲支撑着她,没有让眼眶中水汽涌出,可怒意与被欺瞒的愤慨却削弱了她的理智。
手中马鞭狠狠舞了舞,两匹乖巧马儿一溜烟跑开。绮罗垂下手来,仰头望天,片刻后,把那长鞭由着全副力道,一下下抽打上黑鹰身躯。那高壮男子也不躲闪,只静静的咬牙承受她怒意,任由她哭着鞭打自己。
空旷马场上,除了风声马蹄响,便是这舞动的长鞭,一下下鞭打在黑鹰身上发出的生硬噼啪声。
她施与了全力,用手中致的马鞭,狠狠教训着昨夜才与自己欢愉过的男子。
背叛,来得这般轻易,她不曾想象,也无法接受。
他也不躲避,不挣扎,不吭声,只垂着头,感受着皮鞭落在身上一下下的皮开绽剧痛。他明白她此刻的疼痛不比他弱,单凭她使鞭子时没有朝着他身体要害来看,就明白。可又能如何,今晨得到的消息,加上突然出现的强大情敌,让黑鹰没得选择。若是失了势,她不会再觉得挑战与刺激,一切又将回到他远望她的过去。
长痛不如短痛,他只想争取些时间,把属于自己的争回来,再回到她身边。
虽然无法得到她的谅解,但黑鹰觉得,若就这么轻易认输,他们便不会有未来。李家主事暗示过他,要想真正站在绮罗身边,需要的不仅仅是能力,还有更多。日前,他愿意用这鞭挞之苦,换去些许时间,来谋求“更多”,以赢得更多留在她身侧的筹码。
【呼——】长鞭舞在风中,都挥出了股股冷冽声响来,更无论招呼到他身体上的每一下,是多么的凶狠。
抽打,一直延续到绮罗痛哭失声,没了力气才停止。
“黑鹰,你这个骗子!”最后,狠狠扔掉鞭子,绮罗冲上去抱住那个男人,一拳拳捶打在他已有些血模糊的口上。虽说是她动了手,伤了人,实际上,这也算得上是黑家女王的第一次受伤。
昨夜的温情,激情,长情,只经历了如此短暂的保质期就结束了。酝酿了三年的爱情,不过才是含苞欲放的蓓蕾状,便生生夭折。
黑鹰无法出言,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环住她,悲伤地亲吻她额头。但,从怀中润泽衣衫的泪水势头,以及她发狠咬打自己的力道来看:这一次,绮罗是真真正正的受了伤。
筋骨上的疼痛,不过数日可愈,但心上的伤痕,却只会因时间的沉淀而越发沉重。
黑鹰的离开,整个李家上下,都明白,黑绮罗是被伤到了。
没有人敢提及这个事情,所有人都尽可能的想逗绮罗开心,但未曾受过如此大打击的黑女王,难得的一蹶不振足足半月有余。
“小罗亲亲,你家老鹰跑了,怎的你魂儿也跟着飞了?”唯有不怕死的迪奥斯,死皮赖脸跟在绮罗身边,照三餐加宵夜的提醒她的伤痛,还美其名曰:帮未婚妻疗伤。
“小厮笨蛋,你若想死,我马上成全你,不用拐着弯儿找名头。”半个月来,这个死狐狸算是突破了寻常牛皮糖的境界,打也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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