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离开后,静仪命人将把镜拿了过来,脖子挂着一个项饰,竟然真的挺好看。
珍珠笑了笑,将退下来的项圈收好,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退了下去只留她们主仆三人。
小姐,您为何把手里的存粮都给拿出来啊,府里不是也有存粮吗?绿拂迫不及待地追问,要知道,她的铺子她可是都知道的,究竟有多少存粮她自然也一清二楚。
静仪放下把镜,傻丫头,祖母知道我手里有存粮,我何必不干脆拿出来为自己博个美名呢?再说了,这事儿必然要告知大伯的,大伯最是喜欢识大体,懂事的孩子,若是往后有大伯护着我,支持我,就是郡主和父亲也不能对我太过。
再说了,她手里可不止老夫人知道的那几间铺子。
绿拂恍然大悟,倒是明白了,还是小姐厉害,想得就是比奴婢多。
你呀!多跟珍珠学学,往后这些小心思就懂了。
绿拂现在可比之前强多了,假以时日,小姐身边就不用愁了。珍珠微笑,看了眼绿拂道。
却说沈楠,出了西苑后,他便命人将府里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打听出来了。
彼时,他歇息了会儿刚醒,听到这些消息,正在捧着香茗的手猛地用力,硬是捏碎了茶盅。
热茶洒了他一身,刚换上的杭绸直缀就这么浪费了。
他淡然地拿出帕子将手上的茶渍抹净。
更衣!
屋里的丫鬟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迅地准备好衣物。
晚上,候府的人齐聚一堂,嘉善堂内安静了许久,又一次热闹起来。许是人老了都喜欢热闹,老夫人看起来也好多了,夸完了静仪的项饰又夸沈凝香的衣裳,总之笑容就没停过。
原本三房四房的人早早就到了,却唯一不见二房,直到时辰差不多了,脸色不怎么好的沈坤这才带着几个儿女过来。
儿子给母亲请安!他带头说道,身后的沈含玉几人才跟着行了礼。
孙女,孙子给祖母请安!
众人一看没有顾氏,瞬间安静了下来,人人神色各异地看着他们。沈坤更觉得无颜面对了,只得硬着头皮道:母亲,顾氏她身子有些不好,所以就不来了,让我代她向您赔个不是,还望您别怪她。
老夫人双眼看向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连自己的女人都拿不住。
哼!我可不敢,竟然身子不适那以后也不用来了,就好生养着吧!
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话中的怒气。
好好一个家宴,偏偏缺了她,这是什么?报复她么?
因为她给她赐了戒尺,所以她就对她耍气脾气来了?
母亲息怒,您也知道,她前阵子身子骨是不怎么好来着,都吃了好一段时间的药了
这么说她还有理了?教子无方,教女无德,对着嫡女动手,她还有理了?老夫人一拍桌子,看看你都把她惯成什么样了,对我一个母亲,也是想给脸色就脸色,要是我死了,指不定她还翻了天呢!
母亲
侯爷叫了声,大夫人也着急,母亲,您就别生气了,好歹今儿个侯爷和楠哥儿回来,有什么事儿,您私底下说就是。她劝慰道。
这么一来,沈坤更是没脸了,三房神色微妙,四房完全是在看好戏。一时间,他也开始怨起来,自己看来是真的太过纵容顾氏了,不仅今晚驳了自己的面子,还让他如此没脸。
原本见她被罚,听她倾诉其中之苦,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母亲这次做得有些过分,虽然仪姐儿也没错。但是这个惩罚到底是重了些,是以,他这些日子可是专心在瑞丰堂陪着顾氏的。
至于两个做错事的儿女,他也选择了忽略他们的过错,只是多补偿点儿仪姐儿。
却没想到,今日这全家到齐的晚宴,任他磨破了嘴皮子,她是怎么也不肯来。
长辈便是长辈,哪儿容得下她耍脾气,使性子?
他决定,这次一定好好振振夫纲。
母亲,是儿子的错,您别生气,回头我就教训她。
老夫人不屑,你教训她?
讽刺的眼神让得沈坤俊雅的脸颊一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沈静仪眸子转了转,见到沈卓想要开口,立马抢先道:祖母,父亲平日里要处理衙门的事,难免顾不到家中,说起来,也不能说全是父亲的错。今儿个大伯回来,本该高高兴兴的,您可别为了一个人,坏了所有人的兴致呀!反正,我可是饿了!她撅嘴道。
老夫人听到她软糯糯的声音,再看看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瞪着沈坤,亏你还有个好女儿。
沈卓怒视了眼沈静仪,后者权当看不见。
老夫人这是给沈静仪面子了,沈坤这才现自己这个女儿关键时刻还是帮着他的,因此,对于之前的事有些愧疚了。
仪姐儿自然是好的,都是您教得好。
老夫人也不想和他多说,挥挥手,罢了罢了,去前厅用饭吧!
众人起身,侯爷也松了口气,看着沈静仪的目光更加慈爱了。
后头,沈琮捅了静仪一下,你没事帮二叔作甚,就让他自个儿擦屁股不好么?
说得容易?我可是他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丢脸,我也得跟着丢脸,总不能叫其他房看了笑话去吧!
沈睿跟在他们身旁,闻言撇了撇嘴,还丢得少了?
静仪敲了他脑袋一下,小声点儿。
沈睿不以为意,他一转眼便看到沈卓用阴沉的目光盯着沈静仪,心中微凛。他在书院不是没有听到关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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