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沈坤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背对着他的老夫人,母亲,送去家庙会不会太过了,要不,您罚她禁足,让阮嬷嬷亲自教导她吧!毕竟他还小,做错了事还是可以改的不是吗?
改?她冷笑一声,指望她改?老二,你这么些年不常待在家可能不知道,一个人的秉性一旦注定了,就改不了了。 不是我这个祖母的狠心,而是从她同卓哥儿陷害仪姐儿与蒋华有私情开始,我已经给了她很多机会了。
蒋,蒋华?玉姐儿和卓哥儿陷害仪姐儿?沈坤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老夫人扯了扯嘴皮,平日里沈坤都在衙门里办公,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自然不便让他知晓。
但是她没想到,她的这种行为竟会让她们得寸进尺。
老二,你要记住,这候府是你大哥的。
沈坤心中一突,娘,我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大哥抢什么。
这候府更加不会。
老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我原是想让你与郡主合离,咱们家养不了这么尊大佛,可我又怕对你仕途有碍,对几个姐儿哥儿名声有碍。
娘,我我日后定然好好管教顾氏。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顾氏也是真心待他好,他如何能与她合离?叫世人耻笑于她?
罢了老夫人笑了笑,眼中是与她笑容不符的冰冷,你去看看仪姐儿吧!
沈坤还想说什么,却只见老夫人摆了摆手,他不好再留下,便起身退下。
不一会儿,两道脚步声传来,老夫人这才在炕上坐下。
接过桂嬷嬷端来的茶,叹了口气,你们也看到了,二郎就是性格执拗的,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认定顾氏,这就处处维护她,其实我知道他心里不可能一点儿底没有,可他就愿意这样,我能如何?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何必管他们,一切自由侯爷处理便是。
大郎是个什么性子我了解,只要二郎不触及他的底线,大郎是不会怎样的。可我担心的是,二郎虽不会糊涂,顾氏却不是个善茬儿。
阮嬷嬷一默,老夫人紧了紧茶盅道:可惜的是还有个太后,若是没有太后,纵然有南平候府,我沈家也不惧她。
夫人桂嬷嬷惊讶。
老夫人这是头一次对顾氏动了杀念。
往后密切盯着顾氏,想办法将她拔掉的那些眼线再安排些进去。
阮嬷嬷垂眼,敛身行了一礼。
正房里,沈坤过来的时候,珍珠正端着药准备给她喂下,见到他,连忙起身行礼,奴婢见过二老爷。
绿拂只福了福身子并未搭话,也不等他吩咐,便转身带着其他人继续忙活儿。
二小姐过的不好,以她看来,这个爹更不好。
二小姐怎么样了?他在床前坐下,看到脸色苍白的沈静仪,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却又缩了回来。
珍珠看了一眼,道:大夫说伤了元气,只怕要养段时日才能恢复。
沈坤一听皱了皱眉头,这等娇弱的身子的真像她母亲。
她的腿怎么样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刚刚给她擦洗过的珍珠便忍不住落下泪来。
回老爷,小姐的膝盖皮肉都破了,乌紫乌紫的,也不知当时得有多疼。
什么?沈坤惊愕,怎的这样严重?大夫怎么说,可有外伤的药?
大夫说需得宫中的玉肌膏才好些,小姐千金之躯,可不能留下疤痕。
沈坤闻言,抿了抿唇,他再看了眼昏睡不醒的沈静仪,最终站起身去。
好好照顾小姐,我去给她找玉肌膏。他撂下话便离开了。
绿拂走了过来,奇怪地收回目光道:二老爷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小姐?以前生病,可没见他如此呢!
小心点儿说话,珍珠敲了她一记脑袋瓜子,主子的事,能是你我议论的么?
绿拂撇了撇嘴,我来给小姐喂药吧!她刚走到床边,便见沈静仪已经睁开了眼睛。
小姐,你醒了?她惊喜地跪在脚踏上,珍珠闻言也冲了过来,两人望着她,眼中热泪盈眶。
沈静仪第一反应便是晕,然后是疼,至于哪儿疼,自然是她的一双膝盖。
小姐,您可让我们担心死了。绿拂撅着嘴道。
沈静仪扯了个虚弱的笑容来,辛苦你们了,她看了眼两人,吃力道:我现在有两件事要你们去做。
两人相视一眼,道:小姐您说。
第一,让祖母拿帖子去宫里请太医来,就说我昏迷不醒。
两人奇怪,但是却未反对。
第二,让大容去市井将今日之事散播开来,该怎么说,你们应该明白吧?
小姐放心,珍珠道:奴婢省得的。
静仪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来,乳娘只怕还在铺子里清帐,待到她回来,你们不可夸大了说,还有二哥三哥
她怕他们担心,方才她们对沈坤说的那话,着实是夸大了些。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候府门外,蒋华负手而立,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才动了动,一起喝一杯?
陈煜没有反对。
酒楼上,蒋华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抬起酒盏道:请!
陈煜没有拒绝,一口饮尽。
子铭,咱们兄弟相识也有十年了吧?蒋华说道。
陈煜微顿,抬眸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两人目光撞上,各自沉了沉,蒋华垂下眸子,子铭,你应该清楚,今日之事,始作俑者乃是你。
陈煜冷下了脸,他放下酒盏,在桌子上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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