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片凌乱,锦屏睁着眼睛靠在床边,脖子处涌出的大量鲜血染了一身,床铺和地下皆是,看样子是挣扎过的。 (网〉
可惜终究没有逃过对方的魔爪。
这般残忍的手段,倒是复符合那个小变态的做法。
嚣张,残忍至极。
沈静仪转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踏了进去。
小姐谢嬷嬷拉住她,这里还是等奴婢收拾一下再进来吧?
不必,我要的,就是这个时候。她走进去,谢嬷嬷也跟了进去,月季站在门口背对着她们,不敢看。
沈静仪来到锦屏身边,撇过脸去,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要抓住她满是血污的手,谢嬷嬷见了,立即伸手拦住她。
小姐,奴婢来吧!她道:您想做什么,奴婢来。
沈静仪收回手,找了一块手帕递给她,我说,你拿着她的手写。
谢嬷嬷没有多言,按照她的吩咐写了一手帕的字。
她知道沈静仪这是想做什么了。
锦屏自刎谢罪,让人收拾一下。沈静仪临走前吩咐门外的婆子道。
婆子躬身,谢嬷嬷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跟着她离去。
小姐,这样就想救珍珠只怕不可能,老夫人那边不好糊弄。
我没想过要糊弄过去,她顿住身,让大容去叫二哥回来一趟,就说,我有急事儿找他。
是
瑞丰堂,大夫人与顾氏在正堂前,两人各自品着香茗,顾氏一派悠然,仿佛围着院子的人与她无关一般。
你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大夫人搁下茶盅,目光晦涩地看着她。
这么多年了,她和顾氏一直保持着一个平衡点,谁都没有打破。
而今,这个平衡点似乎越来越薄弱了。
顾氏翘起嘴角,大夫人说什么,我听不大懂。
听不懂也没事儿,只心里明白就好。
顾氏微笑,毫不在意地继续呷了口香茗。
有些人注定是什么样儿就是什么样儿,就像这候府,注定是侯爷的他就是侯爷的。世子之位注定是楠哥儿的,那就是楠哥儿的。郡主,这可懂?
顾氏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掀起眼皮,大夫人觉得注定就是一切?可你似乎忘记了,有时候,权利才是一切,你说对不对?比如,太后?
大夫人眸子一紧,落在顾氏眼里,使得她微微一笑。
想跟她斗?若非还有一个老不死的压着,她以为自个儿能好过到哪儿?
郡主手段高明,不过,想要李代桃僵,抢走我儿的东西,我这个做母亲的,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哼!就凭你?顾氏明显看不起她,所说大夫人管理内宅,主持中馈她是一把好手,但是,于这方面来说。
她便落了下乘。
不然,也不会被她牵制这么多年了。
大夫人看到她的嘴角忍不住生气起来,撇过脸去,冷冷地警告道:这里是候府,不是你南平候候府,你最好给我收敛点儿。仪姐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母亲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静仪的事与我何干?大夫人带着这些护卫将我这儿围住,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
与不与你有干,你自个儿心里明白,跟谁装呢?
就算是我又怎样?你能拿我如何?想要扳倒我?证据呢?若是没有证据,我可是要请太后做主的。
你
怎么了?
大夫人拍着高几站起身,瞪着她,而顾氏依然一派悠闲地捧着香茗呷着。
见到她如此愤怒,挑了挑眉轻笑,少来我跟前做好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虚伪之人。
大夫人气得不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恶毒么?
我恶毒?我当初没弄死她就已经不错了,让她多活了这么久,结果还害了我的玉姐儿。
想起这事儿,她就一肚子憋屈,不过,好在她的玉姐儿就快回来了。
你你这种人,简直
既然知晓她是个什么性子,何必再与她废话。这声音出自老夫人。
大夫人转过头,只见阮嬷嬷与桂嬷嬷扶着老夫人过来,她目光如炬,盯着顾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顾氏。
顾氏嗤笑,起身对她行了一礼,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媳妇儿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母亲是说,沈静仪?
果然,老夫人冷下眸子,顾氏,你最好不要逼我,淑媛就剩下这么一条血脉,我是无论如何也得替她保住。倘若你再敢对仪姐儿出手,别怪我不留情面。
不留情面?
她扯了扯嘴角,沈坤如此,老夫人也是如此,其实他们一家子都是如此。
什么不留情面,不过是自私地为了自己罢了。
老夫人也最好不要逼我,否则,我这张嘴可是什么都会说的。
你说什么?
说什么老夫人心里应该很明白。顾氏勾唇笑道:所以,不要逼我这句话应当是媳妇儿说才是。
老夫人与顾氏对视着,眸光晦涩不明。
大夫人在一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并未开口询问。
最终老夫人先妥协,开口道:就这样吧,我倒是要瞧瞧,你能能耐到几时。
说完,她便带着人转身离去。
大夫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放过她了。
为何?
母亲她追上老夫人,尚未开口,便听她道:不该问的就别问。
大夫人心中一惊,是
天色渐晚,悠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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