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放下心来,里头还有夫人用过的东西,那郡主怕是真的心虚了。
自个儿做过的事,总是要承担后果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小姐说的是
嬷嬷还有何事?沈静仪边走边问道,手不自觉地往披风里拢了拢。
原来,南方的冬天也是冷的,她原先一直听说江南暖和,看来,也并非都是如此。
还有就是老夫人似乎身子不怎么好。
沈静仪脚步一顿,祖母病了么?
听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奴婢估摸着是旧疾又犯了。
这次要比以往快些,怕是近日劳心劳力,再加上又给顾氏气得。
差不离吧!谢嬷嬷道。
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几人迎风而立,中间那人笑了笑,拍了拍着手中的折扇道:想不到,你家这表妹是个心思玲珑的,昨儿个那番话便是同我说的吧?
谢宸表情淡淡,她一女子,能做到如此,已经不错了。
朱瞻文赞同地点点头,沈家那小子也不错,从前我倒是不知道。
沈楠可以说是沈家这一辈中最杰出的人才,公子不妨趁早收为己用。
陈煜开口道。
谢宸瞥了他一眼,沈家属于中立派系,沈家这个儿子自然也是跟从老子,说不定也是一身的硬骨头。
听到这话,朱瞻文赞同地点点头,怀瑾这话说得不错,齐王那般逼迫,沈家都能抗下来,这次顾家施压,想必问题也不大,可见他们并没有归顺之心。
这点让得他颇为头疼,毕竟是忠于皇室的公候,他还真不能做得太过,免得适得其反。
这个天下,终究是太孙的,沈家效忠的也只会是太孙,不是么?陈煜转过眸子,看着朱瞻文道。
这话是谁说的,他们心里都有数儿。
朱瞻文以扇柄抚掌,笑道:子铭说的对,只是,有一点说错了,这天下,先是父亲的,才是我的。
陈煜笑了笑,并未再多说。
其实,大家心里都各自明白。
太子身子并不好,如今,不过都是借助药物支撑罢了。
一旦皇上驾崩,登位的,必然是他最为看重的皇太孙。
朱瞻文心情颇好地转身离去,而落后两步的谢宸与陈煜此时目光在空中交叉而过,各自掩下心中所想。
空气,似乎又低了些。
京都。
忠勇侯府内,三太太与四夫人从嘉善堂出来,面上有着担忧,这头回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严重了?
我哪里晓得,兴许又是那位说了什么,刺激到了吧?
四夫人说着,抬眼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盯着,这才放下心来,我瞧着,二嫂子越来捉摸不透了,咱们往后还是离远点儿的好。
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有什么事儿不能过去的。三太太说道,只是,那双眼里却盛满了担忧。
爱听不听,若是惹了她,自个儿想办法去。四夫人撇嘴道。
三太太闻言,笑了笑,我只是说说罢了,走,去看看你家的谦哥儿,这孩子一落地那是一天一个样儿。
提起自家孙子,四夫人便笑了起来,那是,现在可是白白胖胖的,谁见了都喜欢得紧。
还是你好,我家这个,至今尚未定下呢!
冀哥儿急什么,人家大房都不急呢!
哪里,我瞧着,过不了多久,楠哥儿便要定下了。
四夫人一愣,你听谁说的?
昨儿个大嫂接见了什么人,你不知道?
你是说,马家夫人?
三太太抿嘴,没再说话,这么一提点,四夫人心里也有了数儿。
嘉善堂里,桂嬷嬷担忧地看着卧在床上的老夫人,她的脸色苍白的很,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夫人,还是再请太医过来看看吧!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总是好不了的。桂嬷嬷劝道。
老夫人睁开眼,叹了口气,不必了,一次两次,都是一个样儿,我多调理些日子便好,无需担忧。
桂嬷嬷不忍,要不,奴婢写封信,叫二小姐回来吧?兴许您一高兴,这病就好了,以往二小姐在家,您都无事的。
老夫人微微摇了摇头,府里如今太乱,京都也不安全,莫要让她回来,免得,被那贱人逮住了机会。
想起顾氏,她心中便是一团怒火,沈含玉的身份尚未查清,又被她搅得一团乱。
可是,二小姐耶去了好几月了,该回来了不是?
就让她待在那儿吧!老夫人道:如今,我也没那心力护她,不若交给她外祖母,至少谢家还有个谢宸顶着。
桂嬷嬷动了动唇,始终未再说什么。
不消片刻,阮嬷嬷回来了,老夫人方闭上的眼又睁了开来,问道:秋姨娘那边都安顿好了?
阮嬷嬷点点头,是,都按着您的吩咐,安排妥善了。
闻言,老夫人终于放下了心,一定要替仪姐儿保住秋姨娘的孩子,若是我猜得没错,仪姐儿还有用。
阮嬷嬷垂头,是,奴婢会尽力,您放心吧!
老夫人点点头,渐渐地闭上眼,桂嬷嬷与阮嬷嬷相视一眼,两人微愣,随即伸手在老夫人鼻尖晃了下。
还好,尚有呼吸。
两人松了口气,便继续各自忙活着。
不一会儿,花房的于婆子又送了几盆花儿来,桂嬷嬷见了,连忙噤声,指了指里头的老夫人,小声道:先放到外头,老夫人睡了,禁不得打扰。
于婆子看了看,便笑道:这花儿有安神的作用,奴婢听说老夫人近日休息不好,便命人搬来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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