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于顾氏来说,根本毫无威胁,她嗤笑了声,别忘了,你还有求于我呢!
有求于你?沈静仪挑了挑眉,你莫不是以为,我会因为这件事而被你掌控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她沈静仪这辈子,最不想要的,就是被掌控。
尤其还是她顾敏。
沈含玉她可以去救,不过,那不是受她威胁。而是,恰恰相反,她也有很多事要问顾氏呢!
离开暗室,屋内依旧是安静一片,沈静仪微微松了口气,又躺回了床上。
只是,她皱眉按上肚子,只这么一会儿,竟然又开始疼了。
真是闹腾。
靠在大引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刚想要瞌上眼歇会儿,便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
睁开眼,不一会儿,人来到碧纱橱里,在一旁的杌子上坐下。
沈静仪古怪地盯着沈楠,二哥,你的脸怎么了?
沈楠一顿,抬手摸了摸左下巴处,今儿个练兵,不小心磕的。他淡然道,看了看她,你的身子如何了?还疼么?
说着,他脸色微微红。
无事了,二哥不必担心。她目光又扫到他的下巴,那里有一块儿青紫的痕迹。
刀剑无眼,二哥还要小心才是。她提醒道。
沈楠笑了笑,他当然要小心了。
对了,太后那件事,咱们有眉目了。昨儿个我的人跟踪宫内出来的一个内侍监,你知道在茶山现什么了?
沈静仪一愣,顿时困意全消,是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铁矿!
铁矿?
沈静仪倒吸一口凉气,所以说,太后这些年霸占着茶山,就是因为铁矿?那,那她该做出多少了?
要知道,在本朝,兵器还是很重要的,虽说朝廷有神机营的火铳军,可,那也有限,总共也就两百人而已。
太后竟然拢了铁矿,兵器该是不少,毕竟就算打仗也是需要这些的。
若是暴露出来,光是这一个罪名,已经后太后从此消失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静仪,我觉得我们应该将这件事上报给父亲,让父亲禀报陛下知晓。
不行――
沈静仪不同意。
此事休要过急,二哥,万万不得告知大伯与陛下。
为何?沈楠皱眉,这件事本就是功劳一件,为何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沈静仪想了想,二哥,这天下,早晚是太孙的。
静仪!沈楠看了看屋内,好在丫鬟都在门外候着,听不到。
他道:这种话往后可不能这么说出来,这儿不比金陵。再说了,太孙上头还有太子不可再乱说。
就算太子身有隐疾,可这是皇家的事情。
沈静仪明白他的意思,只不过,虽说还有个太子,不过,她记得前世,太子只做了几个月的皇帝便驾崩了。
从而,天下终究是太孙的!
只不过这话她没再说出来。
我知道了,这话往后不说了就是。沈静仪说道。
其实,她在想着,这件事要如何与太孙说,才能获得对沈家最大的保障。
可以说,这是一笔交易。
为了保全沈家的交易。
方才瞧你可是想歇会儿?我便先走了,若是有事,你差人唤我即可。沈楠站起身,刚想离去,却又听沈静仪问道:这几日,京城有没有什么事儿生?
沈楠转了转眸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问问嘛,这不准我出去,还不准我问么?二哥?她放软了声音,
一看到沈静仪这般求他,沈楠就不好拒绝了,想了想道:最近是有点儿事,不过那那是东厂与锦衣卫的事儿。
沈静仪挑眉,二哥在外头也要小心些。
沈楠笑了笑,我无事,你放心便是了。说着,他转身离去。
目送他离开,沈静仪收敛起笑容,微微沉凝着。
东厂的事应该快了,再拖下去太孙应该也没耐心了。
东厂的事情过后,应该就轮到太后了。
不远了。
阮嬷嬷与绿拂回来时,沈静仪已经睡着了,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走上前,她关上了窗子,将声音隔在外头。
怕是等得太久了,小姐竟然已经睡着了。
嘘,二小姐身子不爽利,莫要打搅,随我出去吧!
阮嬷嬷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之后,才带着绿拂离去。
过了几日,天色好转,沈静仪的身子也恢复了过来,却照旧吃着她不愿吃的药。
陈煜每日都会过来,可今儿个却没见着人,沈静仪有些不习惯,下意识地,她每天都会等着他的到来。
直到天色晚了,沈静仪从书中抬头,仍旧没有他的影子。
将这些撤下去吧!她吩咐厨房做的糕点都是按着陈煜口味儿来做的,只是,他今儿个缺没来。
小丫鬟上前将东西都撤走,沈静仪也扔下了书,揉了揉眉角,道:沈含玉行踪还没有消息?
珍珠点点头,大容也查过了,京城都没有沈含玉的消息。
沈静仪微顿,京城?既然京城没有,那么有没有去别的地方呢?临近京城的几个城,镇子。
珍珠微微低头,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她挥了挥手,找不到沈含玉是关键,可也不能总是如此吧?
或许,可以找别的途径查到谢淑媛的事?
这么想着,休沐日一早,她便派人去请了沈楠过来。
谁知道第一句话便让他愣在了当场。
怎么了?二哥?沈静仪疑惑地晃了晃手,却一把被沈楠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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