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清不白,陈煜,我告诉你,若是此事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国公府上下也甭想好过。便是闹到皇上跟前,我也占着一个理字。”
面对杨夫人如此强硬的态度,三夫人有些头疼,一时间,竟也不该如何做得好。
一来,她并非府中女主人,二来更不是陈煜的母亲。
这件事,她还真不好插手。
“何事吵吵闹闹的?”国公爷的声音传来,三夫人亮起了眸子,赶紧过去将事情简略地说了遍。
陈宁眼神怪异地看了眼杨夫人,再看看陈煜,“竟有此事?”
杨夫人抬着下巴,“哼,自已儿子都教不好,忤逆长辈,敢做不敢当,可真是教我大开眼界。”
陈宁脸色沉下,旁人不知道,可熟悉的人都晓得,他这个人脾气好,但是却也有一个触不得的逆鳞。
这杨夫人倒好,专拣他的逆鳞碰。教不好儿子,不就是说他没妻子教导儿子?
陈煜微微勾起嘴角,袖着双手懒散地站着。
而国公爷的脸却是沉到了底,只见他抬手道:“想必方才世子说的很清楚了,我们陈家门风严谨,不是那等不清不白的女人可以进的。”
“你说什么——”
国公爷不理会她,径自对三夫人道:“弟妹,此事还劳烦你处理干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后就不要放进来了,更不准纳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府。要是谁纳了给我知道,看我不打断他的腿。”他瞥了眼一旁的陈煜,眼中带着警告。
陈煜扬了扬眉,非常配合地笑道:“是,谨遵父亲大人之令!”
这般,可真是给杨夫人气得不轻,她看向陈宁,又看向陈煜,“你,你们陈家,简直欺人太甚——”
陈宁闻言,拂了拂袖子就准备走,临走前,又回头道:“静仪啊,跟父亲来一趟。”
沈静仪扶着绿拂的手起身,福了福,“是,父亲。”
待到他们离去,陈煜看向三夫人道:“三婶,方才父亲说什么来着,往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要放进来了,以免影响了国公府,叫人说闲话。”
“大哥说的话,三婶自然得遵守。”她看向脸色铁青的杨夫人,“天色不早了,府中恐不便招待,夫人请吧!”
见此,杨夫人直憋得胸口疼,知道今儿个讨不了好,她便恨恨地瞪向陈煜,“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便拂袖离去。
地上的丫鬟立即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陈煜对三夫人行了一礼,道:“给三婶添麻烦了。”
“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她说道:“只是,此事你可想好了如何处理,这杨家也算是名门,属清流一派,只怕不好煳弄。”
“我们陈家也是名门望族,公卿世家,便是妾,也要清清白白,正正经经的人。”
这番话足以表达了他的意思,三夫人点点头,“既是如此,婶婶便知该如何做了。只是,今日之事只怕府中瞒不得多久,对沈氏……”
“这该是三婶的事儿了,或者,我可以交代下静仪,如何做,你们应当知晓。”
“你说的是……”
“多谢三婶!”陈煜说道。
三夫人点点头,看着他离去。
书房内,成国公拧着眉头,“煜哥儿这事当真如此?”
他问得自然是坐在右手边的沈静仪。
“他是这么说的,父亲应该相信自己的儿子才是。”
陈宁点点头,“他既没碰过人家,那便不打紧,死活我们不承认便是。”
沈静仪:“……”
“父亲,那这杨家若是铁了心要将此事闹开,又当如何?”
“闹开就闹开,”他挥挥手道:“反正丢人的是他杨氏,与我们何干,我陈家,是不可能收这等女人的。”
若是没有被脱了衣裳扔出酒楼,这给个面子也就纳了,可那杨蓉的身子只怕是被不少人都瞧过了,哪里还能收进府来。
这便是他不同意的缘由。
沈静仪笑道:“可静仪听说,那杨大人也不是个好惹的,此事,恐要让父亲难为了。”
“无妨,任他难缠,陈煜也有法子。”
沈静仪一噎,原来不是他打算出手,而是还是要将这事儿扔给陈煜。
不及她再多想,成国公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为父说过不会允杨氏进门,就不会,静仪啊,你好生养着身子就好,旁的都交给其他人操心吧!”
“是,静仪省得了。”
“嗯,近日肚子里的可还好?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下去,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陈煜都能给你弄来。”
刚到门口的人闻言,顿了顿,进来道:“父亲说的是,”他在沈静仪身旁坐下,“只是,儿子手中银钱不够,平日里静仪想吃什么,也要紧着,父亲……”
话未说完,成国公便从书案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匣子来,扔给他,“赶紧拿滚吧!”
陈煜含笑接过,“那儿子替您儿媳妇和孙子多谢父亲了。”
成国公闻言,脸色好了些,“哼,那是给静仪的,你可别吞了。”
“儿子心里有数,”说着,他拉着沈静仪起身,“不打搅父亲了,儿子告退。”
“静仪告退!”
说着,她已经被陈煜带着离开,回到闻香斋,他将手中的匣子打开,里头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粗略看去,大抵有两万两,沈静仪挑了挑眉,“父亲可真是大方,你这么一伸手,就给了两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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