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仪反了个身,背过他去,嗡声道:“我哪有听什么。”分明是感觉出来的。
只是,要她这么说,还真是说不出口。
陈煜想了想,一笑,随即从身后揽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子里,“不许乱想,你身子怕是还没好全,若是还想要,下回再给你,嗯?”
沈静仪愣住了,她……什么?
耳尖迅速变得通红,陈煜注意到,又是一阵轻笑,沈静仪更觉得丢人了。
“不许笑,我才没有……那什么……”她恼羞成怒,抓起衣裳将他的头盖住,自个儿却是拿了衣衫快速地穿好。
陈煜忍不住笑,拉下衣裳时,正瞧见某人穿好抹胸,正在套着牡丹色的外衣。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沈静仪一顿,嗔了他一眼,“闭上眼,不许偷看。”
陈煜不予动作继续观赏着,“我这哪里是偷看?”他笑道:“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见着说不过他,静仪也不再同他争了,整理好衣裳,却是瞧着有些皱了,只怕得重新换了去。
“你也该吃药了,我去看看。”说着,她突然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愿与君共尘土!”
陈煜眸子倏地变得幽深起来,看着她,直到她出了房门。
与他共尘土?
嘴角弯起,陈煜心情大好,尽管知晓她说的那些梦不尽实情,不过他也不打算计较了。
他的女人终究只会是他的!
不多时,已经换了一套衣裳过来的沈静仪端着药伺候他喝下。瞧见一旁搁着的新开封的信,不由地问道:“京都又来信了?”
“嗯!”陈煜舌头打了个卷儿,适应着嘴中的苦涩,道:“沈茂入狱,北方雪灾严重,赈灾效果也甚微。”
听得他这话,沈静仪凝神,说道:“若是如此,此番不失为太孙笼络人心的一个好途径。”
“哦?”陈煜勾唇,他的女人果然不一般,竟是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想着,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北方受灾严重,那些难民必定都想着往南方来,到时候太孙若是收留了他们,百姓们必定会向着他。只要民心所向,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对太孙都是一大益事。”
更何况,到时候他们再煽煽风点点火,那位的宝座就做不稳了。
陈煜赞赏地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好方法,但是,也有弊端。”
“嗯?”
“朝廷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定然会派人混进流民中潜入江南。”
沈静仪一惊,懊恼地捶了下脑袋,“怪我,是我思虑不周了。”
陈煜笑着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一吻道:“你已经很好了,此计确实可行,只不过要提前布置一番。”
得了他的夸赞,沈静仪心中甚是欢喜,药中有助眠的效果,因此她便让他歇息会儿,自己先出去了。
回到房里,廖氏也在,正抱着琅哥儿逗弄着,一口一个小心肝儿,小乖乖地叫着。
她进去时,脚边便蹿出来一只白色影子,团子咬着她的裙角,正巴巴地摇着尾巴。
动了下,只觉得这小东西真重,不由地用脚尖低着它的肚子道:“小团子,你若是再吃下去,当心没人敢要你了。”
没错,这小家伙虽然没长多大点儿,但是却吃得圆滚滚的,虽然可爱,也让人担心。
上前给廖氏见了礼便坐在了一旁,扫了周围一圈儿,道:“怎么不见云轩?”
“方才玩得疯,奶娘先带下去歇息了。”抱着琅哥儿的廖氏道,说着,又看向她,“你父亲来信说,明日便回来了。”
“哦?”静仪挑了挑眉,“父亲此次离开所谓何事?”
“听说是为了兵器!”廖氏说这话之前,绿拂已经将屋里的闲杂人等调走了,因此她们说话倒也方便。
沈静仪一听说兵器,便晓得了,“可是我们的兵器不够了?”
“嗯,朝廷的兵器不用担心,可我们却是不能同他们比的。”
这个沈静仪知道,私铸兵器是犯法的,朝廷不会允许,若是被抓到,就以谋逆罪论处。
是以之前太孙他们却是没有条件也没有时间打造多少兵器。如今用的,大多都是小作坊赶制出来,以及各州府备用的兵器库。
刀枪还好,箭矢盾牌却是缺得很。
“也不知二弟此番能带多少回来。”廖氏叹了口气。
“怕是不易。”沈静仪摇头,“自古以来,兵器铸造都是属于朝廷的产业,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便太孙占据了江南,可,并不代表就没有铁板了。大事上,他们的确不敢与之作对,小动作却是不会断的。”
廖氏闻言,欣慰地笑道:“难得你看得这样明白,这些日子你大哥可是伤神的紧。”
“太孙的意思如何?”
“太孙的脾气你知道的,与年轻时的先皇一样,若非你大哥拦着,只怕都要带人将那些人砍了。”
沈静仪唏嘘一声,“太孙脾气还是这样……”她一时找不到形容的话来,便摇摇头,“商人重利,咱们何不试试许下足够的利益呢?”
“这……”
“夫人,”外头传来一道声音,“扬州知府夫人与小姐求见夫人。”
廖氏皱眉,“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说着,她吩咐道:“将她们带到大厅吧,我随后就到。”
“大伯娘与她们相熟?”静仪问道。
“见过几面,扬州知府的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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