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的话,陈煜不禁摇头失笑,快速地写好信后,便吹干了封起来。
“这霍家的诚意不错,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说着,他唤了外头的随从进来,将他扔给他,“其他的事由青九去办。”
随从行了一礼,“是!”
沈静仪挑眉,“青九的伤都好全了?你可别虐待人家,若是他有三长两短,我们家绿拂可是要伤心的。”
说着,还不忘瞄了一眼缩在角落,减少存在感的人。
绿拂无奈地摇摇头,她都已经躲着了,再不行,她往后就出门守着吧!
免得打搅他们!
陈煜并没有过问张大姑娘的事,不过。在听到静仪说起霍老太太的那些话时,却是冷下了眼,“她五十里外?”
“是这么说不错,所以,我在想,你要不派人过去看看?早先听说扬州城甚是美妙繁华,可如今战乱,怕是老百姓不好过。”
陈煜扯了扯嘴角,“我原先就想到了这层,来此前还派人查看过,不想,这“病”了些日子,倒是让人觉得我有眼无珠了。”
沈静仪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脖子,“你也别生气,这种情况本就是难免的,再说了,这是知府的责任,便是太孙怪罪,也该是怪罪他不是。”
“前头打仗,这些琐事就不用他操心了。”想着,他拉了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绿拂见此,不动声色地出去了,顺便带好了门。
“回头我派人查查,若是情况属实,这张大人……”
“就没好果子吃了?”
“哪有你想的这般容易。”陈煜摇头,“如今战乱,他虽是有责任,不过也不至于太重。”
沈静仪有些失望,不由地道:“若是在京都,这样的人早就被御史弹劾得家都抄了吧!”
陈煜没说话,只是捏了捏她的腰肢,“对了,”她挪了个好位置,看着他,“你方才写的是什么?我好像看见了流民?”
“是北边来的流民。”
“朝廷行动了?”
“嗯,”陈煜眯了眯眸子,“这些人混进流民里头,恐怕会在最关键之时,给我们致命一击,到时候再联合朝廷里应外合,我们就危险了。”
“他们进城了吗?”沈静仪问道。
“倒是还未,”话音刚落,沈静仪便道:“不能让他们进城。”
陈煜微微挑眉,“嗯?”
沈静仪正色道:“让他们进城,就是等于在自己身边放把刀,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挥过来?”
“那你有法子了?”
“没有!”
陈煜:“……”
“不过可以想嘛!”静仪笑道:“三人成虎,不过我们两个人都这么聪明,这么个问题,肯定不在话下。”
陈煜哭笑不得,他的小妻子竟也这般可爱,不忍拂了她,便道:“好,我们一块儿想想。”
“那这些人可要看好了,北方过来的人定然很多,且不会是普通人,我们可以暗中观察一番。是军人,就有行伍气息,是京都锦衣卫,我想没人比你的人更熟悉了。至于东厂么,那帮没卵蛋的玩意儿肯定更好认。”
陈煜听她说到东厂时,愣住了,半晌,才道:“咳咳,方那话是谁教你的?”
“什么?”沈静仪不明所以。
“东厂那帮没……那什么的玩意儿。”他含煳道。
沈静仪眨了眨眼睛,头上的步摇也随着她翘起下巴晃了晃,衬得她勾人的很。
“不是你这么说的么,我听见过几次,难道我说错了?”她扬眉,一双盈盈如水的眸子里盛满了桃花,笑意浓浓。
陈煜有些窘涩,“咳咳,那种话你一个女人,不适合说,以后,可莫要说了。”
“哦?”沈静仪挑眉,“为何不能说?”
“那种话……”他余音绕了绕,道:“不适合你说,那是男人说的。”
“噗嗤……”沈静仪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是花枝乱颤也不为过,偏偏她现在是坐在陈煜的怀里。坐怀不乱,更不是陈煜的为人,是以,沈静仪僵了僵,脸上升起了红晕。
“笑完了?”他挑眉。
沈静仪转了转眸子,老老实实道:“今儿个厨房做了蜜汁蹄膀,听说还是上好的槐花蜜呢,一会儿该用饭了,也不知父亲跟祖父回来不,今儿个可是十五呢!”
陈煜手臂紧紧地禁锢着她,“应该回来吧,不过,是晚上回来,中午只有我们。”
“哦……”沈静仪推不开他,只得讪讪道:“那个……上回出来,府里的人见了我都笑话呢……”
“笑话什么?”
“白日宣淫……”静仪小声嘀咕道,虽然不是这样说的,但是就是这个意思。
陈煜一顿,“是么,”他扯了扯嘴角,“既然他们都说了,我们怎能不做?为夫说的可对?”
沈静仪脸上一苦,索性抱着他,“你可把我折腾惨了,我这身上还疼着呢……”
这娇娇柔柔的语气,非但没有打消他的念头,反而让他腹间的东西更硬了,戳着她,一跳一跳的。
“小姐,大夫人抱着小少爷来了……”绿拂的声音响起,随即隐约传来一阵哭声。
沈静仪闻言,连忙跳了起来,陈煜也松了手,命人打开了门。
没几下,哄着琅哥儿的廖氏便进门了,见此,沈静仪不禁庆幸,新亏还没做些什么,不然,她这脸就丢到了长辈跟前了。
思及此,静仪转头瞪了陈煜一眼,后者这才拂了拂袍子起身。
“怎么哭得这样伤心了,”见她接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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