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之前怎么没听你跟我提起过呢?
谢嬷嬷讪讪,这些个都是陈年旧事了,提起来作甚。
是么?沈静仪挑了挑眉头,决定换个话题,今儿请安时,我见祖母的样子好似不太喜欢我到西苑去,你可知是为什么?
谢嬷嬷摇头,许是觉得西苑不吉利吧!
不吉利?真的是不吉利么?
沈静仪没再说话,低头沉思起来。她总觉得老夫人似乎特别害怕一些东西,而且,与她有关,不,应该说是,与她母亲有关。
所以她才会不赞同她去西苑,难道说,怕她现什么么?
第二日,沈静仪便令人将西苑的土松松,准备栽些花养着。
她亲自监督,围着枇杷树看了一圈儿,又让将周围的土松了松,却依然毫无所获。
难道是我想多了?她喃喃道。
小姐什么想多了?绿拂挽着袖子道,啊,这颗枇杷树到五六月就能产果了,以前我们村里村长家也有一几棵,每年夏天都有好多人去偷枇杷吃,那时候我和弟弟妹妹们吃不上饭,就去偷几个,可好吃了。
沈静仪闻言,笑了笑,绿拂从小家里很穷,她是知道的。前世她也听过很多她在乡下的事情,这会儿再听起来,亲切无比。
那今年你又有口福了。
嘿嘿,这颗树可是夫人为你种的,奴婢不敢吃。绿拂腼腆地挠了挠头,刚碰到头这才想起来手脏,又放了下去。
沈静仪看着她,她比起初带回来时要白净多了,也胖了些,总算不是骨瘦如柴似的了。
看起来也显得清秀了些,特别是笑起来还有颗小虎牙,有些可爱。
跟前世一样。
原来她小时候长这样,她认识她时她已经十五了,当初跟着她去蒋家。起初她们相处得并不怎样,所以对她印象也不深。
后来
她不争宠,不逢迎,失了宠爱便受到各种冷眼,那时,却只有绿拂跳了出来替她出头。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才注意到这个丫鬟,彼时,已是大姑娘了。
种了就是拿来吃的,不然岂不是浪费?她看着小小的,尚是青色的果实。
绿拂赞同地点头,她笑道:也是,还是小姐说的对。
沈静仪笑了笑,她还是这个样子,她说什么在她眼里都是对的。再举目看向院子,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看来,这片地里是没什么了。
许是她真的多想了。
栽花?老夫人捧着茶心不在焉地抿了口,她大费周张地,去翻土栽花?
是,奴婢让花房的于婆子打听过的。桂嬷嬷说道。
老夫人沉思着,眉头紧皱。
桂嬷嬷思量了下,提议道:夫人,不若随便找个理由,将西苑封了吧?再或者,让它消失也可。
不可,这样只会显得欲盖弥彰而已。阮嬷嬷不赞同道。
老夫人点点头,阿蓝说的对,仪姐儿是个心思细腻的,若真是这么做了,只会惹得她怀疑。
算了,就这么着吧!
两人同时看向她。
都过去十年了,我不说,你们不说,他们自然也不会笨得说出来。这样,她就不会知道了。
清明这天,家里要祭祖,可惜侯爷在外办公,所以便由沈坤带领一家子完成。
又过了两天,大夫人过来看沈静仪,亲自给好好打扮了一番,犹在困惑中静仪不解地问道:大伯娘,为什么给我穿的这么隆重?
大夫人看着丫鬟摆弄着她的头饰,便做主替她带了那支金玉芙蓉簪。镜子里,沈静仪眉目如画,娇艳动人。
今儿个带你去赴宴,咱们仪姐儿这么漂亮,自然得好好打扮一番。
赴宴?谁家的宴?
成国公家的,二房嫡女出嫁,咱们也随份礼。毕竟人家跟咱们家也有些渊源,二房的夫人跟我也是多年的手帕交,跟他们多亲近些也是好的。
成国公?
沈静仪微微一愣,那不是陈煜家的么?想着,又了然地点点头。
好像当初,是提过这么一件事来着。
本不想上妆的,可禁不住大夫人的要求,沈静仪只得抹了淡妆。
完后,大夫人端详了一番,啧啧啧赞道:我们仪姐儿今儿个定然艳冠群芳。
二小姐真像个仙女儿。跟在大夫人身边的丫鬟说道。
那当然,我们小姐可是最好看的。绿拂骄傲地说道,仿佛人家说的是她一般。
珍珠和锦屏也与有荣焉。
可是沈静仪却不这么觉得,虽然她也爱惜自己的容貌,但是这容貌也是她痛苦的来源。
行了,珍珠你跟着仪姐儿就行了,时候不早,咱们出吧!
大夫人带着沈静仪与其他房头的人在二角门会合,沈含玉见到沈静仪,猛地睁大了眼睛。
娘,她怎么来了?沈含玉挽着顾氏气道,她的许是有些脸色苍白,所以抹了胭脂。
只是仔细看来,还是看得出气色不怎么样。
沈静仪不由地笑了笑,都这样了,还想着出门,也是煞费苦心了。
人都到齐了,咱们出吧!大夫人不待她们多说,便带着沈静仪一起上了轿子。
顾氏和四夫人周氏相视一眼,各自上了轿。到了门外,换成马车,大夫人依旧把沈静仪带在身边。
到了别人家不比自己家,什么都要注意点儿,若是有别家的小姐与你交谈,也得注意着身份。不排除一些攀交的,这些人你只要不冷不热地处着就行。若是有差不多身份的,你就适可而止地与其交好。
沈静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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