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宁会心点头,得意地笑了,“人人都会说祝语,可不稀奇,驸马总是夸赞你打了一手好结,今日这结你可要好好打一个送本宫。”
“是。”明月点头福身一拜。
柳云儿若有所思地深深看了殷宁一眼,清棠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不是有所行动,怎会突然把她们邀请到驸马府中?又怎会让殷宁轻易“灌醉”于她?
“柳姑娘在想什么?”殷宁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柳云儿略微一惊。
不等柳云儿想词解释几句,殷宁便笑道,“驸马晚些会回来的。”
一直以为,小公主殷宁应该是个张扬跋扈的皇家帝女,却没想到却有一颗玲珑心,竟能看破柳云儿的心思。
柳云儿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子,怎能不让人喜欢呢?
当湖心亭中再响起曲声,驸马顾清棠装成了小厮,偷偷地从驸马府后门溜了出去。
皇城,御书房,冷清如许,只有殷长安与顾清棠两人。
在宫外换了便装的顾清棠现下笔直地站在殷长安面前,神色严肃,开口问道:“陛下,臣家里有一事发生,微臣深觉惶恐,特来向陛下讨教。”
殷长安冷笑道:“哦?顾少府请说。”
顾清棠沉声道:“为何长公主腹中并无孩儿?”
殷长安颇为惊讶地看了一眼顾清棠,“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啊。”
“女子每月都有月事,此事瞒不了多久。”顾清棠略微一顿,继续道,“而且,此事也瞒不了了,年太尉之女年宛娘非要来我驸马府中照顾长公主,此事她已知道。”
殷长安脸色突然变得甚是铁青,“你说什么?”
顾清棠摇头道:“此事,瞒不了了。”
殷长安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年宛娘是何时知道的?!”
“何时知道已经不重要了,陛下,你须早做筹谋才是。”顾清棠略微低头,对着殷长安一拜,“陛下这招缓兵之计,只怕已经没用了。”
殷长安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声道:“你今日进宫来,只怕不单单是为了告诉朕此事吧?”
顾清棠点头笑道:“七日锁魂散已吃,若再不为君分忧,那日后吃苦的便只能是微臣了,不是么?”
殷长安细细看着顾清棠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端倪,“那朕倒是想听听,顾少府想给朕如何分忧?”
顾清棠定定看着殷长安,说得淡定,“年太尉只怕不日就要发动逼宫,而我便是这场逼宫中的变数。”
“变数?”殷长安走到顾清棠身前,突然冷冷一笑,“怎样的变数?朕突然想好听一听了。”
脸上梨涡一旋,顾清棠嘴角浮起一丝前所未有过的媚笑来,她忽地抬手将发带扯了开来,披散下一头青丝,“陛下海棠夫人之诺,可算君无戏言?”
殷长安眼底飘过一丝惊艳来,伸指捻起顾清棠的一缕青丝,放在鼻端闻了闻,“朕说的话,自然算话。”
“那……微臣请陛下许我一千宫卫调动的虎符。”顾清棠笑眸看向殷长安,“蒙玉手中的五万兵马虽好,却根本不能调动,否则惊动了年太尉,陛下此局便只有死路一条。”
殷长安的动作一僵,“一千宫卫?”
“一千宫卫虽少,却足以在年太尉逼宫之时扭转乾坤,护陛下周全,斩年太尉于殿前。”顾清棠小指一勾,恰到好处地从殷长安手中将自己的发丝抽离,“陛下可以考虑几日,”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陛下,你可记得当年光王座下有个太监,叫做常公公?”
殷长安的身子猛地一震,却不答话。
“不日前,年太尉让我送一位老僧去拜见王爷,以陛下安插在京师的耳目,应当也知道此事。我开始还不知道这老僧是什么来历,于是仔细暗中调查之后,发现这老僧竟是当年的常公公。啧啧,微臣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常公公怎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了呢?”
“他们……说了什么?”
“微臣把人送到,便被王爷打发出来了,我也不知。莫非,陛下知道些什么?”
“顾清棠,你今日告诉朕的这些,都是真的?”
“陛下也可以不相信。”
顾清棠抬手将自己的青丝挽起,用发带系好,“七日锁魂散之苦,我是不愿受半分,这富贵日子待久了,也确实害怕突然有一天露宿街头。”说着,顾清棠笑意又深了几分,“若是王爷又夺了权,面对一个瘫子皇帝,他能不能容下我这枚棋子,我可不知道。若是年太尉又知道我是女儿身,啧啧,那后果会如何,是真的无法想象下去。”
“这老狐狸竟然还留了这样一手!”殷长安恶狠狠地咬牙一喝,却迟疑地深深看着顾清棠,“顾清棠,今日你说的这些话,朕已经知道了,有些事,还是容朕再考虑考虑。”
“那……微臣……”
“慢!”
殷长安突然拉住了顾清棠的手,欺身逼近了她,“你怎的突然对海棠夫人感兴趣了?你心里……不是一直只有朕的小皇妹么?”
顾清棠微微笑道:“呵,你瞧瞧小公主对年宛娘的态度,便能知道她怎会接受一个女子?”
“是么?”殷长安狐疑地捏住了顾清棠的下巴,“朕,倒是有些不信,你分明还在府门前吻了朕的皇妹。”
“未免被小公主怀疑,有些事不得不做。”顾清棠坦然回答,眸光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殷长安的双眸灼灼,“你还真是个特别的女子……逢场作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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