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心要守护自己的弟弟妹妹。
宫灵舒再也没去过清心寺,但还是会每季都派人去看望往寺里送些香火,晃眼过去,再见竟是那番景象——寺里的每块墙壁地砖都都被血洗刷过,她过去时只能看到已经凝结在砖缝墙体中的深褐色,和一股发臭的腥味,这是已经被清洗过的现场,她不敢相信当时是什么情景,她的父亲是在怎样的虐杀下死亡,这个小小寺庙是如何在月黑风高之夜变成修罗地狱。
对刺杀她的组织宫灵舒一直有在追查,同时好像还有另一个组织在和她查着同一件事,但对方断的太干净,清儿留下的那个杀手也突然化成一滩血水也失去了线索,在她还一筹莫展之际,对方又已经下手……屠杀了她的父亲和一干无辜的僧侣。
宫灵舒揪紧了衣服下摆,再这样下去,对方伸手到清儿她们身上,宫灵舒不由呼吸一窒,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手被人温柔地托起,褚洺跪到了她身前,正慢慢掰开她握紧的手,宫灵舒这才发现指甲不知什么时候扎进了手掌,汩汩的鲜血流出染红了她的孝服。
褚洺清理着宫灵舒手上的伤口,她暗叹阿依的先见之明给她准备了清水药酒和绷带。
“褚洺……”宫灵舒松了劲任褚洺动作,“我其实很讨厌爹。”
“巧了。”褚洺擦去血迹,用沾了药酒的纱布擦拭着伤口,宫灵舒反射性想缩手,被她拉住了,“我也很讨厌我爹。”
“我讨厌他怎么能丢下我们自己出了家一了百了,那个时候清儿还那么小……他一走那些掌柜就全部眼巴巴的看着我,很多事他们其实都处理的来但他们就需要一个家主来肯定,但不乏心术不正者浑水摸鱼,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宫家掌柜大换血,我没日没夜地对着账本学着应付就是怕宫家毁在我手上。”
褚洺听着宫灵舒的絮语,拿去纱布细细包住伤口,包扎一些小伤口对她简直手到擒来:“你是个好家主,是个好姐姐,宫家幸甚有你。”
“嗯……”宫灵舒抽回手,她摸着手上的纱布,褚洺包的很仔细,系口出在手背打了个漂亮的结。
“我爹是个花花公子,在我妈妈死前是,死后还是,你爹可是爱你妈爱到出家,光这一点我就嫉妒死你了。”褚洺收好纱布,抬头对着宫灵舒笑。
“爱吗?”宫灵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爹他不想看到我是有几分我和娘亲长得太像了的原因。”
“也许。”褚洺微笑,“光是得到了一点点自己追求的温暖就感动到一塌糊涂,自己想要守护的,谁敢动就跟谁拼命。”
宫灵舒不知道褚洺到底在说谁,她别过脸,目光久久停在父亲牌位上:“不知……清儿去了哪里?”
宁洛看着宫沐清,她已经好几天都穿着自己所说的丧服,想起她在屋檐下的样子,宁洛特别想问一句是不是宫大小姐怎么了,但又没有任何关于天命王女出事的消息……
宫沐清瞟她一眼:“想问什么?”
“啊……不,小苹果们排了新的曲子,你要不要听听?”宁洛还是没敢问出口。
宁洛这几天一直在这么讨好宫沐清,自从那天早上后宫沐清就没理过她,在她的不懈骚扰下终于有回暖的迹象,看起来像是不生气了,但就是有种不想理你的迷之傲娇感。
宫沐清合上书,点点头,于是宁洛欢天喜地去找白蚕了。宫沐清看着她的背影,想着自己没有去祠堂姐姐应该会很生气,但姐姐又一直拉出距离感对她摆出长姐架子,宫沐清苦笑着摇摇头。
宁洛回来就看到宫沐清苦涩的笑容,她的心一紧,脑子一热就说出了口:“节哀。”
宫沐清看着她眼神跟见了鬼一样,自家爹已故的消息应该只有自家人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知的?
宁洛看着宫沐清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凌厉,慌神了,她一把握住宫沐清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被青鬼首伤了还生的例子,鸣剑山庄的夫人,没办法的话不妨去问问。”
“青鬼首什么?”宫沐清莫名其妙,青鬼首不是被鸣剑山庄要回去了么?
“额……”宁洛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嘴了,但这么看来宫沐清好像不知道自己姐姐被青鬼首捅了的事,她上次回家是见姐姐,既然不是安危问题,那就是别的可能性。
“你为什么露出这个表情来?”宁洛抬手捧住宫沐清的脸,“很悲伤。”
宫沐清还在想青鬼首的事被她这么一打岔,抬眼看向她,宁洛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秋水剪瞳像是时时刻刻要溢出情意来,但当这双眼睛盛满担忧时,被她看着的人心都会忍不住揪起来,但宫沐清很淡定,她顿一顿:“大概是,她有重要的人了。”
宁洛松了口气,她坐到一旁给自己倒杯茶:“你为什么不争取一把呢?”怎么就这么失魂落魄跑到这儿来了呢?她攥紧了茶杯。
“争取?”宫沐清疑惑地歪歪脑袋,她有点无法理解这个词,让她去争取姐姐?
在宫灵舒面前乖顺惯了的宫沐清根本没想到争取,姐姐的意愿就是她的最高行动纲领,违背姐姐心意的事她是不会做的,除了那件……
宁洛看她不明所以的样子叹口气,看来想这根木头开窍的前路艰难:“不争取的很可能会错过,错过可能会悔一辈子。”
“不会的。”宫沐清倒是呡唇笑了,“一辈子不会很长的。”
“也不会很难过。”像是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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