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楚思绪还没偏离到法国人的农场时尚之前,持枪大叔已经和身后那个细瘦的男子已经交流了一番,一下猜乔楚是日本人,一下又猜是韩国人,就是不猜猜说说中文的,接着猜年纪,从十五,十六,十七,又一下跌回了十五,乔楚的西班牙文没有李鸳鸳好,但这点程度她还是能知道对方讲到哪了,怎么猜怎么错,乔楚实在是很想开口跟他们澄清两句,但还是只能拽牛儿的毛让牛蹄去踢踢叔叔,踹踹那个说她十五的。
细瘦的男子一下子被踹到了一边,正好落在了乔楚的大背包上,猎枪一下子抵在乔楚的额头上,胖大叔抬抬下巴让瘦子去翻找乔楚的东西,乔楚也不反抗,装做什么都不晓得,只有在背包被打开一大包糖果被翻出来时,快手揪了一根棒棒糖在嘴上叼了,然后继续把牛毛打结。
一封信从包里被掏了出来,摊开厚白的信纸里头还搭着一张草写的诊断书,两人头凑到一块去细读,看看信又看看乔楚,看看乔楚又看看信,最后胖大叔巴了乔楚的脑袋,又感叹的说了几句好可怜,乔楚晃了一下脑袋,吃吃吃的看着大叔笑得更欢眼睛都发亮了,收起了猎枪,和瘦子一左一右把乐颠颠的乔楚架走了。
西罗精神病院。
作者有话要说:小楚进神经病院了!我承认我是个依赖手机的孩纸,但偶尔又痛恨那小巧精干的玩意不得不接的电话,一下子call班了,接下来三天都不在家儿,哎呦
☆、又见公园
沉隆隆的铁窗外透进零散的烛光,偶尔有人经过就会把整个房间遮的黑漆漆的,说是房间不如说是改造过的牢房更为恰当,十步可以绕完的空间包括天花板都铺钉了防撞软垫,垫钉的外头还裹了一层果冻似的软胶,在这间房里就算每天把自己往地上摔也不会伤了一根骨头,还会因为软呼呼的碰撞有些晕眩而迷离。
房间的一角,多垫了两块防撞软垫,微微的凸起就当床使了,乔楚兴奋的在里头滚了好几圈,甚至利用里头的弹性简略的做完了整套的训练,喜孜孜用指甲扣着软垫上了天花板又横着墙爬了一圈,记下房里每一格的味道之后,选了一个最不潮湿的地方,从指甲里再翻出小不绣钢片浅挖了一小洞把耳后藏着的药粒嵌进去,随即盖上了外壳。
外头躁声隆隆,偶尔传来惊魂的尖叫或是销魂的笑声,不管其他人怎么过,总之乔楚是睡了一夜好觉。
另一头,凌秀儿坐了一夜,掺着雾气的日光混散进房里又开始新的一天。
“公园,公园的松饼车又出现了。”小秦跌跌撞撞的从外头闯了进来,一瞬间办公室里上司和下属互看,神情里皆是那么的失态。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带着小陈出现在曾经熟悉的公园外,小陈依照习惯把车停在老位子,公园里依旧是人潮聚集,却不像之前一样全围在餐车旁,人来人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经过的人总是偷偷的往餐车看一眼,琢磨琢磨十分钟后再经过一次。
一样的招牌,一样的车,一样的招摇,一样的人。
春花坐在锅边,拿着凉扇往自己身上搧,偶尔实在热的惨了就捏着衣领往衣里搧,羡煞了现场男男女女的各种生物,巴不得成为春花手上那把不起眼的扇。锅没开伙,扇子的主人手肘撑在煎锅上艰难的打了一个哈欠看似很无聊,迷离带着困意的眼里,直到瞧见凌秀儿由远而近的高跟鞋这才有了生气。
“来啦。”把平台上的东西全推往一边,随手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讨好的擦了擦,刚还慵懒嫌恶着热天气的女人,一下子两眼放光像是看到一块五分熟正甜美的鲜肉。
“小楚在哪?”凌秀儿完全无视她的殷勤,居高临下就这样看着她,在位低者看来逆着光的凌秀儿浑身散发着黑呼呼的低压,同时挡住了大部分的光,本还喊热的人背上这下全都是冷汗。
“怎么就只关心那个没良心的……”春花带着哀怨妖娆着身子要拉着凌秀儿坐下,太久没和生物说话的她现在急需一个心灵伴侣,可凌秀儿显然没有那个时间,避开了春花要拉袖子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再问:“小楚在哪里?”这一次又比刚才还要冷了好几分,春花这才不情愿的撇撇嘴收了手。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只有李鸳鸳那家伙才会知道,凌总你把我带回家吧,跟李鸳鸳那个实验狂热者住在一个屋檐下我的小命都要没了……”想起体内的炸弹都被乔楚拿出来之后,李鸳鸳一天到晚骗她吃一些新发明,昨天孤伶伶的在床上抽蓄了一晚,现在腰还在疼春花就不自觉变得可怜兮兮,虽然凌秀儿是冷淡了点,但至少不虐待人的。
“你和小楚住在一起?”看凌秀儿瞇着眼盯着自己的样子,春花知道有人是完完全全忽略了她被虐待要出走的重点,以前三人同一屋檐下凌秀儿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春花也知道乔楚傻不拎丁刚离了凌秀儿怀抱又来跟自己玩种种事迹让眼前人吃了多少醋,春花咬牙,就算被醋桶淹死她也要赖着凌秀儿回家,巴眨无辜的带着长睫毛的眼,紧捏好不容易拽到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凌总你带我回家吧,只要你带我回家,我把乔楚的事都告诉你……”不管怎么样对凌秀儿先装可怜就对了,乔楚之前都是这样的,百战百胜,屡试不爽。
凌总裁很显然吃乔楚那一套而不吃这一套,不悦的推开眼前还在跟自己撒娇的人,袖子都被拉的起了皱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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