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知道她用心良苦,自己的感情生活都成了苏娟的一块心病,反正下班也是回家呆着,便就答应了她。平常下班,就是回家,然后做点饭吃完窝在沙发里,一个台一个台的换过来换过去,最后胡乱停在一个节目上,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特别喜欢看电视,不在乎什么内容,只贪恋那嘈杂热闹的气息,什么节目都能看得很有意思,小小的房子冷冷清清的,只有那台电视机一直在沙沙地聒噪,幸亏有它,她便那样看着,直到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每天如此,竟然觉得挺美满。可仔细一想,确实像苏娟说的那样,再这样下去真要成老姑婆了。多可怕的一个词,她现在听在耳里竟然丝毫不觉得刺耳。只是觉得茫然,像待在茫茫不见海岸的大海上,这一叶起伏不定的孤舟,连个灯塔都寻不到,只是随波逐流,飘飘荡荡。一日一日地捱日子罢了,老姑婆么,不然该怎么办呢?
出去透透气也好,现在的年轻人都活力非凡,聚次会能把房顶掀翻去,以前那个公司的聚会也算不少,可婚后她更喜欢待在家里,王戬倒也不强求她,毕竟两个人在一个公司,总要有个顾家的才是。可是那次的聚会是同事非要拽着去的,几个女同事下班后的小聚,王戬晚上不回家吃饭,她耐不住她们叽叽喳喳的劝说便一同去了,本是开心轻松的事情,可却看到了那一幕,她不是傻子,心底已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王戬经常很晚回来,还是洗漱一新,衬衣都不是早上穿出去的那件,可是他这样费尽心思地掩藏,她便也懒得去计较,这个年纪的男人,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终究还是被她撞到了,她甚至有些暗暗埋怨他的不小心,这样继续掩藏下去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让她面对?她站在桌子旁,看着王戬拥着那个女孩子笑着走出去,桌角尖锐的扎进手心,她终是慢慢收回了眼光,敛了敛神色,依旧如常地坐下对着其他人笑:“快吃啊,不是说想吃这个很久了吗?”
其他人皆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还是沉默无语。回到家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竟然少的那样可怜,结婚几年,她的东西还装不满一只小小的旅行箱,她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小筐子里,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王戬也很快回来,她站起身拎起箱子,语气稀松平常的就像要出趟差一样:“我们还是分开吧,不要再这样为难你自己了。”
王戬似乎喝了酒,眼睛通红,恶狠狠地一把抓住她按在墙上:“为难自己?我看是为难你吧?白陌,这样都不能让你有所反应么?你究竟是残忍到什么程度,嗯,你不就是想着那个程家逸么,他早不要你了!你醒醒吧!”
白陌慢慢掰开他紧箍的手,声音没有起伏:“王戬,我知道你醉了,所以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以后也不要再说了,没什么意思,那个女孩子不错,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还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好,先分开住吧,离婚协议过几天我会找律师签的。”
王戬像个怒极了的狮子一样,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几乎要窒息了一般:“白陌,我告诉你,想离婚?没门!我就是要你难受,天天让你看着!你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我不会签的,告诉你,我不会离婚!”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些苦涩地皱眉:“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何苦呢。”后来才知道,那天是同事故意拉她去看的,也许人家是好心,可是对于她却还是觉得难堪,每天来来回回见面总是不自在,仿佛在一直提醒着她的失败,日日揭示着那尴尬的一幕,便索辞了职。
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房子,公司早已卖做了商品房,她工作这几年,倒也多多少少攒了一点钱,那房子位置不错,可太过于老旧,设施物业都一般,房东因为要出国看孙子急于脱手,竟让她好运气地给买到了。
她叹口气,拿了手袋准备下班,想那些做什么呢,都过去了。虽然最后闹成那样,就如王戬站在民政局门口拿着离婚证说的那样:“这下总算称心如意了吧。”
称心如意麽。其实她真的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但是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来,走到了这一步,说那些还有什么意思。
下班的早,被苏娟拉去逛街:“你瞧瞧你,整天介不施粉黛,这一套灰不拉几的行头就想钓金?做梦都不要想哦!”
她失笑:“金就那么好?让你整天挂在嘴边念念不忘的,不就是个王八么?”苏娟狠狠地掐她:“我说你是练了铁布衫还是金钟罩?怎么油盐不进呢?”
恨恨地带她进了一家高档专柜,一口气挑出七八件衣服来:“快去给我换上看看。”
白陌瞧了瞧四周,抿嘴笑道:“你要是个金,这个场景倒是还合适些。”
苏娟一把推进去:“别在这和我打嘴仗,平时看见男人的时候你要是这么笑一笑,也不能被人家叫成灭绝师太不是。”
一旁的柜员立刻补充:“这位小姐气质脱俗,我们的新款都很适合您的气质。”手里的这几件倒都是些浅淡的颜色简单的款式,她也挺喜欢,便进了换衣间拿了最喜欢的一套春衫换上,浅湖蓝的连衣裙,束腰带着棕色宽款褶皱腰带,白色针织衫,扣子着,很有些甜美的气息,因为做工美穿上很舒服,出来苏娟的眼睛都瞪直了一个劲嚷嚷:“买了买了,直接穿着走。”
白陌低头看了看:“有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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