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于模棱两可模糊不清的灰色世界,好像看了很多书,然后渐渐渐渐的就摒弃了很多,接受了很多,从不饶人到饶人,到最终能宽恕自己。
以前世界在她眼里的主色调,或者说她人生的主色调应该是一片柠檬绿,星移斗转,春秋递嬗,终于变成了玫瑰色。红色和黑色最完美的调和,壮丽与悲凉最完美的结合。
等待许萱出来的时候,一边呼吸急促,一边忽然想起曾经一件事。有天早晨,她拿了教室的开门钥匙,时间还早就打算去买早餐。走过办公楼,正好许萱走过来。她向许萱打招呼,许萱问她干嘛去了,她正想像抛硬币一样抛高钥匙耍帅一下,没想到技不如人,抛过头了,为了接住钥匙,往前大跨一步,形似差点摔倒。许萱嘴角露出笑意,啊,那样子还真是丢人,想起来,
易铭不由的轻笑出声。
能笑着回想自己以前的丑态窘态,不成熟和不理智,就长大了吧。丢人就丢人嘛,黄伟文还说,处理人生污点最好的办法就是,搞出个更大的污点来掩盖它。
门开了,许萱走出来了。她穿着一条印花连衣裙,模糊间好像在哪里见过,毕竟经常跑迈阿密的各家商场,都见过了,见太多就是想不起来是哪个牌子。
她没怎么变,看来这一年保养的还不错,衰老的程度和当时也没有什么区别。她手里拿着墨镜,正准备戴。可能她看不见自己墨镜底下眼睛里的笑意吧。于是易铭微笑了,微笑一下,缓解你的紧张,因为在看到你的一瞬间,我所有的其他心情都烟消云散了。我现在只是来见一个一年多没见的老朋友而已。
“好久不见啊”。
说这句话时,她看见,许萱先是对她笑一笑,然后猛然间就看见了左手无名指上,那颗闪着光的戒指。
☆、流年
天色擦黑的芝加哥。许萱只是在酒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不想外出,天气好像有点冷,东北部的惯常天气。又到美国,却并没有通知易铭。上次见面的情状历历在目,许萱又将自己的脑袋缩回龟壳里,不想自己再受到二次伤害。
申请这次出来,基本上是意外。和航宇断断续续吵架吵了两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是在吵架。更年期?没有啊。彼此有外遇?也没有啊。什么原因都没有,工作也都顺利,但是就是在吵架。也许在航宇知道了自己曾经和易铭的这些那些之后,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永远都在痛。即使他选择原谅,实际上可能永远都不原谅。
心态越复杂,就越难把控自己的情绪。
也许自己也是。上次见过易铭之后,看见她几乎是脱胎换骨,曾经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散发着幸福和自然,许萱就觉得更加难过。她离开了自己,获得几乎是全新的更好的人生,大家之前对她的一切都没看错,有什么不好呢?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吗?
正是我没有看到自己不在乎的外表下对她的在乎,抛弃之下的舍不得,以及失落感。或者我就是活该被罚的夏娃,你却是没有受到过惩罚的蛇。或者你这条蛇,并不是带着什么可恶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爱我而来,却不想最终被我抛弃。你离开伊甸园,幻化为龙羽化为凤;而我离开伊甸园,依旧是一个凡人,还在不断进入自己人生的黄昏,以及天黑之后的夜色无垠。
揉揉太阳穴,许萱忽然觉得自己不想睡了。蠢,刚才的咖啡喝多了。剩下的一口还在渐渐失去温度的星巴克纸杯里,放在不远处。只好打开电视,随便换台,终于还是在发呆中锁定了。播报的新闻和她没有关系,恐怖袭击局部冲突民主党法案和她也没有关系。我来这里只是想给夫妻双方一点空间,躲躲清静。我也不会见到她,不会。
我终于又回到一个人孑然站在苍茫天地间,风雪漫天也无所谓,心中挂念也无所谓,我就算是像她曾经一样患上某种不知名的心理痼疾也无所谓,人生的一切也不会因为什么就发生什么变化了,未终止已到头,是我的命,
我认命。
见过就好了,见过就好了,足够了。换到,《ykey’t,ykeylw.”
北风愈凛冽,夜色愈深,街市上的人越来越少。城市如同时空错乱,一时陷入回忆。马上要到芝加哥的列车上,易铭正在发呆,听着很老的歌,这首歌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有一句歌词忽然变得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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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见到许萱的时候,易铭感觉自己的心病已经治愈了。当她和许萱说话,她不再觉得紧张局促,不再一直想要求证些什么,甚至不再觉得距离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她终于觉得自然。不过是来见一见很久没见的人而已。如今对于和许萱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唯一要把持的就是,不让许萱在近几年内见到钟颖。不过话说也没那个可能,目测看去她也没有时间回去参加校友会。许萱连见她本人的机会,过了这次可能都屈指可数,何况再见一见钟颖。
然而许萱的表现却让她觉得,似乎患病者是她,不是自己了。易铭已经完成了某种求证,看到了她觉得她想看的所有。那就已经彻底的足够了。在她的心里,一直都认为,看到许萱如旧,那就证明许萱还过着这个女人自以为的幸福生活。
生活在自以为的幸福里,简直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你快乐,我的记忆会很美好。如果你不是很快乐,那我,
那我。。。
那天是她的眼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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