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学校里闲逛吗?前段日子我已经闲逛的够多了,现在走到哪里都是与你有关的回忆。
我需要的是强体力劳动和疲倦,这样就不会想你了。就不会想到尽管你如此伤害我,尽管我已经决定遵从你的决定,尽管我已经觉得自己痛不欲生、哭不出来又无法宣泄悲伤—要么彻底不想,要么思念你到靠着厕所隔板哭成一滩烂泥,只要有些什么来替代,我就不会想到尽管如上种种、我依然深深爱你这件矛盾得要将我焚毁的事情。
我克制着我心里对裹在冰块里的滚烫的蓝色的火焰。冰块和火焰本身毫无侵犯,竟然和谐共存。连电台的主播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也对我说,你这是有病。可惜要我现在立刻治愈自己也不可能,我只好慢慢的挨着这疼,我只好慢慢忍受,慢慢等待时间带来改变。等到我离开你,等到我终于等来别的人。。。
鬼使神差,她就骑到了许萱家所在的小区的门口。的确,都是差不多一片地方。这里是你的家,这里有你的生活。你不在学校。我刚才出来看见你的车不在。那你在哪里?会在这里吗?还是在事务所?还是在路上,正在去往某处?
你总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生活着。而我太多太多的情绪,也无法告诉你。曾经不能,现在不能,未来将更加不可能。曾经是我不愿意,现在是我不可以,未来,可能是被我忘记。
拍完照,惆怅如被搅动的浑水中的底层残渣一样浮起。她点燃一根万宝路,把眼镜扶到头顶,压住已经有些长了的头发。耳机里传来尾崎丰的《iloveyou》,听得多了,对日语一知半解的易铭也会唱了,张开嘴喃喃唱到,“iloveyou若すぎる二人の爱には触れられぬ秘密があるiloveyou今の暮しの中では辿り着けないひとつに重なり生きてゆく恋を”。这首歌真的总是能让人在莫名中流下眼泪来,易铭觉得自己脸上有点湿润,不由得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多想假装我的生活彻底与你无关。但是看来我一直在骗自己。你就在那里,我的神坛上。
原来真的有一种情感,平时想不起来,想起来就痛彻心扉。平时哭不出来,现在哭得不能自己。
我很爱你,你知道吗?可惜我不能告诉你。
☆、你更放肆得漂亮—许萱
学生们有时候总是嘲笑学校,根本不应该是这个名字,应该改名字叫修路大学什么的。年年岁岁,总能找到一两个地方修缮,一次修好行不行?不行,内里可能很多原因,但是就不能一次成功。为了给某些人每年都找事干也好,给某些人每天都增加油水也好,都行,得修。
这次好像轮到e学院了。许萱不过从周五到周日都在北京出差罢了,怎么周一一回来,整个学院的主体办公建筑都被脚手架包围了。黑色的外墙砖套敲掉,再换什么?好像换的还是黑色的一样的砖啊?早两年修这楼的时候想什么去了?而且这脚手架搭得哦,根本就是有病,把所有的道路基本上都挤占,让人从下面走过都觉得心有戚戚。
天知道会不会突然掉点什么下来。
上次在窗前看到易铭之后,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一切看上去都回到了正常轨道。大姐头也不再有事没事瞪自己了,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莫名其妙不断死亡的花草:一夜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大姐头每天用心喂养的那些走廊上或者休息室的花花草草全部死掉了,从根部或者茎秆内部腐烂,臭不可闻。大姐头气急败坏的检查来检查去,一会儿怀疑这个一会儿怀疑那个—许萱敢打赌,她绝对怀疑过自己了—但是都没有证据,甚至捕风捉影都想不出是谁干的。为了抓“贼”,大姐头几乎把物管闹得人仰马翻,奈何监视器里什么都没看到。气个半死的中年弃妇也不会什么刑事侦查手段,不会找指纹,不会找脚印,不知道原理也没有技术,闹了三天只好认命,重新来过。
中午外出用餐归来,路过大姐头的办公室,却听到了易铭的声音。大姐头说话声音很大,与她的办公室只有几步之隔的许萱很容易就听到她们俩的对话内容。易铭说的话听不清,倒是听得李姓大姐头在那里叽叽喳喳,“就是啊!特别混蛋!简直的!逼得我都要骂脏话了!有什么冲我来!别这么拐着弯闹!混蛋吗不是!”
应该是易铭正在劝她,貌似这泼妇骂了一阵子就舒服了。许萱坐在办公室,正抱着杯子喝咖啡,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么恶毒的报复,是不是易铭干的?如果把烟头收集起来,总有办法提取出那些尼古丁啊焦油啊等等有毒物质,然后注射到花花草草里面,是不是就能达到这个效果啊?
这么一猜,不禁有点想笑。的确是个好办法,报复这个讨厌的长舌妇。然而下一秒钟,笑容就僵在脸上:易铭此刻离自己那么近。她耳朵又那么灵,听见熟悉的自己的脚步声和开门声,自然知道自己来了。也许她安于自己对她的要求,不会过来,最近几乎感觉她是在刻意躲避任何和自己一起出现的地方,那次停车场,是彻底的偶遇,而她,就像丧家之犬一样迅速的夹着尾巴躲开。
但是。。。
既然她也在努力,我也要努力,避免一切偶遇的可能,全部避免。好像忘记了曾经的亲密和想紧抱的冲动,好像忘记了曾经是互相思念甚至是相爱的人,那个人现在是可憎可恶可惧的恶魔,必须要躲开。
好像心里因为残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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