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那……那你……你……”她“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晶莹的泪珠自杏眸里溢出来。早该预料到这一天了不是么?如今二哥哥把身份契给了她,还替她销了乐籍,她再不用受人欺负了,不用压抑着自己在人前强装笑脸,自己不是应该替她高兴么?可为什么一想到她要离开,胸口却闷闷的发疼?
花惜月见她一副心痛难当的模样,顿觉一阵心疼,自己是逗她逗的过分了些,忙上前拉了她手安慰,“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现在就算真的想走却也走不成了呢!”
庭兰稍稍止了抽噎不解的抬头看她。
花惜月微微一笑,眼里波光流转,“二公子还我自由身,又重托我替他经商赚钱救济贫民,他如今可是我的大恩人呢,我若是现在离开,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可是……可是在外面不是一样可以做这些么?”庭兰忽闪着泪眼问。
花惜月面色一僵,转了转眼珠,笑道:“那哪能比的上王府里头方便,你的二哥哥如今可是我的老板呢,我得随时跟他联络不是?况且如今我已非府中伶人,也没有人能把强迫我什么的。”她顿了下,故意叹道:“唉,你这个哥哥可真是厉害,给我这么个大恩,算是料准了我要忠于你们林家人一辈子的。”她颇有深意的瞟了瞟庭兰。
“他……二哥哥才没有那么坏!”庭兰忙急着辩解,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浮上笑意。
旁边的沈心晴、云柔二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隐不住的促狭笑意,这个花惜月,唬人的本事可真是……沈心晴袅袅多姿的走过去,对着花惜月促狭一笑,“惜月姐姐如今得了这么好的机会竟不离开,原来是念着府里头的人啊,啧啧,就是不知那人知不知道呢?”她边说边去瞟庭兰,见她睁着有些迷茫的大眼看着花惜月,不禁暗叹:这位小姐怎么就这么迟钝呢?
飞叶出了明秀园,不禁心情大好,这些日子总算做了件有用的事情。她听林英达说过,今年南边几省大旱,秋收无果,已经有灾民流落到了京城附近,她生性善良,哪里见得那般惨象,搭棚布施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便生出了经商的念头,钱生钱,这样自己就可以做更多的事了。花惜月出身富商之家,经商的本事自是比她这个只懂习武练剑的人高明许多,所以找她自是不会错的。她低头想了想,转身去了萧家兄妹住的院子,花惜月不懂武功,给她找个护卫总是好的,况且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早已看出那对兄妹并非简单的江湖人,既然他们坚持留下,何不试试他们的办事能力?或许真能帮的上自己呢。慢悠悠的晃进院子,两兄妹正在比试武功,飞叶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会儿,那武术套路她竟不曾见过,不禁暗忖,虽然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待在九阳山上,但各派武功她也见识了不少,若是自己没有见过……除非他们使的不是中原门派的功夫。飞叶为自己的这个推断愣了一会儿,看着已经停下向她走过来的两人,忙敛了眼中神色笑着上前问候,萧家兄妹引着她进了屋子奉上茶来,飞叶又借机将两人打量一会儿,萧鸣生的高大魁梧,剑眉星目,方正的脸上一脸刚毅,丝毫不像奸邪之人,萧吟虽是女子,身上却不带娇弱之气,身形修长高挑,竟胜过一般男子,白净的脸,秀而英气的眉,盈盈美目坦然直视着自己,这样的人,如何也看不出他们有何叵测之心。
“不知公子找我二人何事?”萧鸣见飞叶只一味盯着自己和妹妹看,不由开口询问。
“哦,是有点事情想请二位帮忙。”飞叶顿觉一阵羞赧,自己方才竟然走神了?
萧吟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人真是有趣儿,就算怀疑别人,照他这样的看法,也早被人发觉了。“公子请说。”萧吟温和开口,丝毫没有了与飞叶初见时的冷漠防备。
飞叶思忖片刻,便将来意向二人说明,二人听完先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这个……竟让他们去给人做跟班?呃……虽然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别人的贴身护卫来着,可那级别可差远了呀。给眼前的人做护卫还差不多,起码他生了一张与主子相似的脸呢,可那个经商的姑娘是何许人?
“怎么,二位不愿?”飞叶瞟瞟二人脸上神色,补上句:“其实在下看出二位能力必定不俗,做护卫的确委屈了些,也着实希望你们必要之时能于经商事宜上帮衬一二。”
萧鸣一听她如此说,想起来这些日子她不顾自己兄妹身份来历热诚相助,还救了自己一条性命,当下心内一热,张口应承下来,飞叶自是大喜,又与二人随意说了些话便起身告辞。
“哥,你真的答应他?”萧吟纠结着眉头问。
萧鸣点头,“我们总得给自己找一个继续待在这儿的理由。”
“可是……”萧吟眉头锁的更深,“段老贼的人怕不日就要到了,我们若是随意出门,被他们认出来岂不麻烦。”
萧鸣轻叹口气,“总躲在这里不出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如今也来了半年,却总找不到任何线索。”
“哥,你说这个林公子会不会就是……毕竟他的相貌,看起来也的确像极了凌泽家的人。”
萧鸣苦恼的摇头,“这头一桩,他是这齐王府堂堂正正的公子,第二桩么,你这些天你可见过那玉佩?”
萧吟只得摇头,“可主子叫咱们在这里待着做什么?”
“许是想亲自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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