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他是夸大,如今看来,果真是不假的。”说着,眼里流露出向往之色。
“哦?你想去看看?”飞叶偏头看看她,嘴角带着戏谑的笑。
柳若昔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叹道:“哪有那么容易的,恐怕此生都不会有机会了呢。”
“何以见得?你可以学二姐姐么。”
柳若昔不解,只见飞叶晃晃脑袋,眨着眼睛道:“学二姐姐嫁一个南边的人不就得了?到时候你不想待在那儿……哎,若昔,怎么了?”突然看见柳若昔变了脸色,扭头就走,飞叶赶紧不再玩笑,急急追上去问。
柳若昔一把甩开她伸过来的手,冷着脸自个儿走了。飞叶跟在后面,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嘟哝道:“这又怎么了?开个玩笑也不行啊?”
腊月二十九,张和派了人来接妻子回去,林庭艺不情不愿的登上马车,戚戚哀哀的扫一遍王府大门,红着眼睛坐进去了。飞叶送完人回来,就看见柳若昔已经收拾停当,今日两人要一同去柳府的。飞叶刚想上前搭话,柳若昔瞥她一眼,将身子转了过去。飞叶张张嘴,终究没有出声。自从昨日柳若昔莫名其妙生了气,就一直不肯跟她说话,她也是极傲气的人,就拉不下脸来陪个不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屋子里的其他人自然也看的出两人不对劲,只是谁也不好多说什么,听月见飞叶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上前给她理理衣裳,笑道:“爷别总站在这里了,时候也不早了,车辇已经备好,出发吧。”
飞叶感激地冲她一笑,说声好,看了看站起来的柳若昔,犹豫一会儿,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柳若昔心中一阵失落,飞叶昨日的那个玩笑让她清楚地意识到飞叶待她绝不是如自己那般心思,她失望,痛心,偏偏又说不得什么,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受着,看着飞叶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脸色,想办法与她说话逗趣儿,她几乎就消了气的,只是听月方才替她整理衣裳的那个近乎夫妻之间才有的行为,再加上飞叶那一笑,又把她刚熄灭的无名火点着了。她冷着脸经过飞叶身边,眼睛都没有斜一下。飞叶睁着眼睛愣愣的看她在自己身边过去竟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一时有些心痛,但更多的却是气愤。她在山上的时候本就是被一群师兄弟捧着的,再加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从来没有对谁这般低眉顺眼过,就算自己一直十分宠爱的遗儿,她也不曾做到这般。如今见柳若昔如此不知好歹,她只气的脸色涨红,狠狠一拳砸在犁木圆桌上,气愤的一甩衣服下摆,呼哧呼哧喘着气出去了。众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再看看那已经碎成几半的圆桌,不由愣住了,二爷来了之后,还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走近了车辇,旁边守着的小厮忙跪地请安,搬了凳子来伺候着上车,飞叶黑着脸说声起身,径自钻了进去,柳若昔抿了抿唇,随后也进去了。小厮抬手擦擦额上冒出的冷汗,都说二爷性子温和,善待下人,可他怎么觉的刚才二爷身上散发的威势要将他压垮了似的?
坐在车里,飞叶始终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柳若昔微抬眼眸看了看她仍旧冰冷的脸色,忽然想起来昨日去彰德寺的时候,也是坐在马车里,飞叶始终是笑呵呵的跟自己聊天,还时不时伸手探探自己的手冷不冷……可现在,是自己太过分若得她生气了吧?柳若昔突然有些后悔了,若是她终究要走,在一起的日子要好好珍惜才是,做什么要闹别扭呢?她抿抿嘴唇,想说点儿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也沉默着。
终于听见外头小厮禀报到了柳府,飞叶睁开眼睛,径自下了车,眼睛环视四周,只见周遭都被暗黄的布幔围了起来,远处有百姓拥挤着往这边探脑袋。她叹口气,林英达虽不是皇室亲王,但毕竟封了王爵,这阵势自然要按照王室礼节来办,只是不知要浪费多少人力财力了。
飞叶虽是王府公子,但毕竟没有封过世子衔,倒也不用行国礼,这让柳若昔安心不少,若是让爹娘给自己下跪,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来应对。
在正堂里行过大礼,柳若昔便被自己的娘亲嫂子带去后堂叙话,飞叶在正厅里由柳家父子陪着。柳若昔有两位兄长,大哥柳崇在吏部任侍郎,二哥柳嵩却是一员武将。这二人皆生的好相貌,也都有些才能,谈吐不俗,奈何飞叶心情欠佳,只敷衍着说些场面话而已。柳任志本就对飞叶不满,如今见她这副样子,只当她是瞧不上柳府上下,不由十分恼火,但顾及脸面,只得强压着不发作。
飞叶这里得罪了人仍不自知,柳若昔那儿也不怎么好过。陆明贞见女儿始终低垂着眼睛,脸上略显愁闷之色,忙关切地询问原由,柳若昔只推脱说累了,陆明贞哪里肯信,看着女儿有些憔悴的模样一阵心疼,斟酌片刻问道:“是不是在王府里受了欺负?”
柳若昔摇头,王府上下对她都是极好的。
“那……对夫婿不满意?”
听到夫婿二字,柳若昔心头一颤,仍旧是摇头。
“那是为了什么你竟如此模样?”陆明贞有些急了。见女儿仍不说话,她把眼睛转向一旁立着的红袖,严厉着声音问:“你老实说,小姐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没有。”红袖连忙摆手,“王府上下对小姐都是极好的,尤其姑爷,姑爷可疼小姐呢。”
柳若昔闻言,抬头瞪了她一眼。
红袖缩了缩脖子,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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