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路遗很识趣儿的随着逻凤幽梅回自己房间去。柳若昔憋着一肚子酸气,看飞叶眯着眼一口一口喝着“逍遥醉”,恨恨道:“酒很好喝?”
“当然!”飞叶随口答应,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问:“你还好么?”
柳若昔深吸口气,挤出个笑容问:“我有什么不好的?”
“你方才饮了一杯,应该有些醉的,看样子是酒劲儿还未上来。”飞叶又喝了一口,从卧榻上起来就往外走。
“去做什么?”柳若昔叫住她。
“我去浴室。”飞叶有些僵硬地回答。自从发现自己面对柳若昔的时候反应不正常,她尽量都在回避着两人独处,尤其是晚上,可是柳若昔每次都有本事不叫她得逞,最后总是紧张难挨的度过。
“外头冷,不怕着凉?”柳若昔挑眉,不等她回答,又道:“你不是一直体恤下人么?去浴室里用那个大池子又得叫人烧多少水,在卧室难道不一样么?”
“呃……”飞叶还想开口,却听柳若昔已经吩咐人送东西来,只得硬着头皮坐在椅子上等着,连酒也顾不得喝了。
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活,飞叶咳一声,笑道:“今儿歌遇到的几个人都很有趣儿呢,其中一个医术似乎还很高呢。”
柳若昔头有些晕,靠在榻上瞟她一眼,也不答腔。
“那个……”飞叶咬着指头,“要不明日咱去见见她们吧,人家提了你手脚发凉的症状,她答应看看的。”
柳若昔心头一暖,她真的还是关心自己的。“你自己不是也懂医术?”
“嗯。我查过医书,倒也能开个方子出来,只是把握不大,不敢给你乱用。”
“好啊,整日闷在府里,难得夫君肯带我出去,自然要答应啊。”柳若昔幽幽开口,却叫飞叶别扭的挪了挪身子。柳若昔瞟瞟她不自在的神色,转了话题问:“今儿个提到二姐姐你好像不高兴?”
“这你看出来了?”飞叶有些惊诧她的细心,“唉,也不是不喜欢二姐姐,今儿见着了那个威远侯,你当他是谁?”也不等柳若昔回答,径自气愤道:“就是那天在大街上见死不救纵奴行凶的混蛋!”飞叶握着拳头,“那天我还跟他狠狠打了一架,居然还是我的‘姐夫’!哼!”
柳若昔皱着眉头,能让好脾气却嫉恶如仇的飞叶发这么大火儿,可见那个张和的确不是善类。她想了想,还是不要把林庭艺的委屈告诉飞叶了,免得她一时不忿,又去找人打架。
两个人闲聊的当,下人们已经将一切准备好了退下去,飞叶偷眼瞧着柳若昔半躺在沉香榻上,右手抚着额头,想是酒劲儿涌上来了,嘱咐道:“上床歇着罢,在这儿仔细着了凉。”
柳若昔含糊应着,飞叶自己宽了外袍,走到屏风后面去。除去所有衣物,惬意地倚在浴桶一边儿,手臂伸直了搭在桶沿上,微闭了眼享受这难得的片刻。自从柳若昔来到王府,她沐浴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撞破自己身份,心情自然放松,撩拨着身边的温热漂着花瓣儿的香汤,就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天柳若昔出浴后的娇美妩媚,一时竟心如擂鼓,赶紧深吸口气,摒除“杂念”,却突然听到有人呢、往这边靠近。“谁?!”飞叶竖起耳朵,紧张的问一声,待清楚了脚步声的主人,略略放了心,随即又紧张的盯着屏风,果然看见柳若昔闪出了身子。
“若昔,你……过来做什么?”飞叶下意识的把身子往浴桶了埋去,只剩了脑袋留在外头。
柳若昔装作没有看见她的一脸紧张,婀娜多姿的走近,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轻轻柔柔的声音里夹着醉后的几丝朦胧魅惑,“我觉着有些燥热,也想沐浴呢!”说话间已经站到了飞叶面前,死死盯着她的脸。
“呵呵,若昔,那是因为你饮了酒啊,去睡一下就没事了。”
柳若昔摇头,“可是我想沐浴啊。”修长的手指划着浴桶的边沿,声音温柔动听,还带着撒娇的味道。
飞叶心神一荡,感觉水下的身体也有些发热了,清清有些干渴的嗓子,扯了抹笑容,“呵呵,好啊,那你先出去好么?我马上就出来。”
柳若昔眨眨眼,仿佛没听到似的绕到飞叶身后,伸手撩了下冒着香气的热水,幽幽开口,“我在这里陪着你不好么?人家还特意进来帮你擦背呢。”飞叶身子微颤,要说的话却哽在喉头。
“你缩在桶里不难受么?“柳若昔把手伸进桶里去,指尖儿划过飞叶瘦削的肩膀。
飞叶一个激灵,忙动动身子,慢慢坐直了,就露出来半个雪白的脊背,明晃晃的刺激着柳若昔的双眸。呼吸开始沉重起来,本能般的身手轻轻抚摸着这诱人的白皙,身子慢慢俯下来,凑近飞叶耳边:“叶,你和遗儿似乎很要好呢!”
飞叶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背后清凉的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紧紧攥着拳头,防止自己一时冲动。“呵呵,是啊,遗儿五岁就到了九阳山,算起来我们已经相识十年啦。”她想努力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却发现仍旧带着干哑。
“那……你喜欢她么?”柳若昔幽幽发问,双手搭上了飞叶的肩膀。
飞叶身子顿时一僵,她想动,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听大脑指挥了,张张嘴,勉强答道:“是啊,我一直当她是小妹妹的,其实相处久了你定会喜欢她的,很可爱的小丫头。”
“那,她可知道你的身份么?”
“嗯。”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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