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色彩的国家产生了好奇。况且,她可以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从踏上凌泽国的疆域,自己的身体便有了点儿微妙的变化,至于是什么,又说不出来,总之感觉不错,便也不去在意。
涵景宫。
“不要!”随着一声大喊,飞叶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呼喘着粗气,满头的大汗,一脸的惊慌失措,显然是做了噩梦。
“殿下!”一声紧张但轻柔的呼唤,整个寝宫顿时亮堂起来,四名面容姣好身姿妖娆的女子端着蜡烛走近,轻问:“殿下,怎么了?”
飞叶喘匀了气息,慌乱的心跳渐渐平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四名女子,突然想起来在齐王府的时候,有一天自己生病发烧,听月她们守在卧室里不肯走,自己做了噩梦突然惊醒,当时好像也是这般景况,四个人端着蜡烛,关切地看着自己的。想起齐王府,便想起了柳若昔,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噩梦,心莫名其妙地疼起来。
“殿下。”见她呆呆地睁着眼睛发愣,为首的宫女紫萦开口唤她。
飞叶眨眨眼睛回过神来,想笑,却发现心头沉的厉害。“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还未到寅时呢。”
“哦。”飞叶点点头,看她们衣裳穿的单薄,摆摆手道:“你们赶紧去歇着罢,别着了凉。”
几个宫女对视一眼,便告退了。
飞叶再无法入睡,一直呆坐着,听见金钟撞响,忙一骨碌的爬起来,有些焦急地等待洗漱更衣毕,忙不迭跑向了文德皇后的寝宫。
鎏钰宫里才摆了早膳,外面便传圣君殿下到了。文德皇后心头一喜,放下牙著笑眯眯地看着飞叶有些匆忙地进来,还未等她行礼,忙一把扶住了,温和问道:“宸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呵呵,突然想见母后了呢!”看见母亲温和慈爱的模样,飞叶心头一暖,往母亲怀里靠了靠,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文德皇后拍了拍她的后背,心里一片暖意。作为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儿,她真真是疼到骨子里去,又怜惜着飞叶一人在外面“受苦”多年,更是关爱有加。虽然朝政繁杂累人,但飞叶每日的饮食起居她必要亲自过问,唯恐委屈了自己的女儿;虽然是惯于冷面严肃的人,但在飞叶面前却总是保持着温和笑意。
飞叶自小便在九阳山上习武,四五岁便学会了自立自强,伤了病了,多少次渴望过母亲温暖的怀抱,却每每一个人蜷着小小的身子忍受痛苦。后来逻凤幽梅带着路遗上山来,给了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和关爱,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娘亲,没有现在来的踏实自在。虽然仅有半个月的相处,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母女,已经相处的十分亲密融洽。
文德皇后含笑叫飞叶坐在身边,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她些事情,飞叶一一点头应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文德发现不对,微偏了头问:“宸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飞叶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宸儿在顾虑些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跟母后说的?”文德放下牙著,笑眯眯地看着女儿。
飞叶吞吞吐吐地,“母后,我……我想回大兴去了。”说完迅速抬头看了文德一眼,果然见母亲微微变了脸色。
“你们先下去罢!”只听文德皇后一声吩咐,屋子里的侍卫宫女纷纷退了出去。
“宸儿,可是嫌这里不好,嫌母后不好么?”许久,才听文德皇后悠悠问道。
“不,不是的!”飞叶抬起头来,马上摇头否认。
“那为何竟会想着离开?”
“母后,您还记得若昔吧?”飞叶轻声问着,看见母亲有些失望的样子,心里涌上一股愧疚。
“记得。”文德瞥她一眼,点头。
“孩儿不怕您笑话。”飞叶咬了咬唇,“我想她,自从出了永兴城,便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昨晚……昨晚我做了噩梦,在梦里,若昔在焦急地呼唤着我,她在等我回去。”想起昨夜的梦境,飞叶的眼圈儿有些泛红,心也微微疼起来。
文德看着飞叶脆弱的样子,觉得十分心疼,上前抱了女儿在怀,轻声安慰着,“没事的,宸儿难道不知道,梦都是反的,若昔会没事的,嗯?”语气十分平静,心里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难道凌泽家的人当真都如此痴情?她想起了自己今生唯一的挚爱——凌泽湘,凌泽国第三十三代圣皇陛下,飞叶已经故去的母皇。当年,凌泽湘独独痴情于兰贵妃,也就是凌泽羽的生母,但碍于祖制礼法,不得不纳了几宫后妃,但她从来不括身为皇后的文德。但,还是碍于祖制礼法,考虑到凌泽一族血脉承嗣,考虑到朝堂江山的稳定,她终于来了一趟鎏钰宫,但也只是那几次而已,文德诞下了储君之后,凌泽湘再没有来鎏钰宫里过夜。同年,凌泽羽便也出生,但兰贵妃却因难产而死。凌泽湘悲痛欲绝,心灰意冷,但她毕竟是英明睿智的一国之主,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重大,强撑着病体过了八年,便也驾崩,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挂着笑容,她知道自己就要和心爱的人见面了。
想到这里,文德眼里流下泪来,滴到飞叶的脸上。飞叶一惊,忙从文德怀里起身,满是愧疚地问道:“母后,你哭了?”
文德回过神来,慌忙拭去眼泪,摇摇头道:“想起些事情而已。”她调整了下神色,问道:“宸儿,你果真打算为了一己私情,扔下自己的家国江山?”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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