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妃,是你指使人往淑妃的药里下毒的么?”
颜妃内心猛地一颤,随即冷静下来,“臣妾愚钝,不知陛下所指为何?”
“哼!”飞叶冷哼一声,“颜妃,你不必演戏了,朕早已查明一切!淑妃本是偶然风寒,吃了药不但不见好,身子竟一日日憔悴虚弱下去,难道你当真不知是怎么回事么?!”
“臣妾冤枉!淑妃身子不适,臣妾也甚是忧心,几乎天天前来探望。陛下怎能说是臣妾所害呢?”说着,一下子跪了下去。
“呵——你是说,朕冤枉你了?”
“臣妾不敢!”
“哼,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飞叶“嚯”地站起来,“难道非要朕拿出证据来你才肯承认么?”
“陛下若有证据,臣妾自当俯首认罪!”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飞叶深吸口气,冲外面大声喊道:“把那个宫女给朕带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浑身哆嗦着的宫女才一进门,便“扑通跪在了地上,“奴婢叩见陛下。”
“抬起头来。”飞叶命令道:“告诉朕,是不是颜妃命你往淑妃娘娘的药里放毒的?”
“……是。”
“冤枉!陛下,臣妾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指使她下毒?!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臣妾,望陛下明查!”
“闭嘴!”飞叶大声喝止了颜妃的抗辩,“你可认识这个么?”飞叶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这东西是你南王府所独有的吧?红色的可解百毒,乃旷世良药,至于这白色的……”
“陛下!臣妾知罪,望陛下开恩,陛下开恩……”看见飞叶手里的瓷瓶,颜妃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不住地磕头求饶。
看着那张与柳若昔相似的脸上此刻都是惶恐与恐惧,飞叶心头掠过一丝不忍,轻轻地别过脸去,“你先回去吧,等着南王到了,他自然会给朕和淑妃一个交待。”
闻言,颜妃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陛下依然坚持立淑妃为后,自己的孤注一掷,不但没有夺得后位,反而连累了父亲,连累了家族……
昨夜落了一场大雪,宫里多数人都躲在屋子里烤火取暖,偏偏延平性子活泼好动,一大早便领着人到御花园里玩儿雪,看那梅花开的煞是好看,忍不住折了些梅枝抱在怀里,兴冲冲去了飞霞殿。
柳若昔正和杨子萱在内室里煮茶谈天,延平便怀抱梅枝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柳若昔忙起身招呼她坐到暖炕上,又吩咐人将那梅枝插进大花瓶里,延平拿起小几上的一个手炉捧着,笑嘻嘻地道:“外头的雪景漂亮的紧,你们两个怎么甘心闷在屋子里,不出去看看的?”
杨子萱笑了笑,“公主竟说笑话,若昔才刚生了小公主不久,这大冷的天气,怎能出去的?”
“哦——”延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公主呢?”
“刚刚叫奶娘抱走,想必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吧。”说起孩子,柳若昔脸上泛起一丝温柔慈爱的笑意。
“这样啊。”延平略显失望地嘀咕了一句,蹬了脚上的靴子,爬到了暖炕里头,“你们俩在这里倒也自在呢,煮茶品茗怎地也不叫上我?”
瞧着她大大咧咧的样子,杨子萱忍不住扑哧一笑,“公主,皇上不是说要叫你好好的学学女孩儿家的规矩,过了年好挑个驸马么?怎么还有空跑出去玩儿?”
闻言,延平立刻嘟起了嘴,“你又拿我取笑。”
“哎,这可不算取笑。”柳若昔依旧坐到暖炉边上,手里捧着香茗细品,“过了年,公主已经十八岁了,选个驸马也是正理。”
“唉,皇兄这会子正在忙他的国家大事呢,怕是没空管我的事情了。”延平拉过一个引枕靠在上面,样子甚是悠闲。
“呵呵,皇上哪一日不忙国家大事的?”
“这回可不一样。”
“怎么?”
“你们还不知道么?”延平见问,稍稍坐直了身子,“前些日子,凌泽国强占了咱们的一个属国,皇兄派了使臣去谈判,听说昨天送了秘本来,也不知说了什么,皇兄发了好大的火,这会儿正和一帮子朝臣在勤政殿议事呢。”
“哐当”一声,柳若昔手里的白瓷茶盏掉在了地上。引来两人好奇探究的目光,“怎么了?!”
“没……没什么。”柳若昔一张脸带着苍白的颜色,勉强定定神,问道:“公主,你方才说的是……凌泽国?”
“是啊。”延平眨眨眼回答,“听说这个凌泽国的皇帝竟然是个女人,没想到野心倒不小,竟敢来招惹咱们大兴。”
“那皇上打算怎么做呢?”
“不知道,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说而已。不过,瞧着皇兄的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若是起兵讨伐,我是一定要上战场的……”
延平后来说的什么,柳若昔半个字也未听进去,她只记起了飞叶临走时的悲痛狠绝,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叶,你究竟,想做什么……
还有几日便是立后大典,这天下了朝,飞叶没有去御书房,而是直接朝后宫的方向走去,紫萦在后头紧紧跟着,也不敢多问。
“这些日子,颜妃都在做什么?”飞叶边走边问。
“回陛下,颜妃娘娘奉命闭门思过,这些日子并未出过门。不过……”
“不过什么?”
“奴婢听说,前几日娘娘生了病,却不肯传太医诊治。”
想起那日颜妃苍白的脸色,惶恐的神情,飞叶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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