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给罗璿吃。罗璿也不客气,接了苹果过来就说:“其实我已经饿了,替我买一份饭吧。”
韩果儿点头应了,转身去买吃的,罗璿却趁这机会过去,伸手摇晃起陈程来。
陈程皱着眉头醒了过来:“怎么了?”
罗璿见陈程果然在装睡,就问:“你刚才怎么说睡就睡了?”
陈程闭上眼睛继续假寐:“不睡还能怎么着?跟你们两个翻脸?还是看着你们两个打情骂俏?”
罗璿红着脸:“哪有这些事啊!”
陈程笑了笑:“梨子居然会考虑你所说的提议,她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好吧,为了不使她为难,我就退出了——你不必着急,其实,做姐妹,也挺好的,不是吗?”
看着罗璿一脸的失望和焦急,陈程说:“你别多想,也别难过,人生本来就是如此,何必让大家都痛苦。你以为你自私一下,我们就会都快乐地在你身边生活吗?你不觉得这对我们其实都是一种煎熬吗?我们都爱你,但也不会为了在你身边,就要忍受自己的爱不完整。”
罗璿摇着头,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程说:“你所说的自私,都是建立在我和梨子对你的爱上,不然你的自私就无法实现。所以,你也让我自私一回好吗?我知道你也一样爱着我的,所以,你也让我自私一回,让我离开你,可以吗?”
罗璿看着陈程,万万没有料到,她居然会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一时间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果儿下去买了一碗粥和一个汉堡,还有一听咖啡,赶紧回来了,却看到罗璿趴在陈程的床前,跟她两个人眼对眼的,似乎无语凝噎的样子,于是上前笑着说:“怎么了?这回是真的清醒过来了?”
韩果儿倒没怀疑陈程之前是装睡,还真是当她麻醉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现在看到她真的清醒了,还以为是罗璿不停地去呼唤她的结果。
陈程对韩果儿笑笑:“只有她的份吗?”
韩果儿说:“我以为你没醒嘛,不过我不知道她爱吃中餐还是西餐,所以中式和西式的各来了一份。”
陈程说:“那把粥给我吧——我应该是动了手术吧?吃油腻的东西不好。”
韩果儿笑嘻嘻的:“你真沉得住气,醒过来也不问自己受了多重的伤,有没有后遗症,反而跟她谈情说爱。”
陈程说:“已经发生的事,何必耿耿于怀。”
陈程说话的样子很是淡定,甚至有股淡淡的味道,让韩果儿有点惊讶,不知道她是否另有所指。
罗璿有心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就端着纸碗喂陈程吃粥。
陈程撑起身子来,韩果儿赶紧过来给她后面垫上两个枕头,然后又给她看了看针口,一起无碍后才放了心。陈程见韩果儿居然对自己也这么关心,心中倒是挺意外的,不过这时候也没工夫多跟她聊什么,只是道了谢,然后让罗璿把碗给自己:“我自己来吧,不用你喂,你吃你自己的去。”
韩果儿也说:“你们两个人吃大概不够吧,我再去买两个包子好了。”说着不等二人有反应,赶紧就下楼跑了。等买回了包子,回到病房时却看到任苒、鞠秀琴、卓昀、鲁昀、孙潇然、李爽等好几个女生都在病房里叽叽喳喳的。
三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但六个女人,绝对要超过一千只鸭子——女人的数量超过了3,每增加一个,就不是按比例来的了,而是呈几何级数上升。同病房的几个病人不停地在喊让她们轻一点,护士都过来了,她们却还是一副“勇于认错,就是不改”的态度。
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唉,也不能怪她们,罗璿受了伤,起码得休息个两三天才能恢复训练,任苒、鲁昀都很着急,鞠秀琴也很担心——十二强赛马上就开始了,罗璿的伤固然让人心疼,但耽误了训练比赛也是实情。特别是为了这次的十二强赛,篮球队里早已经决定去a市先行集合了。
a市是本省的省会城市,十二强赛采取的是赛会制而不是主客场制,因为在一个市内的比赛还算是方便,就算不是一个县城里的,坐汽车很快也就到了,也不用多大的费用,而到了全省甚至地区级、全国级的比赛,那就肯定是赛会制的了——这又不是职业联赛,哪有这么多经费可以调配使用。
所以任苒早就向学校和学生会申请了经费,提前去a市进行封闭式集训,现在罗璿这样,肯定要延迟了。经费倒是可以省下一点来,但赛前的准备肯定要差上不少。这样说可能有点不近人情,人家受伤了却还只记挂着比赛的事,但大家努力了这么久,罗璿本身也没受多大的伤,自然也就把注意力仍然放在比赛上了。
李爽是个比较直爽的人,直接就说,让罗璿赶紧出院得了,跟着大家一起去a市再说,每天去a市的医院里检查一下,起码还有半天能训练。
于是七嘴八舌就开始了,整个病房都被她们吵得不得安生,陈程苦笑着摇摇头,继续闭上眼补眠去了。鞠秀琴没有大力参与这事,是因为她看到了韩果儿在这边,虽然碍于人太多,没有上去纠缠,但心神自然放在了她的身上。
偷眼看过去,只见韩果儿低眉顺目地游离于众人之外,仿佛这些人与她都无关似的。鞠秀琴压抑了半天,见到韩果儿忽然起身向外走去,觉得机不可失,赶紧退后两步,在没有惊动旁人的情况下,转身追了过去。
罗璿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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